他勉強張開唇,喉嚨仿佛被死死扼住,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
良久後,江初言琥珀色眼眸微顫,嗓音不自覺軟下來,“鬱淵,你不能這樣做……”
鬱淵眉眼冷了幾分,“怎麽不叫老公了?”
見狀,江初言神色慫唧唧,肩膀抖了一下,軟著嗓音撒嬌似的喚道:“老公。”
聽到少年輕軟的嗓音,鬱淵臉色好看了很多。
鬱淵忽然岔開話題,眉眼溫柔繾綣地問:“對了,少爺喜歡什麽顏色?”
聽到這個和剛才毫不相關的話題,江初言慢半拍地反應兩秒,“啊?”
他一臉茫然地反問道:“你……老公突然問顏色是什麽意思?”
昏暗狹窄的空間內,鬱淵佔據絕對的主導權。男人從高處俯視著少年,睥睨道:“少爺先回答我的問題。”
江初言瑟縮地咽了下口水,身體往後縮了縮,隨便說了個顏色,“唔……黑色吧。”
鬱淵喉間溢出笑意,玩.弄著少年的耳.垂,“我也很喜歡黑色。”
“少爺喜歡什麽類型的項.圈?”
鬱淵唇角掛著詭譎的笑,自顧自喃喃道:“純黑色鏤空的項.圈吧,再買一個銀白色的手.銬。”
鬱淵癡迷的目光在少年皮膚上流連,如濕.黏的蛇芯舔過皮膚,“少爺皮膚雪白,黑色很襯少爺。”
聽到鬱淵說的話,江初言後背泛起寒意。
他忽然意識到,鬱淵剛才問他喜歡的顏色是想做什麽,原來是想折.辱他。
在他印象中,項.圈這種東西是給寵物戴的!
江初言用盡全力推開鬱淵,紅著眼眶大聲質問道:“你瘋了嗎??!”
“我不喜歡!我不需要你幫我買!更不需要你自作主張!”
江初言深呼吸了幾次,忍不住罵道:“鬱淵,你有病吧!”
“是啊,我病得不輕。”鬱淵右手插兜,眉眼愉悅邪肆。
江初言怒道:“有病就去看醫院看病,來找我做什麽?!”
“生病了當然要吃藥才能好起來,我正在吃藥啊。”
鬱淵重新將少年壓製在牆壁,他注意著手下的力道,舍不得真的弄傷少年。
鬱淵摟住懷裡少年纖細的腰肢,埋進少年的頸窩。
他探出指尖,指尖拂過江初言後頸溫熱的皮膚。
指尖掠過的地方,很快泛起淺淡的粉色。
鬱淵眸色癡迷,繾綣地低語道:“少爺就是我的解藥。”
江初言清亮的瞳仁輕.顫,渾身抖得厲害。
他渾身僵直,想跑跑不掉,只能被迫承受著這場酷刑。
男人指尖很冷,拂過皮膚的時候激起一陣細小的戰.栗。
鬱淵漆黑瞳孔湧動著凶戾,惡犬終於露出獠牙,咬住獵物的後頸。
少年皮膚很軟,有淡淡的香氣。
雪白皮膚留下清晰的牙印,如同在宣誓主權。
被咬到的傷口是雪白顏色,後面漸漸泛起淺淺的粉。傷口逐漸腫.起來,變成穠麗的深紅,莫名地蠱.惑人心。
感受到後頸傳來的輕微疼痛。
刺痛中帶一些微麻,戰.栗的奇怪感覺從脊椎竄起,令他頭皮發麻。
江初言嚇得脊背發顫,忍不住有點想哭,嗓音帶著微弱的泣音,“老公……”
“你是狗麽。”
江初言紅著眼圈捂住後頸處的傷口,眼睛泛著淚花,委屈巴巴地抽噎:“為什麽要咬我。”
“少爺說得對。”
鬱淵深吸了一口氣,冷白膚色浮現出詭譎薄紅,眸光迷戀繾綣。
“我是少爺的狗。”
“願為少爺鞍前馬後,獻予忠誠。”
哪裡有人說自己是狗的,江初言快要嚇哭了,桃花眼泛著紅,“你這個變.態!”
鬱淵俯身在江初言後頸處嗅聞,忍不住喟歎道:“少爺是甜的。”
“少爺比糖都要甜。”
聽到誇讚,江初言小臉蒼白一點都笑不出來,反而崩潰地想哭。
他不知道男主到底是怎麽了。
為什麽短短兩天時間,鬱淵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以前鬱淵對他極盡溫柔,寵溺到了極致,根本不會這樣欺負他。
如今鬱淵像是神經質的瘋子,仿佛下一秒就會提刀直接鯊了他。
回想起原著中對男主心理狀態的描寫。
男主似乎有非常嚴重的心理疾病,會產生幻覺或者精神分.裂等症狀。
江初言抬眸看了眼鬱淵詭譎的神色。
唉,男主瘋得這麽厲害,可能是犯病了。
再這樣下去,他也快要瘋了。
夏夜的冷風吹在身上。
江初言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鼻尖凍得通紅。
好冷啊嗚嗚嗚……
今晚難道他要凍死在這裡了嗎……
忽然,一件棉質的羊絨大衣披在他肩膀上,隔絕了外界的寒冷。
不知道為什麽,江初言忽然鼻尖有點酸,有點感動。
為什麽鬱淵每次都能注意到這種微小的細節。這些小細節,每次都恰好能戳到他的心。
還沒有等江初言感動多久,就聽鬱淵說。
“少爺,我們回家吧。”
隨後,鬱淵右手勾住他的膝彎,直接將他打橫抱起。
?????
江初言在男人懷裡連忙掙扎道:“不,我不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