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回家以後,鬱淵會對他做什麽事情。
萬一回家以後,鬱淵把他關進小黑屋怎麽辦?!那他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還有鬱淵說過的那些手.銬,想想都很恐怖啊嗚嗚嗚。
“外面太冷了,少爺小心著涼。”
“我不怕冷!我扛凍!”
“阿嚏!”
江初言掙扎得再厲害都沒有用,鬱淵像抱小貓咪那樣,十分輕松地將他抱進車廂裡。
回到車廂裡。
江初言坐在最左邊緊緊貼著門框。
哼,他才不要挨著鬱淵坐。
看到少年蒼白的唇色,鬱淵輕聲問:“少爺要喝熱水嗎?”
江初言盯著窗外飛速閃過的風景,直接把鬱淵當成空氣,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鬱淵。
他宣布,他現在要和鬱淵冷戰,一句話都不搭理鬱淵。
見狀,鬱淵也不惱,溫聲細語道:“我把水杯放在這裡,少爺想喝的話自己拿吧。”
過了幾分鍾,鬱淵拿出一顆草莓軟糖,再次問:“少爺要吃水果糖麽。”
他不喜歡吃糖,不過因為小少爺,慢慢有了隨身帶糖的習慣。
鬱淵看到小少爺神色懨懨,似乎是不舒服。
“少爺如果不舒服,我帶少爺去醫院。”
江初言暗自惱怒地磨了磨牙,腮幫微微鼓起,自顧自氣成河豚。
男主明知道他不喜歡去醫院,還非要說帶他去醫院,是成心膈應他麽。
又過了十幾分鍾。
“少爺,你能理理我麽。”鬱淵嗓音隱約帶上了懇求的意味。
安靜的車廂內一片死寂,江初言醉眼朦朧地凝視著窗外的景色,依舊沒有開口說話。
既然要開始冷戰,那就要堅持到底。
他就算從車上跳下去,也不會說一句話的。
窗外景色飛逝而過,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溫暖的環境會讓人昏昏欲睡,江初言心裡的警惕松懈了很多。
在酒吧他喝了太多酒。
江初言舔了舔唇,喉嚨傳來乾渴的感覺。
……好想喝水。
但既然已經拒絕了鬱淵,他現在去拿熱水杯,多丟臉呀。
還沒等他糾結五秒鍾,熱水杯忽然遞到他唇邊。
“少爺,熱水快要涼了。”
既然鬱淵已經將熱水遞到他面前,那不喝白不喝。
江初言抿了抿唇,端起熱水杯咕咚咕咚喝完。
喝完熱水,終於感覺舒服了些。
周身傳來源源不斷的熱量,江初言感覺身體很熱,這種熱度讓他覺得很痛苦。渾身的血液仿佛都要被點燃了。骨骼中有種奇怪的癢.意,仿若無數螞蟻在骨髓中竄.動。
可能是車廂裡太熱了。
熱得他喘不過氣。
大腦醉醺醺的,越來越不清醒。
江初言不舒服地揉了揉眉頭,醉眼朦朧地吩咐道:“我要下車!”
他想下車吹一吹冷風,降一降身上的熱度。
聽到這句話,鬱淵臉色頓時變得陰沉,“少爺又要去哪裡?”
鬱淵眉梢微挑,冷諷道:“少爺回酒吧和那些男人廝混麽。”
看到鬱淵臉上的寒意,江初言委屈又氣惱,心裡酸澀的難受。
以前鬱淵對他很溫柔,從來沒有這樣汙蔑過他。雖然知道鬱淵可能是病了,但對比太明顯,江初言心裡不受控制地浮現出濃濃的委屈。
江初言本來不是那個意思,酒勁上頭,他冷哼了一聲,故意道:“對啊!你管我呢?!”
借著酒勁,江初言漂亮的眉眼泛著紅,凶狠道:“我想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和你有什麽關系?你未免管得太寬了!”
鬱淵臉色鐵青,額角崩現出青筋,攥緊身側的拳頭。
看到鬱淵眉眼翻.湧著戾氣,江初言心裡有點打鼓,提高音量質問道:“鬱淵,你難道要對我動手嗎?!”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鬱淵不會傷害他。
可能也是仗著鬱淵不會真的傷害他,所以才會肆無忌憚地作。
如果換成一個真正的精神病殺人犯,江初言肯定慫成一團,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江初言心裡踏實了些,繼續火上澆油,“我去哪裡玩是我的自.由,你不許干涉。”
看到鬱淵冷冽陰戾的神色,江初言忍不住揚聲問:“老公,你難道真的要揍我嗎?!”
鬱淵拽住少年的手腕。
江初言猝不及防被拉過去,恰好趴在男人腿上。
還沒等他掙扎著坐起來,突然感受到尾zhui下方傳來疼痛感。
“啪!”
悶悶的響聲在車廂內響起。
江初言身體驟然僵住,腦海中霎時一片空白。
夏天的衣服很薄,幾乎和沒有差不多。
隔著層布料,疼痛清楚至極地傳遞到大腦神經。
“啪!”
悶響聲再次響起。
感受到尾zhui處的痛感,江初言臉蛋完全紅透了,xiu憤yu死。
自他有記憶以來,從未遭遇過這種事情。
太xiu恥了!!!
嗚嗚嗚他簡直想和鬱淵同歸於盡!!!
但他完全被鬱淵壓製住,兩隻細瘦的手腕被綁住,連抬起指尖擦眼淚都做不到,又談何反抗。
“少爺以後還去酒吧喝酒麽?”鬱淵語調輕緩,透著股愉悅。小少爺摸起來,手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