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言回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周承慕也往他的酒裡加了藥。如果不是鬱淵及時趕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上課鈴聲忽然響起。
彭朋和鬱淵各自離開去別的教室上課。
這節課是微積分課。
鬼知道為什麽音樂系也要學微積分:)
聽了整整四個小時的微積分,江初言感覺他的靈魂已經得到了洗滌,快要飛升了。
下課以後。
江初言背上書包走出教室,打算去找鬱淵吃午飯。
剛走到學校涼亭處,又聽到有人叫他。
“江初言同學。”
“好巧呀,今天又見面了。”
白落瑤今天穿著一身淺藍色的雪紡裙,雪白脖頸依舊戴著可以遮住喉結的純黑色頸環,氣質矜貴淡雅,稱得上是校園女神。
江初言不是很想和白落瑤偶遇。
說來奇怪,這個漂亮女孩總給他一種很別扭的感覺。
“阿初,你看起來似乎心情不好。”白落瑤容貌明豔漂亮,很容易提高別人的好感度。
江初言隨口吐槽道:“有人給我發恐怖圖片,我當然心情不好。”
“對了,你知道我們學校有沒有那種會給別人發.騷擾短信的變.態?”
聽到少年提起短信的事情,白落瑤垂下眼眸,瞳孔浮現出猩紅,衣袖下面指尖在興.奮地發抖。
這些異樣被他掩飾得很好,白落瑤面容上故作天真懵懂,眉眼彎彎地說:“抱歉,我也不知道呢。發這種照片的人真是不可理喻。”
江初言冷哼一聲,怒道:“那個人簡直有病。”
白落瑤注視著少年的眸光癡迷,舌尖抵住上顎,語調含笑,“確實很有病呢。”
“阿初,有件東西我想送給你。”
白落瑤從精致的手提包裡拿出來一個血紅色的水晶掛墜項鏈,“我們雖然剛認識不久,但我感覺我和你實在很有緣分。只要看到你,我的心情就會忍不住變好。希望你可以收下這份禮物。”
水晶掛墜泛著亮晶晶的碎光,掛墜中心靡麗的淺紅色暈染開,仿若綻放的玫瑰,看起來很漂亮。
江初言心動了一秒鍾。
但是他和白落瑤的關系說不上有多好,甚至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他不能貿然收下這件禮物。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禮物就不需要了。”
白落瑤眉眼蒙上黯然,可憐兮兮道:“阿初真的不考慮收下這份禮物嗎?”
看到白落瑤黯然神傷的眉眼,江初言心裡沒有絲毫感覺,態度堅決地拒絕道:“謝謝,真的不用了。”
見狀,白落瑤隻好遺憾地將掛墜收回去。
江初言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桃花眼泛著好奇,“對了,玉墜中心的深紅色液體是什麽東西呀?是顏料嗎?這個顏色好漂亮呀。”
白落瑤笑容溫柔繾綣,“阿初猜對了,確實是混合而成的紅色顏料。我費了很多心思才調製出這種獨一無二的顏色。”
其實不是顏料,而是他的血。
他割破指尖流了很多血,才做成了這顆水晶掛墜。
“如果阿初喜歡的話,可以直接收下這串項鏈,不需要有任何顧慮。”白落瑤想把項鏈塞進他手裡。
江初言往後退了一步,連忙拒絕道:“不了不了,我只是隨便問一下。”
這時候,鬱淵從路口走過來。
看到白落瑤,鬱淵臉色瞬間冷下來。
前世出於利益,他和白落瑤聯姻,他們之間只有利益糾葛,沒有一絲感情。甚至最後由於利益衝突,反目成仇人。
白落瑤原名白耀珞,是個心思深沉的男人,喜好女裝,性格扭曲極端,很難用正常人的思維揣測。
鬱淵防備地看了一眼白落瑤,走過去牽住少年的右手,擰眉問:“少爺怎麽和他在一起?”
察覺到鬱淵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江初言懵了兩三秒,乖巧解釋道:“路上偶然遇到的,就聊了一會兒。”
“剛才我走過來的時候,發現少爺一直盯著他。”
江初言迷茫問:“嗯?然後呢?”
鬱淵心裡醋意翻湧,質問道:“少爺,你為什麽要一直盯著他?”
聽到這種拈酸吃醋的話,江初言陷入沉默。
不會吧,他看一眼白落瑤,鬱淵竟然都要吃醋。鬱淵對於白落瑤的佔有欲這麽強嗎?
“呃,我不看他,我看你可以嘛。”
鬱淵親昵地摟住他的腰,腦袋眷戀地搭在他側頸,呼吸時的熱氣灑在他的脖頸。
“這還差不多。”
江初言小幅度地掙扎了一下,發現鬱淵抱他抱得愈發緊,像是在故意做給某人看的。
白落瑤咳嗽個不停,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
容貌驚豔的美人露出這幅虛弱姿態,實在惹人憐惜。
江初言擔心地問:“白落瑤,你沒事吧?”
“沒事,我最近幾天經常咳嗽,我已經習慣了。可能是病情又加重了吧。”
白落瑤臉色白的嚇人,弱柳扶風道:“阿初可以扶我一下嗎?抱歉,我有些站不穩了。”
白落瑤掀起眼簾,淺淺地看了鬱淵一眼,臉色蒼白地勾起唇角,故意笑道:“想必鬱淵不會介意吧。”
看到女孩這麽難受,江初言顧不得那麽多,上前一步剛想扶住白落瑤,鬱淵忽然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