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言桃花眼泛著水光,舔了下唇,後知後覺地開始生氣。剛才他實在被嚇到了,大腦一片空白。現在他越想越氣,那個人給他發那麽惡心的話和恐怖圖片,肯定是想報復他。
江初言向來有仇比報,有人欺負他,他只會千百倍還回去。他咬牙道:“老公,你把管家叫進來。我要把那個暗地裡的老鼠揪出來。”
“少爺沒事了麽。”鬱淵摟住懷裡少年的腰。
江初言琥珀色眼眸泛著怒火,漂亮的小臉凶巴巴的,“沒事,我現在是鈕鈷祿·江初言。呵,我要讓那個垃圾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鬱淵唇角漾開笑意,“好的,我去叫管家。”
往門外走的時候,鬱淵順勢撿起地上的手機。
看完短信內容以後,鬱淵臉色徹底沉下來,死死攥緊手機,神色陰鷙的近似要殺人。
來到廚房,管家已經在外等候。
鬱淵冷聲吩咐:“幫我查一個手機號。號碼是186xxx,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管家恭敬道:“是。”
鬱淵從冰箱裡拿了袋鮮牛奶,扯開包裝袋,“周承慕的事情怎麽樣了?”
管家恭謹匯報道:“周承慕作惡的證據我們已經收集好了。周家本來想把消息壓下來,但我還是沿著蛛絲馬跡查到了所有證據。周承慕作惡多端,惡有惡報,大概率會進裡面關幾年。”
“做得不錯。”
鬱淵眉眼冷冽,漆黑眼眸陰鷙,“不要留任何余地,斬草除根。”
鬱淵往牛奶裡加了少量白糖,用銀杓攪拌均勻。晶瑩的白糖融化在牛奶中,是少爺喜歡的甜度。
管家:“先生放心。周承慕敢對小少爺下手,他這次絕對在劫難逃。不管是江家還是鬱家都饒不了他。”
將牛奶加熱到合適的溫度,鬱淵端著牛奶杯回到房間。
“少爺,牛奶熱好了。”
江初言捧著玻璃杯,噸噸噸喝完。
他正在思考給他發短信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給他發這種報復性的短信,說明至少是認識他或者見過他的人。陌生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給他發.騷.擾短信。
來到這個世界,江初言一直在家裡宅著,幾乎沒有認識多少人,所以很好篩選嫌疑犯。
江初言首先把鬱淵排除在外,鬱淵不可能做出這麽無聊惡心的事情。
難道又是周承慕做的麽。
來到學校。
江初言走進喧鬧的階梯教室,距離上課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阿初,你也選了這節課啊。”
身後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江初言扭過頭,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
江初言對這個人印象極為深刻。
眼前的男生原本叫彭鵬,後來改名字叫彭朋,似乎失去了某個器.官。
彭朋臉色焦灼,緊張地四處看了一圈,“今天只有你一個人來上課嗎?”
江初言不理解彭朋為什麽會這麽問,“我是一個人,不然呢。”
彭朋驟然松了口氣,驚魂未定道:“那就好。我見你經常和鬱淵待在一起。”
“還好今天鬱淵沒有來,不然我都不敢過來找你。”
看到彭朋的反應不對勁,江初言疑惑地問:“鬱淵怎麽了嗎?”
彭朋緊張地咽了下口水,臉上浮現出畏懼神色,“那天你離開以後,鬱淵威脅我……”
“你們聊什麽呢。”鬱淵眉眼掛著溫潤的笑容,朝這邊走過來。
看到鬱淵出現,彭朋頓時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雞,一絲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威脅你什麽?”江初言神色迷茫地問彭朋。
鬱淵將熱橙汁遞給少年,連吸管都貼心地放進去,“什麽威脅?”
彭朋急中生智,連忙辯解道:“不是威脅,是猥.褻。”
江初言剛喝了口熱橙汁,聞言差點直接噴出來,不可置信地反問道:“鬱淵猥.褻你?!”
鬱淵眸色冷冽,唇角依舊掛著溫潤柔和的笑容,卻莫名有些瘮人。
彭朋差點跪下,顫顫巍巍地說:“不是不是不是!鬱淵同學告訴我猥.褻是一種不好的行為!”
江初言琥珀色眼眸泛著水光,抿了下唇角的橙汁,忍不住笑道:“你好奇怪呀。”
彭朋欲哭無淚。
江初言不抱希望地隨口問了一句,“對了,你知道周承慕去哪裡了嗎?”
今天他給周承慕打了好幾個電話,然而一個都沒有接通,周承慕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可惡,他的報仇大計還沒有開始實施,敵人竟然就率先跑路了。
彭朋驚訝道:“臥槽!周承慕??!”
江初言:“你知道他的去向嗎?他怎麽了?”
彭朋臉上浮現出厭惡,“我和他都在學生會任職,知道很多內.幕消息。”
“據說周承慕迷.奸女孩,現在已經進局子了。周承慕家裡還挺有錢的,這次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佬出手搞他,直接挖到了好幾年的證據舉報給警察局,再加上很多遭殃的可憐女生聯名去警察局舉報他。周承慕大概率會有牢獄之災,這輩子都完了。”
“他活該!”
江初言捧著熱橙汁,琥珀色眼眸晶亮,小口小口地啜飲著,氣憤地咬著吸管,“果然老話說得好,惡有惡報!”
彭朋感慨道:“沒想到周承慕平日裡看起來人模人樣,背地裡竟然是個人渣。給女孩的酒裡下藥,畜生都做不出來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