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主用那麽大力氣做什麽,是想捏斷他的腕骨麽。
男主剛才臉色那麽冷,他以為男主要衝過來扒他的衣服。
嗚嗚嗚太可怕了。
管家推開門進來,“少爺,今晚吃什麽?”
江初言生悶氣,凶狠道:“今晚吃生炒芋圓,清蒸芋圓,煎炸芋圓,乾拌芋圓,糖醋芋圓!總之能讓芋圓越痛苦越好!”
“做完這些菜,記得給鬱淵也送一份。”
管家一頭霧水,“是,少爺。”
吃完晚飯,到了睡覺的時間。
洗漱完,江初言讓自己的身體陷入柔軟的床鋪中。
床榻很軟,江初言舒服地在床上打了個滾,渾身酸痛的肌肉舒展開,疲憊不堪的精神也得到撫慰。
江初言很記仇,白天的時候鬱淵弄疼了他的手腕。
所以,他今晚要狠狠報復男主。
“管家,把鬱淵叫過來。”
鬱淵很快來到江初言的臥室。
“今晚的菜滿意麽?”江初言眉眼間流露出驕矜,躺在純黑色的床榻上。
純黑色布料襯得少年皮膚雪白,白得有些晃眼。
想到今晚關於芋圓的十八種做法,鬱淵眼底浮現出笑意,“謝謝少爺,我很滿意。”
“少爺叫我來做什麽?”
江初言喝了一口奶茶,重重地嚼著奶茶中的芋圓,琥珀色眼眸凶巴巴的,“折磨你。”
知道眼前的人不是那個神經病以後,鬱淵心底升不出絲毫煩躁,笑著問:“少爺開心就好。”
看到鬱淵雲淡風輕的模樣,江初言感覺男主變了。
變得似乎不那麽抗拒他了?是他的錯覺麽。
江初言放下奶茶,唇瓣沾著奶漬,“俗話說,春宵一刻值千金。”
“老公,今晚陪我睡覺。”
原著劇情中,原主曾經很多次提出讓鬱淵陪他睡覺的請求,但是鬱淵都拒絕了。原主想霸王硬上弓,鬱淵直接拿刀抵在原主脖頸上威脅原主,甚至不惜玉石俱焚。
足以可見,鬱淵有多麽抵觸和別人晚上一起睡覺,剛好方便他對男主虐身虐心。
江初言心裡小算盤打得很響。
他自己也有輕微潔癖,不太喜歡和別人睡一張床。
男主肯定不可能答應一起睡覺的請求。不過沒關系,他可以趁機嘲諷男主,對男主實施心理上的打擊。
鬱淵原本打算拒絕。
忽然想到這幅軀殼下面換了個靈魂。
不知為何,他鬼使神差的答應了,“是,少爺。”
江初言:“???”
你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但話已經說出口,總不能再收回來。
江初言硬著頭皮騰開半邊床,“老公,你上.床吧。”
床不大,睡一個人綽綽有余,睡兩個人就有些擠了。
感覺到身側的體溫,江初言不適應地扭了扭身子,卻感覺兩個人貼得更近。
江初言欲哭無淚。
今晚難道要兩個人睡一張床了嘛。
男主最厭惡親密的身體接觸,這件事情還有轉圜的余地。
江初言紅著耳朵尖,提出一個更離譜的請求,小聲道:“老公,你能抱住我睡覺嘛。”
說完這句話,江初言臉頰發燙,不禁有點害羞。畢竟只有幼兒園小朋友才會要別人抱著睡覺。
鬱淵沒有聽清,“什麽?”
江初言一咬牙,直接撲進鬱淵懷裡,雙手緊緊抱住鬱淵,他湊到鬱淵耳畔,咬著耳朵說:“我做噩夢了,想要老公抱著我睡覺。”
耳畔傳來溫熱觸感,鬱淵瞳孔微縮。
江初言臉頰貼著鬱淵的胸膛輕輕地蹭了蹭,少年琥珀色眼眸泛著濕淋淋的水光,眼尾彌漫開紅暈,語調軟得仿佛在撒嬌。
“只有在老公溫暖的懷抱裡,我才能睡好。”
江初言琥珀色眼眸仿若剔透的琉璃珠,像是又甜又軟的奶黃包。
咬一口,可能會流出甜津津的汁液。
“老公,抱抱。”
鬱淵神色怔忪。
他記憶中的江初言就像角落處陰暗潮濕的蟲蛭,給他留下的唯一印象就是惡心。色彩斑斕的毒蛇,本質依舊是毒蛇,令人作嘔。
眼前這個人,仿若冬日的初雪,乾淨又馥鬱。
果然是兩個人。
心臟仿若有羽毛劃過。
極輕的力道,卻又讓鬱淵根本無法忽視。
以往他認為,江初言的所作所為都是在演戲,包括對他的示好也都是別有用心。
但是有沒有可能,江初言對他撒嬌或者叫他老公,可能無關於利益,都是發自內心。
……江初言是不是喜歡他?
空氣中一片安靜。
看到男主沉默,江初言以為計劃成功了。
他打了個哈欠,實在困得招架不住。轉過身,埋進被子裡直接沉入夢境。
過了不知道多久,身後忽然傳來溫熱觸感。
感受到身後男人身上的溫熱,江初言睡意消散了幾分。
源源不斷的熱量從身後傳來,江初言不適應地抱著被子往前蹭了蹭,想離遠一點。
鬱淵忽然用手臂攬住他的腰,將他擁入懷中,嗓音有點啞,“睡吧。”
感受到後背滾燙的熱量,江初言身體僵硬。
???鬱淵為什麽要抱住他?
鬱淵不是極度恐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