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啟馬猶豫不決道:“老板,這種事情風險太高,對我的人身安全和心理健康危害實在太大。萬一他非帶著我去廁所,可能我的清白就會毀於一旦。現在找女朋友太難了,我要潔身自好,把我的貞潔作為嫁妝送給我未來的女朋友,萬萬不能被其他人奪走!更何況……”
江初言隻說了三個字,“加工資。”
“好嘞,老板!”
沙啟馬熱情道:“您想讓我怎麽綁他?橫著綁?豎著綁?還是斜著綁?哪怕是綁成螃蟹我也會!”
江初言心累道:“把他扔出去就行。”
沙啟馬積極道:“好嘞!”
來到宴會這麽久,宴會的傅斯昭卻一直沒有出現。
他的五千萬什麽時候才能要回來?!
舉辦宴會的地方是一個小型度假村,各種娛樂設施應有盡有。
江初言無聊地四處亂逛,看了場小提琴演奏,吃了些甜點。
奇怪的是,但凡他用過的刀叉或者座椅,總會被莊園的侍者收起來。這種舉動奇怪又詭異,搞得江初言心底發寒。
最主要的是,他總感覺到有一道暗處的視線正在窺視他,那股視線黏膩陰冷得如同陰溝裡的老鼠。
江初言不舒服地蹙眉,低頭一看時間已經下午五點整。
又到了監督鬱淵晚上學習的時間,這麽快樂的時間段千萬不能錯過。
“鬱淵人呢?叫鬱淵別玩了,回家刷題吧。”
沙啟馬迷茫撓頭:“少爺,我也不知道。我已經好幾個小時沒見到鬱淵了。”
這時,外面走進來一個帶著銀邊眼鏡,碧綠色眼睛的男人,男人是混血兒,五官輪廓深邃,氣質隱約流露出邪肆。
傅斯昭唇角噙著笑意,做出握手的動作,“不好意思,家事繁雜,讓阿初久等了。”
“沒事。”江初言抿了抿唇,沒有伸手。
首先他有潔癖,不想和陌生人接觸。其次,傅斯昭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絲毫沒有正常人的三觀道德,江初言不想和這個瘋子有什麽牽扯。
察覺到江初言的拒絕,傅斯昭眼底隱約浮現出晦暗血腥。他盯著少年紅潤的唇,眼神繾綣迷戀。
江初言指了指天空,“你看天上的那朵雲。”
傅斯昭:“怎麽了?”
江初言認真說:“像不像你欠我的那五千萬?”
傅斯昭唇角漾開笑意,“抱歉,是我太粗心,差點忘記欠錢的事情。我會盡快吩咐人將錢轉到你的帳戶。”
江初言奇怪地問:“對了,你有見到鬱淵麽?”
傅斯昭端起旁邊餐桌上的高腳杯,不急不緩地抿了口酒液,“見到了。”
猩紅的酒液沾在他蒼白的唇,仿佛中世紀的吸血鬼在飲血。
“我聽說阿初想和鬱淵共騎一匹馬,但鬱淵不識好歹拒絕了阿初,還差點傷到阿初。”
傅斯昭唇角笑容詭譎怪誕,“鬱淵觸怒了阿初,當然要受到懲罰。”
江初言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麽懲罰?”
傅斯昭碧綠色眼眸陰鷙冷冽,溫柔笑道:“東南亞新回來一批藥物,剛好能讓鬱淵提前享受。鬱淵被我鎖在了房間裡,現在估計剛注射藥物,正高興得樂不思蜀。”
注射藥物……這是畜生做的事情麽?!
江初言臉色冷下來,努力維持冷靜。
草,根本冷靜不了!
怒火湧上來,江初言直接扇了傅斯昭一巴掌。
這一巴掌,江初言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扇得他手心都在陣陣發麻。
傅斯昭被扇得偏過頭,嘴角流下猩紅血跡。
血跡映襯在慘白的皮膚上,顯得分外瘮人。
碧綠色的眼睛宛若陰冷毒蛇,黏膩地舔過江初言每一寸皮膚,眸光癡迷。
傅斯昭舔掉唇角血跡,舌尖抵住森白牙齒,輕笑道:“阿初為何打我?”
“鬱淵是我的人。我的人輪得到你來教訓?”
江初言眉眼覆著寒意,桃花眼凜冽如刀,冷笑道:“你算什麽東西?”
傅斯昭笑了起來,“我算什麽東西。”
黏膩的視線惡心地黏在江初言身上。
傅斯昭一字一句地緩慢呢喃,仿若情人間的曖昧情話,“我是阿初的狗,只聽阿初的話。”
江初言:“……”
年年有變態,今年特別多。
“那我讓你去死,你去不去?”
傅斯昭臉上笑容僵住。
“不會吧不會吧,連為我死都做不到,還想當我的狗?”
江初言眉心微蹙,冷冷道:“給你一句忠告,有時間先去醫院看看腦子吧。”
傅斯昭神色不惱,笑吟吟地凝視著他,仿佛在注視不懂事的寵物。
江初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當務之急是先找到鬱淵,不要和神經病浪費時間。
“你先告訴我鬱淵被鎖在哪裡?”
傅斯昭唇角含笑,笑容詭譎,“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18:00—19:00更新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無影 1個;啵啵寶貝~
第14章
黑暗中。
藥物逐漸侵蝕大腦神經元。
鬱淵手指摳挖著牆壁,指蓋破損,指尖滿是淋漓血跡。
眼前是濃鬱的黑暗,詭異怪誕的幻覺織成了瑰麗的幕布,在他眼前輪流變幻。
理智瀕臨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