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雪女大人的計策是?”
雪女輕輕的笑了兩聲:“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裴簡還被關著,是嗎?”
“是的。”
“我要親自去見裴簡,你們去找裴萱,讓她帶著人去找南宮凜。”
“是!”
雪女飛身上了屋頂,朝著裴簡所住的方向看了那麽幾眼,南宮凜現在已經不是東宮太子了,雖然看守著都還是東宮的人,但只要稍微給點錯誤的指令,他們或許就會離開那裡,到時候把裴簡帶走就不是件困難的事情了。
她慢悠悠的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那是她之前從清川的房間裡偷出來的,代表著清川指令的令牌。也就是說,只要她拿著這塊令牌去裴簡的府邸,她說的話就是清川說的話,那些守在那裡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反駁她的話的。
雖然有些對不起清川,但這是目前她可以想到的給南宮凜製造一些麻煩,然後讓自己趁機救出兩個哥哥的辦法了。
她飛身朝著裴簡所在的方向過去的時候,沒有看見在她站著的屋頂上的下方,有著拿著佩劍的人默默地站在黑暗當中,將她們之前說的那些話全部都聽在了耳裡。
雪女換了身衣服出現在裴簡府邸門前時,那些守衛自然是把她攔在門外的,雪女笑著將清川的令牌拿了出來:“我奉的是清川大人的命令,前來將裴簡帶去面見太子殿下,令牌在此,清川大人的話就是太子殿下的話。”
兩個侍衛面面相覷,令牌的確是清川大人的令牌,但他們事先並未接到任何要把裴簡帶去見太子殿下的消息啊。
雪女又說:“你們還在等什麽,看清楚了,這是清川大人的令牌,這是他的命令,你們還不趕緊的讓我進去見裴簡?”
“是嗎?”清川冷冷的聲音在雪女的背後響起:“我怎麽不記得我說過這樣的話?”
守門的侍衛連忙行禮:“清川大人!”
雪女:“!!!”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雪女猛的回頭,看到的是清川那張冷的一點情緒都看不出來的臉。她忽然有些緊張,握著令牌的手居然有些不由自主的顫抖著,眼神慌亂,不敢去直視清川的眼睛。
清川說:“她在和你們開玩笑,殿下沒有讓任何人過來帶走裴簡,這只是在測驗你們是否會相信陌生人帶著令牌過來說的要帶走裴簡的話。”
兩個侍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還慶幸著自己剛剛沒有立刻聽這個小姑娘的話讓她把裴簡帶走。
清川看向雪女,淡淡道:“跟我走。”
雪女:“……”
原本的計劃被忽然出現的清川給徹底的打亂了,要是不能帶走裴簡的話,她想要救兩個哥哥的計劃就要泡湯了,而她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哥哥被南疆太子帶回去南疆受刑而置之不理的。
所以,她沒有走,而是從懷裡掏出了刀,捅向了門口的兩個侍衛,然後在清川震驚的眼神下毫不猶豫的跑了進去,院子裡那些侍衛看著這個莫名其妙跑進來的女子,原本是想阻攔的,但奈何她的動作很快、而且目的十分明確,一路推開了那些擋在她面前的人,直接衝到了裴簡的房間門口,然後在清川到達的時候一腳踹開了那個房間的門,進去抓著裴簡的衣服想要強行將他給帶走。
只是出來的時候,院子裡所有的侍衛把房間給包圍了,清川就站在離雪女最近的位置,他的劍還沒出鞘,只是緊皺著眉頭看著一副不把人帶走不罷休表情的雪女。
事情原本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從殿下那裡沒得到允許就跑出來是想要找到她然後將她給帶回去的,但是誰能想得到先前那個在東宮的時候柔柔弱弱的女子現在居然拿著刀毫不猶豫、眼睛都不眨的就殺死了十幾個人?而且,誰能想得到她會是南疆“暗幕”的雪女呢?
她是真的能忍,裴萱那樣對她,她都在東宮待了三年多,甚至一點馬腳都沒有露出,誰都沒有把那個銷聲匿跡的雪女的身份懷疑到她的頭上來,所有的人都以為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侍女。
清川說:“把裴簡松開,我可以放你離開這裡。”
雪女卻笑了:“我要是把他松開了,我就沒有籌碼了,你覺得我會松開嗎?”
裴簡被雪女緊緊的抓著衣服,一臉茫然的看著現在這樣的場面,他不認識這個女的,但看她來勢洶洶的樣子,應該不是什麽好人。但看清川現在的表情,他是認識這個女人的,而且還有點緊張她。
清川皺眉:“你應該清楚你來這裡劫裴簡會是怎樣的結果,趁著現在殿下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把他放開,然後若無其事的離開這裡,才是你應該做的明智的選擇。”
“我不需要明智的選擇,我需要的是可以救出我兩個哥哥的籌碼,”雪女的刀已經放在了裴簡的脖子上,只要一用力,裴簡的喉嚨就會被她給割破:“要是裴簡死在這裡,裴沆一定不會就此罷休的,他可是裴府唯一的男丁,他要是死了,裴府就要絕後了。清川,我想你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的,只要讓他跟著我離開,我不會傷害他,我救出我的哥哥們,我就把他還給你們。”
清川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現在是在和自己談判嗎?她現在根本沒有談判的資格。原本清川是打算悄無聲息的把雪女給放走的,畢竟她暫時還沒有做出什麽對他們不利的事情來,但要是她真的殺了裴簡,或者是把裴簡帶走了,那麽,她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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