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傳雨看都不看一眼,摟住鍾念想要繼續往外走,被鍾念拉住了。
“雨神別,不值得的。”
他用流過淚的眼睛看著江傳雨,鼻尖還帶著點紅,語氣急切,
“就是一群混混,犯不著為他們進局子。”
江傳雨現在不能看他那張臉,一把將人攬進懷裡,撤了信息素。
身後立刻傳來野獸般咕嚕咕嚕的喘息。
四分鍾,對大腦是否造成損傷,全憑造化。
江傳雨不想讓鍾念再走路,一彎腰抄起膝窩,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這個姿勢讓鍾念有點不好意思,被江傳雨的眼神一掃,乖乖伸出右手摟住人肩膀,把頭蹭到他頸側,不再動了。
雨神來了,但也生氣了。
很開心,但又有點慌。
……是比較慌。
沒見過雨神氣成這樣,信息素真的會殺人。
完了,會被禁足。
啊啊啊啊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怎麽辦,主動承認錯誤?
可我沒做錯什麽啊……
親一下會不會好點?
估計能讓他消消氣!
親一下好了……
鍾念悄悄抬起頭,打量著江傳雨緊繃的下頜線,正猶豫該從哪兒下口,忽地撞上那雙黑沉沉的眸子,心中一驚,湊過去照著唇角啾了一口,再怯怯地問:
“別生氣,好嗎?”
他看到江傳雨的眸光閃了閃,抱著自己的雙臂驀地一緊,接著他眼前一暗,像是進到什麽漆黑無光的房間,身體被放下地,沒等他感到緊張,沉重的呼吸和火熱的唇瞬間貼了過來。
沒有落在唇上,而是頸間,好聞的海水味爭先恐後地躥入鼻腔,讓他舒服得想哼哼,他身子有些發軟,被牢牢固定住腰和後頸,使他無處可逃。
下巴被仔仔細細地吻吮,力道不重,像是驅逐和重新標記,一點一點把那些肮髒的指痕從他臉上擦去,墊在後腦的五指插入發絲裡,穩穩托住他,承著後仰下墜的力。
恍惚間,鍾念覺得自己像是什麽聖物,被狂熱的教徒捧在手心裡,虔誠親吻,
太過了……
他的心都亂了……
吻遊走到耳側,有微微的刺痛感,讓鍾念倒抽了口氣,教徒的動作停了一瞬,接著是比唇更燙人的舌,用不容拒絕的力度,舔砥著那裡被抓破的血痕,在血腥的刺激下,落在耳根的呼吸更沉更熱。
鍾念耐不住地溢出一聲喘,腰間的禁錮松開,下一刻,微張的唇被火熱的掌心覆住,把他來不及出口的泣和吟溫柔地堵了回去。
不許我發出聲音嗎?
鍾念模模糊糊地想。
為什麽?
可我很難受啊……
他動了動腦袋,用鼻音哼哼唧唧,終於讓那灼人皮膚的唇退開了些許,取而代之的是熱度不減的喘息,酥酥麻麻地落在耳畔。
“別出聲,我會忍不住。”
聲線暗啞到不可思議,貼合的身體正在給出答案。
鍾念喉結一動,乖順地垂下長睫,安靜下來。
然後紅透了的耳垂被輕觸了觸,是一個獎勵的吻。
接著是側臉、眼角、還有眼皮。
緩慢又鄭重,以吻封緘。
江傳雨在黑暗中,盯著鍾念看了好一會兒,待七零八落的心跳逐漸歸位,才緩緩吐出口氣,低歎,
“對不起,我來遲了。”
聽到你被欺負,莫過於凌遲之痛。
鍾念倏地睜開眼睛,拉下覆在唇上的手,急急解釋,
“這事跟你沒半點關系,人渣就跟蒼蠅一樣,你永遠不知道他們會從哪兒冒出來。”
江傳雨無心聽這些安慰,伸手想要把鍾念攬進懷裡,剛碰到他的左胳膊,就聽見一聲壓抑的,變了調的痛呼:
“咿——”
他趕緊松開手,上下掃著那條胳膊,“怎麽了?”
鍾念知道藏不住了,故意用無所謂地口氣回道,
“應該是扭到了,去醫院看一下吧。”
因為越來越痛了……
江傳雨眉頭緊鎖,他想不起一開始抱鍾念的時候有沒有碰到這條胳膊,所以剛才他一直在忍痛?
如果心疼和懊惱能化為實質,江傳雨能用它們建一座城。
他牽起鍾念沒受傷的右手,一言不發地帶著他轉出樓梯間,走出了居民樓。
外面是黃昏的街道,街燈閃耀。
這一片兒是居民區,又是晚飯時間,回家的人流與車流交織,大門洞開的餐館裡飄出陣陣油香,夜市的攤販在街邊吆喝,觸目是一派繁盛的煙火氣。
被冷風一撩,鍾念從剛才的驚嚇中徹底回過神來,轉身看了看江傳雨,他還穿著拍視頻的襯衣長褲,在暮色光影裡,像走出櫥窗的模特。
他一手牽著鍾念,一手拿著手機叫車,側臉在屏幕背光的映照下,依然帶著森森寒意。
鍾念心口發軟,討好地捏了捏他的手指,又去拍他胳膊上蹭到的浮灰,拍了兩下感覺他的躲閃,湊近了拉起襯衣布料仔細一看,發現胳膊上有傷。
鍾念揪著襯衣問他,“怎麽了這是?”
江傳雨不在意地搖了搖頭,轉頭看向他,
“車馬上到,要通知你姐姐嗎?”
鍾念猛地睜大眼,“你想我死嗎?”
江傳雨蹙著眉,沒有玩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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