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我的愛火,還有別人的啊。那天你躺床上時,雨神可是為你控了場的!”
“臥槽!真的假的!”
“雨神控場了?”
“666,雨神太寵了吧!”
孫茂也不可置信地睜大眼:“不會吧,雨神那天控場了?他標記omega了??”
“想什麽呢,人家信息素清清白白的。”
“那怎麽可能?書上不是說,只有當自己標記的omega處於危險時,alpha才會做出控場行為嗎?”
“不知道,估計頂a比較博愛?”
袁修意心有余悸地回憶:“你們是沒感受過,雨神那控場能力,取人性命簡直就是分分鍾的事!”
孫茂喜不自禁,眼裡水光瀲灩,“莫不是,雨神他……暗戀我?”
眾人被這麽不要臉的想法嚇傻了,正猶豫著是吐一頓還是打他一頓,江傳雨來了。
徐婉立刻衝他揮手:“雨神,聽說孫茂在醫院那天你控場了?”
喧鬧的教室霎時雪靜,大半個班的同學同時抬起頭來,眼神跟追光燈似地投向江傳雨。
江傳雨剛進教室,眼裡還殘著朦朧睡意,不明就裡地掃了大家一眼,點頭:“嗯。”
謔——
全班的耳朵都豎起來了!
孫茂的嘴角咧到了後腦杓。
徐婉繼續追問:“真是為了他控的場?”
江傳雨這才明白她想問什麽,回到座位上放下書包,眼神慢慢滑過他們幾個,最後停在快樂吃瓜的鍾念身上。
那傻子正半張著嘴緊緊盯著自己,手無意識地往嘴裡塞薯片,眼裡滿是期待。
江傳雨垂目,揚眉,聲若冷泉。
“當然不是。”
————————
【作話有世界觀解釋】
第8章
孫茂的心碎了,跟餃子餡似的,稀巴爛。
教室裡立刻爆出哄笑,蓋過了他掩面而泣的嗚嗚聲。
曲桃本是閉著眼在打盹兒,被這場喧嘩驚了覺,轉頭問同桌:“你在醫院控場?”
江傳雨抿唇,小幅度點頭。
曲桃吃驚:“瘋了?”
江傳雨目光遊移:“我做了清除,不會留下味道。”
曲桃不讚同地搖頭:“那可是醫院,萬一漏了什麽地方,醫護對信息素又敏感,太危險了。”
江傳雨沒接話,瞥向鬧得最凶的那幾個——
孫茂扯了袁修意的衣服下擺擦眼淚,向衡在給他遞手帕,徐婉笑得前仰後合,鍾念……吃薯片把自己嗆到了,捂著嘴瘋狂咳嗽。
印象中,這幫人總是最鬧騰的。
成績中下,體育平平,挨罵多過表揚,但個個都活得歡天喜地的,常年組團耍寶。
江傳雨想起鍾念去醫院時的驚惶,頭一次覺得他們的笑聲也不是那麽煩人。
曲桃看著江傳雨的臉色,又問:“奶奶沒事了?”
江傳雨眸光一閃,回過神來。
兩條過道,隔出了兩個世界。
“嗯。”
他收回目光,恢復了慣有的淡然。
“前一天半夜溜出去的,沒人看著,晚上的藥沒吃。出門後到處晃悠,幾個區的志願者都看到了,最後在老家找到的。”
說這話時,江傳雨語氣平靜,沒什麽情緒,像是在說別人家的事。
“十幾個小時沒吃藥,人已經完全糊塗了,拒絕任何人靠近。”
“她那種年紀的alpha,信息素已有自主意識,不受主體控制,破壞力巨大。周圍的omega嚇壞了,報警後警察用麻醉槍才讓她安靜下來。”
曲桃怔怔聽完,不知該作何評價,想了想,乾巴巴地笑:
“還好沒上社會新聞,老年頂a大鬧o區,呵呵呵呵……”
江傳雨冷冷的一瞥,讓她止住了笑,低頭攤開課本,同時提醒同桌:
“上周考的幾科試卷子都發了啊,在你書桌裡,自己找。”
江傳雨拿出來翻了翻,“語文沒發?”
“早發了啊,你作文還貼在後面黑板上的,自己看。”
江傳雨回頭看了眼,又找了一遍,搖頭:“沒有。”
曲桃愣住:“我沒拿啊,要不問問課代表……哦,那天是鍾念發的卷子,你問他!”
聽見這個名字,江傳雨翻找試卷的手一頓,片刻後默默將它們收了起來。
他矜持地打開書開始早讀,坐等著某人自覺上門送試卷。
然而等學渣記起一份試卷,就好比在機場等一條船,
終是妄想。
因有了這份掛記,江傳雨默不作聲地觀察了鍾念一天,終於明白學渣是如何煉成的了。
數學課,鍾念在跟同桌下五子棋,悔了五十多步,輸了十八局。
物理課,隨堂考試,他抄遍了東西南北,最後被物理老師發現攆出去罰站。
語文課,估計之前站累了,睡了大半節課,醒後偷吃同桌的橘子被發現,栽贓到前桌孫茂身上。
……
從小嚴於律己,上課不溜號,作業不出學校,考試不下年紀前三,教科書般‘別人家的孩子’江傳雨,
第一次明白學校對某些人而言,就是個大型遊樂場。
不過他的這番人間觀察,當事人鍾念絲毫沒察覺,他早把私藏試卷的事拋到腦後了,跟往常一樣瞎鬧了一整天,好幾次撞上江傳雨的眼神,愣是什麽也沒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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