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太髒了……”
江傳雨悶悶地笑,從耳垂到側頸,再到鎖骨,把鍾念所有的敏感點吻了個遍,再一邊揉著他後頸腺體,一邊跟他商量:
“那隻用手好不好,念寶會不會不高興?”
“手也髒……”
鍾念被揉捏得失了神,癱倒在床上,一秒鍾看不到江傳雨都要鬧。
江傳雨想起身去拿毛巾都不行,只能抱著粘人的omega,幫他一次次放松。
這是鍾念有生以來第一次拚了命地想要某樣東西,想得走火入魔。
他不喜歡深究,不會問為什麽想要,只會悶頭往前衝。
要證明自己。
要超越自己。
要憑實力,站在江傳雨身邊。
鬧過這次以後,江傳雨把鍾念的作息稍微調整,每隔一天睡前留出半小時時間為他‘放松’,此招甚為有效,極大地舒緩了鍾念的焦慮,很快讓他情緒複原。
然而,天不遂人意,鍾念剛放松了沒幾天,一次隨堂考試,又讓他焦上了。
很普通的英語考試,難度甚至不及月考,鍾念連120都沒上,做題的時候不知在想什麽,連著錯了六道選擇題,每一題都是再看一眼就不會錯的。
徐婉見鍾念一臉被雷劈了表情,湊過去掃了眼他的試卷,有些吃驚,
“這些題你怎麽會錯?你剛才是不是打瞌睡去了?”
鍾念咬著手指甲,惶惶搖頭,
“沒有,我一直在認真做卷子。”
“那就奇怪了。”
徐婉找不出解釋,隨口胡謅:
“可能水逆吧,或者你今天穿的內褲顏色不對。”
???
鍾念懵逼,“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有聯系嗎?”
“當然有!”
徐婉自信滿滿地抬起下巴,
“這叫玄學,懂不懂!誰考試的時候沒點小迷信啊,我必須扎紅色的發繩才能考好,其他顏色的都不行。”
鍾念無情拆台:“那你別買其他顏色的不就得了?”
“可我要扎藍色的才能減肥啊!”
徐婉回得理所當然,還掰著手指給鍾念數:
“老袁出門時必須邁右腳才不會遲到,考試前不能喝一口水,橡皮不能帶新的。”
鍾念嗤道:“這也太迷信了吧!”
徐婉擺擺手,“這些都不算什麽,最重要的是——”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勾勾手指讓鍾念湊近點,小聲告訴他:
“考試前,絕對絕對不能那個!”
鍾念沒懂,“哪個?”
徐婉的眼神將他上下一掃,嘴角微翹,
“昨晚乾壞事兒了吧?雨神現在是不是你的專屬書童啊?白天陪讀,晚上□□?”
鍾念的臉頓時漲得通紅,結巴著否認:“沒、沒有,沒陪……”
“反正我告訴你了,你自己上網搜,好多為了高考禁欲打卡的帖子。”
徐婉聳聳肩,丟給鍾念最後一句——
“考試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你要是散了自己的精氣,那人還怎麽和?”
這番話徹底打動了鍾念,他思考了一下午,回家給江傳雨立規矩:
“高考前,都不許動我的精氣神了!”
江傳雨張了張嘴,還沒出聲,就被鍾念強勢阻止,
“說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江傳雨靜默了一會兒,等鍾念坐在書桌邊準備做題時,小聲提醒:
“念寶,你發情期快到了。”
艸!
居然把這茬忘了!
鍾念手上動作一頓,想了想,霸氣開口:
“我天天打抑製劑,不會發情!”
櫻落成雪,青梅初探,轉眼清明假期也過了。
青林a高的成人禮,安排在惠風和暢的四月天。
鍾念跟江傳雨的禮服,由鍾晴一手包辦,她從春節就開始準備,買了高奢品牌的走秀款,收到之後,又找了全市資格最老的裁縫量體改衣,務必讓每一個細節都無可挑剔的完美。
成人禮當天,鍾晴還專門請了造型師,給鍾念和江傳雨做髮型。
不過鍾念對那身衣服沒什麽好感,純羊毛的西服,上身像被火燒,襯衣馬甲加西褲,全身上下從裡到外,沒一寸裕度,他懷疑自己蹲都蹲不下去。
還要系領結、用袖扣!
雖說要正裝出席,但男生大多就穿校禮服的那套廉價西裝,誰他媽會穿成這樣?
又不是結婚!
鍾念在房間裡胡亂套上外套,袖扣弄了幾下弄不明白,索性往兜裡一揣,手指上轉悠著領結就出門下樓。
等會兒還要穿硬邦邦的皮鞋,這樣去學校,會不會被群嘲啊!
他皺著眉來到客廳,正要開口抱怨,余光瞟到江傳雨從客房出來,不經意地轉過頭去,大腦有一瞬的空白。
江傳雨穿著純黑的三件套西服,一邊調整領結位置,一邊朝鍾念走來,他鼻梁上架了副金絲邊眼鏡,眼神掠過鍾念時,唇邊聚起點點笑意。
誰都知道江傳雨長得帥,頂a的皮囊自然是萬裡挑一的好,但像今天這樣帥得讓人腿軟,並不多見。
為了不讓自己表現得太過白癡,鍾念扯了扯嘴角,急忙別開臉,心口那隻小鹿快把自己撞死求了。
太他媽帥了……
丟掉學渣稱號的鍾念,靈光一閃,浮出這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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