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石如玉,列松如翠。
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他突然明白古時候為什麽會對美人兒擲果盈車了,對著自家這個alpha,他不僅想扔果子,更想把自己也扔過去。
“襯衣沒穿好嗎?”
清泉般的嗓音入耳,淺淡的海水味入鼻,接著是骨節分明的手,執起鍾念的手腕翻轉查看,另一隻手在他眼下攤開,
“袖扣給我吧。”
鍾念垂著頭,摸出袖扣放進江傳雨手心,看他如何捏著袖口,把綠松石的袖扣穿過去,扣好。
江傳雨比鍾念高了一個頭,手掌也大一圈,十指修長有力,無論是寫字還是拿書,跟它的主人一樣,文氣十足。
在床上時,這樣一雙提筆便是聖賢詩句的手,也跟它的主人一樣,下流十足。
鍾念覺得自己是不是憋久了,對著一雙手都能意淫。
他逼著自己把目光聚焦到袖扣上,瞥了眼江傳雨的紅寶石袖扣,乾笑:
“雨神還是你七月的誕辰石好看,我十二月的看起來沒那麽貴氣。”
江傳雨一怔,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袖扣,不解,
“什麽是誕辰石?”
“每個月都有對應的誕辰石,就是個商業噱頭,你七月的誕辰石是紅寶石,比念兒的綠松石貴。”
鍾晴笑著答了一句,走到他倆跟前,眼裡閃著驚豔,先是目不轉睛地把江傳雨打量了一番,再移到鍾念身上,嘴角都快咧到後腦杓去了。
“這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啊!念兒你把背給我挺直了,穿高定還駝背!”
“帥,太帥了!我都不敢相信這就是我那個埋汰弟弟!”
鍾晴笑得合不攏嘴,拍了拍江傳雨的肩,
“你能找到我們念兒,那是上輩子的福氣哦!”
接著她又轉過頭,拍拍鍾念的肩,
“你能找到傳雨,那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啊!”
鍾念頓時就不平衡了,
“怎麽他只要一輩子,而我卻要幾世?”
鍾晴呵呵笑著,轉頭招呼造型師過來給他倆做髮型,權當沒聽見。
江傳雨瞥見鍾念的領口敞著,板著肩膀把他轉過來,屈指點了點鍾念的鎖骨,輕笑:
“怎麽領結也不戴,就等著我伺候?”
鍾念禁不住笑了,把領結遞過去,隨口問:
“什麽時候配的眼鏡?”
江傳雨有些近視,平時看黑板習慣半眯起眼,鍾念提了好幾回讓他配眼鏡都沒見他動彈,這次終於想通了。
“上周配的。”
江傳雨抬起鍾念的下巴給他整理衣領,睫毛擦過鏡片,還有些不習慣。
“等會兒我上台發言時,怕看不清你。”
青林的學生代表除了江傳雨還能有誰呢?
另一個頂a林霄剛進冬令營就被淘汰,開學沒多久便出了國,算是給兩a爭鋒畫上了句號。
鍾念盯著江傳雨癡癡地看了會兒,笑得有點傻,
“好看,你戴不戴眼鏡都好看。”
江傳雨幫鍾念戴好領結,抬眸瞥了他一眼,摘下眼鏡架到他鼻梁上,微笑,
“你也好看。”
鍾念的視線頓時變得模糊,他暈乎乎地笑著說:
“你視力這麽差了啊,眼鏡怕是摘不掉了,不過我不會嫌棄你的。”
一旁的造型師已經擺開了工具,就等著這對小情侶親熱完好開工,江傳雨回頭看了看,忽地俯身,附到鍾念耳邊輕聲道:
“謝謝你挑了幾世終於挑中了我。”
鍾晴站在造型師身邊,對他倆的公然秀恩愛很是不滿,嘖了一聲朝江傳雨招手,
“傳雨你先來,你是要上台發言的,你的形象比鍾念的重要!”
造型師仔細打量著他倆,眉飛色舞地拍馬屁,
“喲,這對小哥哥顏值不得了啊,我給大半個娛樂圈做過造型,比你們倆好看的,一隻手都數不完呢!”
江傳雨乖乖走過去坐好,在造型師大顯身手時,抬起手腕,撫著那對紅寶石袖扣對鍾晴說:
“晴姐,我的生日不是7月,我家人給我上戶口的時候弄錯了。”
鍾晴聽了一怔,“這個也能弄錯?”
說完,她想了想江傳雨那個家,沒再繼續,隻問他:“那你知道真實的日期嗎?我可以讓人幫你改。”
江傳雨抬起頭,從梳妝鏡裡看著坐在餐桌邊吃水果的鍾念,片刻後,他揚起笑,
“就改成9月14日吧。”
今天青林的大禮堂,可謂星光熠熠,爭奇鬥豔。
鍾念到現場一望,頓時松了口氣,跟騷包同學比起來,他跟江傳雨算穿得保守的了!
男生沒什麽看頭,無非在西服的顏色上做文章,女生們就大放異彩了,姹紫嫣紅的禮服裙,愣是穿出了走紅毯的氣勢。
當然也有不屑於穿裙子的女alpha,一身西服比男生更帥氣。
一向低調的曲桃穿了件燕尾服,跟鍾念打照面時,彼此都有點怔然。
曲桃上下打量著鍾念,“喲,你腿還挺長的。”
鍾念皺眉,“小心告你性騷擾哦!”
曲桃哼笑,“我不喜歡男性,省省吧。”
鍾念還想還嘴,想想自己在此人面前沒多大勝算,扭頭進了禮堂。
清明剛過,氣溫還停在‘吹面不寒楊柳風’的三月,學校怕人多氣悶,禮堂裡開了空調,怕冷的女生還要借外套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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