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就是感冒。”
江傳雨伸手將他抱住,摸到了一手汗,鍾念就跟從水裡撈出來似的,鑽進江傳雨懷裡,沒了骨頭的軟。
瞧這樣子,一時半會兒是出不去了。
江傳雨抱著鍾念坐下,在雜物間微弱的光線裡,用襯衣袖口幫他擦汗,揉著他的後頸輕聲哄:
“那需要感冒藥嗎?”
鍾念眼神都失了焦,無意識地問:
“什麽藥?”
江傳雨嘴角一翹,“讓你睡覺的藥。”
說完,他扳著鍾念的肩膀,一口咬在了腺體上。
臨時標記讓omega很快昏睡過去,江傳雨用自己的信息素裹了人,再將他抱出禮堂。
這次發情,江傳雨有心把臨時標記做得長一些,加上鍾念一貫的纏人,倒是動了某些邪念,可惜出師未捷身先死。
疼。
鍾念疼,江傳雨也疼,還激動得共情,共的卻是雙倍的疼。
自己疼都受不了,鍾念哪禁得住雙倍的疼,他哭得江傳雨心裡一團亂,賊心賊膽全泡了湯,只能抱著人一遍遍地哄。
最後江傳雨瞧著鍾念猶帶淚痕的睡顏,想起自己給鍾晴的承諾,怕不是一語成讖,到大學畢業都還是倆童子□□?
作為一對高契合度ao,還真夠慘的……
更慘的是,等發情期結束後,鍾念從床上坐起來,怔怔地思考半天,一腳踹開江傳雨,
“高考前都不許再碰我!”
江·講題ai·工具人·傳雨,有苦只能往肚裡咽。
鳳凰花開時,換上夏季校服的高三生,迎來了畢業照。
以前看著學姐學長照畢業照,總以為那一天離自己很遠,卻不想轉眼即至。
這次大家穿得很簡單,統一的白色短袖襯衣,那是青春的標配。
跟永遠的盛夏和天邊最美的夕陽一樣,終將凝成帶著香氣的回憶。
唯一的小插曲,是遠在美國的孫茂,他哭著鬧著非要出鏡,眾人無奈,隻好那pad跟他視頻,他在大洋彼岸穿上白襯衣,站在鏡頭前一臉傻笑。
向衡負責抱pad,跟孫茂討價還價:
“你站遠點啊,別只露個大頭!穿個白襯衣又只有臉,很像遺像啊!”
孫茂呸了一聲,退後半步,
“不能再遠了,再遠就看不清我的臉了,我也要跟你們一樣清晰!”
鍾念見狀,笑得肚子疼,一身輕松地跑到江傳雨身邊,跟他偷偷拉手。
“雨神我四模考得很好哦,超過620了!”
江傳雨當然知道,他同時也知道四模就是給大家樹立信心的,難度低於高考,不過他不會點破這些,對鍾念鼓勵地微笑:
“念寶這麽努力,一定會成功的。”
沒等他倆站熱乎,攝影師發話了,
“唉,最左邊那兩位同學沒按身高排隊啊?來來來,最高的那位帥哥請往中間走。”
大家紛紛側目,打趣江傳雨,
“雨神快站中間!”
“跟你嬌滴滴的小夫郎說再見吧!”
“鍾念別哭鼻子哦!”
pad裡的孫茂也不忘湊熱鬧:
“念兒你有點集體精神,別跟老母雞孵蛋一樣,隨時霸著雨神!”
不等鍾念反駁出聲,江傳雨伸手一攬,衝攝影師頷首,
“不好意思,他是我青春最重要的東西,我得挨著他站。”
在一片酸透心扉的‘yooooo’聲裡,攝影師妥協了。
“行吧,你長得帥你說了算!好,大家全部朝我看,對,笑起來,像看到自己的錄取通知單一樣高興!好的好的,來,準備好一、二、三!”
哢嚓——
“有的同學剛才眨眼了啊,我們再來一張——”
陽光明媚的午後,空氣中飄著梔子花的清香,校園裡一片歡騰,到處是勃勃生機。
跟七個月前的某一天沒什麽不同。
那是穿短袖的初秋,下午的班會在激烈地討論即將開始的高三年級籃球賽。
鍾念打了個盹兒,醒來後,神情大變了。
他先是迷茫四顧,低聲自語:“這是哪兒?不是我以前的教室…操、操、操!”
他抱著頭靜默了好一會兒,驀地轉過身,上下打量著徐婉,小心翼翼地試探:
“徐婉?”
徐婉頭也不回地答:“叫麻麻做什麽?”
鍾念又看向前桌,“孫茂?”
得到的答覆是:“爺爺在此。”
他的眼神慢慢滑過每一個同學,在心裡默默叫著他們的名字,表情逐漸鮮活。
我他媽居然穿進廣播劇了!
我他媽重回高中!!
與此同時,在雲端之上的某處,有個跟十七歲鍾念容貌相似的青年,在跟領路的神使商量,
“……可以給他一部分記憶嗎?我怕他太小了,他離開的時候只有五歲……我很會打籃球,這是我唯一像男生的地方。”
神使看著面前穿裙子的男生,微微點了點頭。
青林高中裡,十七歲的鍾念有著用不完的精力,第二天,他就跑去籃球場,想活動活動筋骨,不小心撞見了學校的兩大頂a拚信息素。
鍾念遭受了沉重打擊,回家抱著《生理衛生》教材讀了好幾遍,才明白這是個神奇的abo世界。
而他這種排不上號的npc,只是個菜雞alpha,慘遭碾壓後,肚子一直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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