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現在是大周朝時間下午兩點整,距離還款日期僅剩不到十小時,這邊建議您早日自立自強呢,延誤還款日期將會遭受電擊懲罰,請慎重】
嘰裡呱啦說了一大通,蕭鳳梧一個字都沒聽懂,當然,就算他聽懂了也未必會放在心上,反倒對這小光球來了些興趣,也不知是何方妖孽,通體渾圓,身帶藍光,口吐人言,經史古籍倒不曾記載過。
不知道賣了能值多少錢……
蕭鳳梧隨意抬眼,見秦明月神色如常,便知這光球只有自己能看見,頓時歇了心思,繼續用飯。
老話說的好,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今天吃的飯,早晚也是要付錢的,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蕭鳳梧昨天晚上睡的是這間房,今天睡的自然還是這間房,秦明月坐在床邊,看了他一眼,不悅的宣誓主權:“這是我的房。”
房中點了一盞燈,蕭鳳梧洗漱完,松松垮垮的穿著外衫,半邊臉都浸著溫潤:“無礙,一起也可。”
秦明月挑眉:“你可我不可。”
蕭鳳梧不防笑出了聲,低沉富有磁性,他俯身撐在秦明月兩側,衣衫落了半邊,當真男色醉人:“十六爺想你想的緊,當真不可麽?”
他素來最喜沉水香,衣衫也要細細熏過才行,天長日久,浸入肌理,如今哪怕不熏香,身上也帶著淺淺的味道,很好聞。
秦明月伸手攥住他的衣襟,眯眼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一個翻身將蕭鳳梧壓在身下,冷哼道:“今時不比往日了,若我要在上頭呢?十六爺肯是不肯?”
聽著他孩子氣的話,蕭鳳梧笑的更是開懷,癱在床上,雙手墊在腦後,歪頭笑道:“秦老板若行,我自然是千肯萬肯的,只怕你沒那個本事。”
秦明月受不得激將,聞言當即泄恨似的在他肩膀上狠咬了一口,蕭鳳梧捏起他的下巴,將人撈上來,笑著指正:“秦老板,咬錯位置了。”
半透的帳簾被人打落,動靜再大,隔壁的耳聾老仆想來也是聽不見的。
蕭鳳梧雙手枕在腦後,躺在下面,仍是一副悠哉悠哉的神態,清風朗月的一張臉,偏偏說盡下流話:“多年不見,秦老板還是勇猛無比,隻管來,蕭某受的住。”
秦明月坐在他腰上,半晌都沒動,撐在蕭鳳梧胸膛上的手都在打顫,一個勁的抽著冷氣,雙腿哆哆嗦嗦,進不是退不是,最後自己恨恨的滾下來了,被子一卷,臉都不露。
蕭鳳梧微微用力,就將被子扯開了一條縫,然後跟著滾了進去,他拉下秦明月捂著臉的手,又是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秦……秦老板還要在上邊嗎?”
秦明月踢了他一腳:“少廢話,你來!”
蕭鳳梧壓在他身上,在黑暗中用手摸到一處地方,撚了撚指尖,似笑非笑:“秦老板可真狠,都見血了,腫成這樣,看來你在上面怕是不得行。”
秦明月急的踢被子,險些哭出來,更覺丟人。
蕭鳳梧掀起半邊簾子,笑著哄他:“明月,你往窗外看看,今日是個滿月呢。”
秦明月聞言下意識偏頭看去,眼睛卻猝不及防被人給蒙住了,落下一片黑暗,五感被瞬間放大,刺激得眼睛都紅了,他攥著蕭鳳梧的手腕,順著尋到他的唇,發狠似的吮吻著,蕭鳳梧推了兩下都沒推開。
蕭鳳梧歎道:“長大了,不是以前羞答答的模樣。”
秦明月雙腿蛇一樣盤住他的腰,一面喘息,一面譏諷勾唇:“我往日什麽都沒做,日日勸著你讀書上進,反被罵狐媚,若真勾著你,他們還不得把我撕了去!”
哪怕捂著眼睛看不見神情,蕭鳳梧也能猜到,他定是十分憤恨的,咬著秦明月的耳垂,又親又舔:“若是狐媚,也是天底下最好的狐媚,日日督促著我讀書上進,這樣好的狐媚,我上哪兒去尋。”
蕭鳳梧是不愛讀書的,教書先生被他氣跑了十幾個,性情乖戾,誰的話都不聽,身邊人只有秦明月敢勸他,他也只聽秦明月的話。
秦明月想起過往種種,仍是難過,蕭鳳梧察覺到掌下有些許淚意,加快速度,悶哼一聲,秦明月也跟著抖了一下。
蕭鳳梧道:“明月,你抬眼看看。”
他松開蒙住秦明月的手,雕花木窗外,一輪皎潔的圓月掛在漆黑的天邊,清冷的月光幽幽透進來,照亮了地上的團花地毯,燈燭恰好燃盡,紅淚偷垂,冒出一縷青煙。
秦明月望著,竟是怔住了。
蕭鳳梧拈了他的一縷頭髮,調笑道:“天上的月亮在海棠樹梢,人間的月亮,在我懷裡。”
秦明月不說話,名字取的好聽,明月明月,但到底也只是一個落於塵埃的下賤戲子,又怎麽和真的月亮比,隻用腿勾著蕭鳳梧緩緩摩挲,仿佛這樣心裡才能多一些安慰。
夜色漸沉,蕭鳳梧已經快睡著了,眼皮子上忽然多了一道藍光,他皺眉睜開眼,卻見上方懸著一團藍色的光球,明明沒什麽五官,卻偏偏像是在瞪著自己,嚴肅的緊。
系統提醒道:【親,該還錢了。】
有病。
蕭鳳梧慵懶的用胳膊支著頭,心道不還你要如何?
【親,逾期不還將視做軟飯行為,違反星際自強定律,會實施電擊懲罰】
電擊?
什麽電擊,雷電麽?
蕭鳳梧不以為意:“要電就電吧,電完了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