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一邊兒仰頭回應著申夜的親吻,一邊兒問:“那你們秦歌,眼光是不是也是全世界最好的?”
申夜一怔,忽然明白了秦歌的意思,一掃先前的陰霾,有點兒難為情的笑笑,又重重在秦歌嘴唇上咬了一口,“嗯!我們秦歌眼光也是世界上最好的。”
話說開了,兩人又膩歪了一陣,才一起回了辦公室準備繼續工作。
策劃案基本已經成形了,再做個最終定稿,後天就到了競標的日子。
申夜捏了捏眉心,打開了電腦。
熟悉的“叮叮叮”警報聲驀然響起,申夜和秦歌都是一愣。
緊接著,秦歌就看見電腦後面的申夜表情忽然變了,眼神鋒利如刀,緊抿著唇,兩手握成拳攥的死緊。
秦歌心頭一跳,湧上股不詳的預感,還沒來得及問,就聽申夜道:“被盜了,最新的策劃案,被盜了。”
“我操他大爺!”秦歌從沙發上跳起來就要往外跑。
“秦歌你去哪兒!”申夜在後邊兒喊了一聲。
“去弄死那個傻逼!”秦歌吼了一句,拉開了門兒。
“秦歌,”申夜聲音聽著有點兒發啞,“你知道是誰?”
秦歌腳步猛的一頓,真他媽被程銘氣糊塗了!
他深吸口氣,轉過身看向申夜,反問道:“申夜,是誰你真的猜不到嗎?”
申夜沒說話,不是猜不到,而是不想猜。
他抿著唇摸了摸口袋兒,毫不意外的,口袋兒裡的門卡不見了。
從他裝上門卡去開會到現在,和他近距離接觸過的,只有秦歌和程銘。
自然不會是秦歌,那就只剩下程銘了…大概是在洗手間那時候順手摸走的吧。
申夜擰著眉頭,給保安室打了個電話,“半小時之內的監控錄像發我一份。”
保安小哥隔著手機都能感覺到他們總裁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妙,聲音聽著跟剛從冰窟窿裡爬出來似的,秒速就傳了監控視頻過來。
秦歌坐在申夜腿上,和申夜一起看著電腦裡的畫面。
二十分鍾前,程銘從洗手間出來,直奔申夜辦公室。
800萬像素不算高,但也足夠看清程銘從口袋兒裡摸出門卡開門兒的動作了。
申夜環在秦歌腰上的手越收越緊,秦歌沒忍住,倒抽了口涼氣。
申夜回過神來,連忙放松了點兒,“抱歉,勒疼你了是不是?”
“沒事兒,”秦歌搖搖頭,對著電腦抬了抬下巴,“接著看。”
大概過了十分鍾,程銘就又出現在了畫面裡,是從申夜辦公室出來了。
接著,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理,程銘沒坐電梯,而是從樓梯間一路跑下去的。
監控的畫面到他出了公司大門兒,上了輛黑色奔馳結束。
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辦公室裡安靜的可怕,要不是頭頂上隱隱還傳出來空調的聲音,秦歌甚至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突然聾了。
這麽靜默了兩分鍾,申夜又撥了個電話,報了串兒車牌號,是監控裡的那輛。
秦歌在心裡問仙鶴:那畜生現在在哪兒?
仙鶴:主人,程銘已經到智新傳媒公司樓下了。
智新傳媒,就是和申夜公司競爭的對家公司,原劇情線中,也是該公司拿著申夜的策劃案,競標成功。
秦歌歎了口氣,還真是該來的總會來阿。
幫申夜查信息的人速度很快,基本是和秦歌同時,申夜也知道了他的好晚輩兒,帶著他的策劃案去了哪兒。
申夜低下頭,把腦袋埋在秦歌頸間,不停的深呼吸,像是這樣就能汲取到一點兒安慰。
“其實丟了這次策劃案,”過了很久,申夜才開口,每個字都說的很慢,“我並沒有很難過。”
邊說,他還扯了扯嘴角,像是想要笑一笑,但沒成功,“我這個人,其實在生意場上,挺
看得開的。無非也就是,盡人事,聽天命。”
“但是,”申夜頓了頓,抱著秦歌的手又緊了緊,“但是我從來沒想到過,我有一天會因為這樣的原因,輸掉一場生意。”
“我…我真的沒想過,”申夜盡力說的平穩,但漏出的氣音還是不可避免的在顫抖,“為什麽會這樣呢,為什麽是他呢。”
說到最後,申夜的聲音已經低到像是喃喃自語,如果不是秦歌離得近,可能根本聽不清他說什麽。
認識申夜這麽久,秦歌從來沒見過這麽脆弱的申夜,脆弱到好像他說話聲大了點兒,人就會碎一樣。
這件事兒對申夜衝擊力有多大,秦歌太清楚了,也正因為太清楚,才更不知道要怎麽安慰。
為什麽呢,秦歌也想問句為什麽。
為什麽這麽好的申夜非得碰上這麽多惡心又肮髒的糟心事兒,為什麽他防之又防,申夜最後還是都知道了。
“申夜,”秦歌摸了塊兒巧克力放嘴裡,隔忽然開口,“你親我一下。”
申夜一愣,低頭看著秦歌。
“讓你他媽的親我一下!”秦歌有點兒暴躁,“就現在立刻馬…”
“馬上”兩字兒沒說完,申夜的吻就鋪天蓋地落了下來。
申夜的吻大多時候都像他的人一樣溫柔,很少有像現在這般極度瘋狂又激烈的。
嘴唇被咬破了皮兒,舌尖被咬出了血,血腥味兒裹挾著巧克力味兒漫過每一顆牙齒,秦歌覺得自己下一秒要被申夜吃拆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