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召心理素質差,他還能理解,難道沈禾也一樣?集體中邪?
把杜汀也拖下水啊!
“我希望懲罰可以輕一點。”沈禾低著頭,聲音有氣無力。
杜汀抓住廖安平的手腕,施施然地把他的手交給企鵝:“我也希望,既然他們主動承認了,懲罰就能夠輕一點。我相信他們會有所悔改。”
企鵝瞅著他們:“這就是你們的答案了?確定了嗎?”
杜汀安詳地點頭:“是的,企鵝先生。”
企鵝眼珠子轉了轉,讚賞道:“你確實是個正直勇敢的好孩子,值得獎勵。”
他轉而看向沈禾,和顏悅色地道:“你也是個勇於承認錯誤的孩子,我相信這次只是個意外,你以後不會再犯錯。”
他拍拍手,叫來另一隻泰迪熊:“那麽,安娜,把他們帶走吧。”
場上一下子只剩下鬱謹和杜汀。
企鵝和藹地問:“我親愛的好孩子們,剛剛被嚇到了吧?不要擔心,企鵝叔叔不會讓壞孩子們得逞的。現在遊戲時間還沒有結束,你們可以隨意地在這裡做遊戲,等待晚飯時間。”
他說完,就自己一搖一擺地走了。
這下是真的只有鬱謹和杜汀兩個人。
舞池比之前要寂靜許多,似乎連心跳聲也變得震耳欲聾。
鬱謹故作鎮定地從杜汀身上爬下來:“剛剛謝謝你。”
“應該的。”杜汀擺擺手,扶住他的手臂,關切地問,“你身體沒問題了嗎?還想吐嗎?”
鬱謹搖搖頭,他動作極為緩慢和不舍地松開手。
鬱謹:……我覺得你好像覺得很可惜。
他本來沒意識到,聽杜汀這麽一說,又開始覺得胃不舒服,被他扶著去衛生間吐。
但吐的過程畢竟不好看,鬱謹拒絕了他跟進隔間的提議,自己扶著牆吐。
他剛剛覺得是杜汀抱著他轉得他惡心,現在才發現,好像是之前吃的東西出了問題。
他扶著牆咳嗽了一陣,嘴裡一陣發酸,又吐不出什麽東西,最後只看到幾個毛團掉出來。
他盯著毛團看了幾秒,發現憑經驗認不出這是什麽東西。
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應該是兔子毛揉的團。
一隻手搭在他背上,輕輕拍著他的背,手的主人心疼地問他:“是不是很難受?以後不要亂吃東西了。”
鬱謹起先以為是杜汀擔心他,跟了進來,聽到聲音卻發現是兔子玩偶,條件反射地要奪門而出。
但兔子站在門口,背抵著隔間的門,寬厚的身體完全堵住去路,三瓣嘴呈現出天然的笑意:“還惡心嗎?”
兔子玩偶和他面對著面,抬手抱住他,手輕輕拍著他的背:“我說過了,不要吃別人給的東西,生病了怎麽辦。”
他誘哄道:“我會給你買好吃的,把我的吃的都分給你,你不要去吃別人給的東西了,也不要把我送你的東西送給別人,因為那些都是給你的。”
是因為他吃了本來給杜汀的花生,才發生了這樣的事。
鬱謹不知道是花生有問題,還是這是對於他不聽囑咐的懲罰。
或者是……不想讓他把棉花糖分享給別人?
“以後不要再這麽做了,我很擔心你。”
鬱謹有些煩躁地想推開兔子:“你讓我出去。”他不覺得他幫杜汀解決掉花生這件事,有什麽問題。
“你要去哪裡?”兔子反而抱得更緊了,擔憂地問,“你不喜歡我抱著你了嗎?”
鬱謹內心想的是,不喜歡。
但是他發現他好像被控制一樣開口:“我最喜歡兔子哥哥了。”
他沉默了一會,試圖再次開口:“我最喜……”
“我最……”
他好像只能說這句話。
兔子玩偶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語氣裡充滿著笑意:“兔子哥哥知道了。”
鬱謹不信邪地開口,一邊用手推著兔子,一邊瞪著他:“丁……”
眼前突然一陣明亮,兔子玩偶瞬間消失,鬱謹趔趄了一下,身體失去平衡,向前倒去,雙手正好撐在杜汀胸口。
杜汀的手本來握著門把手,鬱謹一下子倒出來,像是直直地撲向他的懷抱。
他雙眼一亮,把人接住,趁機抱了個滿懷,歉意地道:“抱歉,我剛剛發現你一直沒有出來,有些擔心,就直接進來了。沒出什麽事吧?”
鬱謹回頭看看,發現兔子毛已經不見了,之前的一切好像都是幻覺。
他的胃也好了,現在感覺神清氣爽。
“沒事。”
“你剛剛是看到什麽了嗎?”杜汀試探地問,“比如說……兔子?”
鬱謹還在氣頭上,有些生硬地道:“是啊。”
杜汀輕咳一聲,語氣略有些尷尬和探尋:“我剛剛聽到你說,最喜歡兔子哥哥。”
還說了好幾次。
鬱謹一下子臉變得通紅,睜大一雙無辜的眼:“那是誤會。”
“嗯,誤會。”杜汀敷衍地附和。
鬱謹覺得他不太相信自己,再次申辯:“我不喜歡什麽兔子。”
“我知道。”杜汀的溫和平穩的聲音帶著笑意,“沒事了的話,我們先去其他地方吧。”
鬱謹洗了把臉,跟著杜汀找到廚房。
雖然企鵝說,晚餐正在準備。但廚房裡其實並沒有人,只有開著火的灶台和放在上面的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