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走了進來,越青霆一臉旺盛的求知欲。
明明是你搞的那些動靜吧。
柳兮兮輕哼一聲:“就知道你們不會聽話。”
她一手撐臉,嫵媚地笑了笑,另一隻手在唇上輕輕點過:“但是要讓你們失望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塔羅佔卜愛好者,之外的事情,一概不知。”
“那你,知道一位性祝的先生嗎?”
柳兮兮抬起頭,想了想:“知道,是我一個顧客,他之前事業上出了問題,來我這裡佔卜過。”
“他是老顧客?”
“是。他們做生意的,總是信一些這個。”
“他今天來過?”
柳兮兮意味不明地一笑:“確實來了。我覺得很奇怪,因為通常來說,這裡早上是不營業的。”
丁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你曾賣給他一條項鏈。”
柳兮兮真誠地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個東西是批發量產的。書上說這是轉運的道具,但是我確定我在以前的書上從來沒有看到過。可能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特殊的風俗。”
她暗示地很明顯,這就是遊戲的設定。至於這個東西到底有什麽含義,她並不知道。
她也從來不從屬於什麽奇奇怪怪的教派。
“那,一位姓祝的年輕女性呢?”丁鶴貼心地提醒,“她應該來算過戀愛。是你學校的學妹。”
柳兮兮的表情變得奇怪起來:“認識。”
她的表情介於嫌棄與不忍之間。
“我確實給她算過戀愛運勢,不過她很奇怪,只要一給她算這個牌就會掉,所以沒算出結果。”
丁鶴頗感有趣:“那她算過自己的健康嗎?”
“沒有。”柳兮兮聳聳肩,“她似乎對自己的人身安全並不在意。事實上,她似乎更想成為我的徒弟,而不是顧客。”
黑裙少女何櫻櫻取下口罩,抱怨道:“我們早上碰到她了。有輛車想撞她,沒撞到,撞我們這邊來了。”
她下巴上有個小傷口,一看就是剛受的傷。
柳兮兮取下眼罩,露出眼睛上方的紗布:“既然受了傷,我們就沒去上學,索性來這裡休息會。沒想到不一會就來了這麽多人。我應該跟祝先生說過,白天沒有人在這裡,不知道他為什麽還會過來。”
“我聽說這家店並不是什麽時候都能找到,其實是因為……”
佔卜師要上學,白天沒時間工作。
越青霆興致勃勃地問:“未成年也可以算這個嗎?不會有折壽之類的影響嗎?”
“可以啊。”柳兮兮無所謂地擺擺手,“反正我也是隨便算算。說話的時候把范圍說得廣泛一點,很容易讓人對號入座,沒人能說你不準。巴納姆效應聽說過吧?就是這個道理。”
覃慎琢磨了一下:“所以你是不是在騙錢?”
“你怎麽能這麽說?”柳兮兮皺起眉,義正言辭地道,“我說的,一部分是我觀察出來的,另一部分,確實對他們有所幫助,花錢買個心安,不是嗎?”
何櫻櫻眨眨眼,眼眶有些濕潤:“我和姐姐都是孤兒,就靠這個維持生計,沒有這個,我們連學費都交不起。”
覃慎一副見了鬼的表情,躲遠了一些。
宋眠問:“那你剛剛給我們算的?”
柳兮兮敲敲桌子:“我可是按牌面解的,沒有胡說。雖然我自己是不信,但有數據證明,我在這裡說的話,一般都是準的。你們也知道,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特色,這裡的特色大概就是,確實存在靈驗的佔卜。”
畢竟這是個戀愛遊戲,一切皆有可能。
鬱謹的臉色突然有點白。
丁鶴捏緊他的肩,和善地問柳兮兮:“你確定剛剛的分析沒有錯嗎?”
柳兮兮嘖了一聲:“……其實我剛剛沒講完。牌面確實顯示,他受過很嚴重的心理創傷,但不一定是情傷,也可能是家人或者朋友帶來的傷害。你們之間小波折很多,不過都不重要,那個最重要的坎過去就沒事了。”
她小聲嘟囔了一句:“嚇人幹嘛。”
丁鶴俯下身,輕輕撫過鬱謹的臉頰,柔聲安慰他:“聽到了嗎?她是故意逗你的。別擔心了。”
“我還是有事要問你。”鬱謹抓住他的手,“我們去旁邊說。”
丁鶴打量了一下周圍,把他抱到光線暗淡的角落,低聲和他交談。
覃慎抖了抖,皮笑肉不笑地道:“秀什麽秀。”
越青霆嘖了幾聲,對著他擠眉弄眼:“又買檸檬了?幾斤啊?”
宋眠抿抿唇,問柳兮兮:“你為什麽要給他算,為什麽要故意騙他?”
“我可沒有騙他。我說了,只是可能。”柳兮兮掩唇一笑,無所謂地道,“為什麽給他算……因為他太傻白甜了,我怕他被騙,想多提醒他一下。”
宋眠驚訝問:“你說他傻白甜?”
何櫻櫻也在一旁咯咯地笑起來,拍拍他的肩:“是啊,他應該是我們這圈人裡最傻白甜的一個了。”
宋眠半信半疑地看著她們。
他印象裡的鬱謹還是那個性格乖張不愛說話,一言不合在線烤蛇的神秘校霸。
“是真的。”何櫻櫻神秘地眨眨眼,“我問你,如果你有一天,發現你的戀人其實是個大壞蛋,因為自己的私欲害死過很多人。你會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