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時間陪你在這浪費時間。”秦揚冷笑幾聲,腳底碾了幾下,轉身離去,“你要怪,就怪你跟錯了人。”
“哥哥~你就這麽不負責嗎~你剛剛還說要送我看醫生~”何櫻櫻嬌嬌柔柔的聲音還跟在後面,“哥哥~我好傷心~我剛剛真的相信你了~嚶~男人都是大騙子~”
秦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隻想離她遠一點。
都傷成那樣了,還裝什麽裝,惡心誰呢。
他們的目標不是她,而是坐在王座上的那個人。
其實他們所有人從一開始就不是對手,而是隊友。雖然其中有競爭,但他們的目的是相同的。
他們隻遵循主神下達的命令。
現在,主神告訴他們,時間到了。
他找到自己藏好的最後一片碎片,納入懷裡。
在他的身上發出亮光,向所有人提供位置的同時,所有血族的位置也暴露在他眼前。
在最初,血族們設計集齊碎片後會提供位置,可能是為了讓他們互相殘殺,但現在這恰好成了他們進行合作的助手。
定位系統讓他們能更好地支援隊友,並且圍攻血族。
已經有人集齊碎片了,血族們不可能再遊手好閑。但是現在兩隻較弱的血族都受了重傷,目標不得不自己動手。
他可能會覺得很奇怪,為什麽自己的下屬會被普通人類們那麽輕而易舉地擊倒。但其實玩家們靠的並不是自己的力量。
是主神在暗中維護他們。所以無論他們看起來有多劣勢,都不會輸。
秦揚甚至覺得,主神一定會讓他們完成任務,只是每個人因為出力不同,能拿到的獎勵不同。
他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麽表現出超過其他人的實力。
那隻血族必定會死。
真正的捕獵者遊戲,從現在才正式開始。
第180章 捕獵者遊戲(完)
鬱謹站在小鎮最中央的雕像旁。
他其實並沒有移動,但他能看到所有光點都在向自己靠近。
有的光點比較直接,直奔主題。有的光點則比較含蓄,迂回半天,最後還是在不斷和他縮短距離。
雕像早在幾十年前就被毀壞了,隻留下下半段身體,深秋的風拂過時,似乎還將雕像的碎塊剝離。
他覺得這是個很好的地方,視野開闊,綠化很好,無論人從哪個方向過來,他都能看見。
有人潛伏在附近的高樓裡,長時間沒有移動。他猜測,應該是在瞄準他的位置。
他在心裡倒數:十、九……
數到五的時候,槍響了。
槍瞄得並不準,特意往某個方向偏,就像在賭他會往那個方向走一樣。
這意味著他能輕而易舉地向相反的方向躲避。
這不太合理。對方沒必要做這麽沒把握的事。
所以對面的目的應該是——把他逼到某個設有埋伏的位置。
他當然不能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鬱謹一邊躲避一邊望向子彈射出的方向。
他為什麽不直接解決那個問題源頭?
那邊只有莫鴻鵠一個光點。
但他不相信對方會這麽掉以輕心。
這簡直就像一個引他過去的陷阱。
雖然明知道有陷阱,他還是決定赴約。他相信,如果他選擇相反的方向逃跑,也會被另一撥人堵住。本質上都是一樣的。
現在十二個玩家仍舊存活,每個人堵一個方向,就把他的路堵死了。
莫鴻鵠也意識到他的接近,開始不斷撤退。
鬱謹跟著他,穿梭在樓間。
莫鴻鵠的身上還有淡淡的血腥味,之前的傷口似乎還沒處理乾淨。他一路“不小心”地留下血跡,根本不給鬱謹跟丟的機會。
鬱謹不緊不慢地跟著他,但是從指尖飛出的火蛇卻緊追不舍,時不時舔著他的後背。
縱使提前做好準備,穿了具有防護性的外衣,那種灼熱感還是幾乎將他燒成灰燼。
莫鴻鵠覺得自己快要英勇就義了。
但是他馬上就要把鬱謹引到埋伏地點。等到那裡,就有其他人幫著一起對付鬱謹了。
廖安平早就布置好了陷阱。
這次的陷阱可跟之前的不一樣,從外表根本看不出特別之處,根本不可能提防。
陷阱分散且沒有規律,他就不信一個都陰不到鬱謹。
他眼睜睜看著鬱謹踏入陷阱裡,嘲諷地勾起嘴角。
鬱謹毫發無傷地從陷阱上走過,什麽都沒發生。
莫鴻鵠惱怒問:“怎麽回事?”
季輕歌尷尬地看著腳尖:“對不起,我、我不太會用這種東西。我好像搞壞了。”
莫鴻鵠:……成事不足。
季輕歌悄悄跟鬱謹打了個眼色,示意他陷阱已經破壞完畢。
鬱謹稍微點了下頭,表示感謝。
季輕歌剛準備繼續幫他盯著陷阱布置,突然有個人搭上她的肩。
安櫟好奇問:“你怎麽了?眼睛不舒服嗎?”
“沒有。”
“那你老往那邊看什麽呀。”安櫟顛了顛手裡的銀色彈珠,調笑問,“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季輕歌連連否認,安櫟卻輕松地笑起來:“別怕,我開玩笑的。我相信你的眼光,看不上他的。”
他一邊說,一邊不經意地把彈珠彈出去。
方向卻是季輕歌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