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放心大膽地貼。父皇可沒有你賀叔父這麽小心眼,還要給他夫郎報仇哩。”
天順帝豪邁地說。
原來負責出題的秦老摩拳擦掌,起身笑呵呵地說:“方才不忍心贏幾個小輩,既然陛下都下場了,我就可以放開手腳,看看我這把寶刀生鏽了沒有。”
何諺知道師父這是玩心又起了,攔都攔不住,連忙扶他坐下來。
天順帝好笑道:“秦叔,你這是不貼著我不罷休啊。”
高皇后見狀,便主動道他來接替秦老出題。
賀林軒提議道:“殿下,陛下和秦阿爺難得有此興致,要是贏得太容易肯定不盡興,不如留一張空白牌,加大遊戲難度?”
高皇后欣然應允。
他很快準備好了十一張紙牌,洗亂了再一一分發到圍坐一圈的眾人手中,而後道:“陛下第一次參加,怕是不熟稔,林軒你來起頭吧。”
“也好。”
賀林軒低頭一看自己的字牌就笑了,沉吟三息也未開口。
諾兒當先懷疑道:“阿父,需要想這麽久嗎?你不會拿到了空白紙牌吧?哇,運氣真好。”
賀林軒神秘一笑,開口道:“我知道空白紙牌在哪兒,我還知道誰是臥底呢,你信不信?”
秦老攏著手,把牌藏到袖子裡。
謹一和言言都不參加,一左一右像玉童子一般坐在老人腿側,讓他老人家心情大好,眯著眼睛玩笑道:“林軒,一開局就想混肴視聽,居心不良啊。”
何諺也道:“師父說的是,林軒沒安好心,過會兒第一個就該把他踢出去。”
李文斌好笑道:“別故弄玄虛了,快說你的詞。”
賀林軒從善如流,開口道:“什麽都沒有。”
在他之後是天順帝,聞言失笑道:“皇后也太促狹了,竟出這樣的題。”
他拿到的正是一個“空”字,猜想與之相對的,定就是“無”無疑了,很大程度上模糊了空白牌的存在。
天順帝略想了想,道:“一窮二白。”
秦老坐他左下首,摸著胡子爽快道:“清靜。”
他之後就是何諺,道:“林軒剛剛說的太直白,像是是有意提醒拿了空白牌的人?莫非是勉之拿了空白牌?”
說了自己的猜測,他也給出了說辭:“乾淨。”
藍錦辰隨即道:“開闊。”
跟著是長淵長灝長泓三位殿下,分別說的是:看不見。竹子。不喜歡。
之後就是諾兒:“觸手不及。”
再是東方賀寫在紙上的:冇。
最後就是坐在賀林軒身邊的李文斌了,他已經想好了說辭,說道:“抬頭看。”
秦老摸著胡子笑道,“抬頭看什麽啊。勉之,你這比二殿下的竹子還直接呢,就沒有一點新鮮的詞兒麽,看來近來懶讀書了啊。”
賀林軒護犢子,當即說:“勉之形容得很貼切啊,阿爺你可別吹毛求疵,行啦,來投票。陛下,你選誰出局?”
天順帝想了想,笑道:“不若就是勉之吧。”
高皇后奇怪道:“這是為何?”
天順帝哈哈笑道:“你不是說他運氣好,總是抽到臥底牌嗎?我就想試試,他這次運氣幾何。”
賀林軒哼了一聲,“陛下,你這就不講道理了。那我就投陛下,都不用找借口,誰投我夫郎,我就投誰。”
李文斌抿唇笑,“那這樣,林軒投誰,我也投誰。”
何諺哈哈笑道:“你們可真是夫唱夫隨啊。”
天順帝沒好氣道:“你們是欺負我夫郎沒下場是吧?”
高皇后聽得臉一紅,秦老拍掌笑道:“行啦,投票要實在,都好好投。”
賀林軒便問:“阿爺,您要選誰?”
“要說我想選誰,那肯定是你小子了。心眼忒多,有你在,一碗清水也得被你搞渾了。不過,你是第一個說的,聽來不像是你,那我便投給三殿下吧。”
秦老有理有據地說:“三殿下一沒詞就說不喜歡,這才第一輪呢,總能想到幾個詞吧。可見他拿的字和我們大概不太一樣。”
言言坐在秦老身邊,咯咯笑道:“不喜歡啥呀,長灝阿兄這也不喜歡,那也不喜歡,哈哈。”
長灝滿臉通紅,被投出局確定被冤枉後,才給自己辯解道:“我就知道肯定不是我,阿爹,你給的這個詞太難啦,我都不知道怎麽說。”
高皇后看著這個課業最不勤勉的兒子,拍拍他的頭,無奈道:“這下好了,你也不用再費勁想了。”
眾人聽得直笑。
再繼續第二輪,第三輪……
幾輪過後,連秦老都被投出去了,只剩下天順帝,賀林軒和李文斌。
天順帝一看這場面,說道:“我怎麽有種四面楚歌的感覺?”
賀林軒咧了咧嘴,“你這個臥底陷在良民的包圍裡,當然覺得四面楚歌了。”
天順帝翻了一個白眼,果不其然,在夫夫的合力之下被投了出去,臥底獲勝。
李文斌和賀林軒同時攤牌,一下子引來軒然大笑。
李文斌拿到的赫然是臥底牌——“無”,這運氣絕了。
而賀林軒竟就是那個空白牌的得主!
秦老大笑道:“哈哈哈,了不得,老頭子都讓你糊弄過去了。”
何諺也是嘖嘖有聲,藍錦辰滿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