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河看著那為首的黑衣人此時繞過了車位走向了副駕駛座,恭恭敬敬的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似乎是等著上面的人下來。
但是副駕駛上的人始終都沒有下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顧長河覺得自己的精神正在隨著時間的了流逝不斷的緊繃。
四下無人,甚至連車流的都看不見,這四輛車每一輛的價格都不是他能覬覦的,更別說從上面下來的人每一個人都姿勢筆挺,顯然都是經過了專業的訓練。
此時副駕駛上的人沒下來,這些人就半點不敢出聲,足以見得真正坐在副駕駛上的人有多尊貴。
顧長河的腦海中正在胡思亂想,平時自己用的撒潑打諢估計是不管用了,那些人也就是紙老虎,再不濟被打一頓也就算了,可是這次明顯不一樣。
突然間傳來了悉悉索索衣物摩擦的聲音,副駕駛座上的人下來了,在顧長河的角度只能看到那是一個個子不高的人,男性,穿著黑色的衣物。
接著,一張略顯稚嫩此時卻有些不悅的熟悉面容映入他的瞳孔中。
第44章
金貴的小少爺身著設計感獨特的黑色絲質中袖, 金絲低調鑲邊勾畫,黑金的衣物將小少爺本身尚且稚嫩的面容襯托的少了幾分稚嫩之氣,顯得清涼又舒適, 將小少爺自小培養的優雅高貴襯托的淋漓精致。
他此時低垂著雙眸,讓人印象深刻的那雙透著澄澈目光的大眼睛此時卻充斥著少見的不愉的冷光。
這樣的表情完全不符合小少爺本身給人的印象,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反差更加強烈,顧長河感覺到雙腿發軟, 竟然無法動彈。
凝固著冷寂的黑夜之中, 本身就壓抑到不能呼吸, 更何況周圍全部都是能夠助長小少爺氣質的姿態恭敬的成年男性, 其中任何一個人都能輕而易舉地將他製服。
小少爺是誰顧長河當然知道, 那本身就十分優質的不俗樣貌讓見過他的人都不能輕易忘懷。
到現在了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即便對方到目前為止一言未發,他也知道他們的目標是他手中的這些東西。
他雖然壯著膽子將這些東西帶了出來, 但是也是在猜測作為一個家境富裕的小少爺並不會在意這些東西。
畢竟它們看起來像是珍貴的放在那裡, 但是也可以理解為只是因為沒有地方放隨手的塞那個角落裡面而已。
他偷出來之後想的是, 如果過上一段時間沒有人計較, 他才會把這些東西賣出去, 但是顯然他失策了。
對方能在這麽短時間之內找到他, 可想而知這些東西應該是重要的。
“對不起, 真的是對不起, 是我太過分了, 我以為可能這個是什麽不重要的東西也就拿了,以前我拿我兒子的東西的時候都是這樣的, 他沒有說什麽,我也就有點習慣了,我沒有想到這些東西原來不是我兒子的。”
就算他知道, 這會兒也要裝作不知道。
畢竟這東西現在已經到了他的手裡,如果沒有任何理由解釋,對方不會讓他好過。
“真的很抱歉,請原諒叔叔吧,叔叔以後再也不敢了,絕對不會再碰您的東西,看在我還是小海的父親的份上,你一定會體諒我的,對嗎?我家裡也很困難的,家裡還有家人要養,小少爺至少能看在小海的份上饒我一命,謝謝,真的是太感謝了。”
顧長河企圖用最擅長的手段蒙混過關。
嚴清圓安靜的坐在車上,透過玻璃看著此時在車燈的照耀下清晰可見的他的生父顧長河,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下車。
嚴清圓正在思考,應該如何對待顧長河。
他和顧長河真正意義上的見面就只有一次,而在那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的交集。
然而在書中,顧長河卻是一個佔據了不少篇幅的角色,顧長河在書中是一個懶散、貪婪、渴望不勞而獲又肆意妄為的男人,他擁有十分惡劣的性格和正常人無法理解的腦回路。
顧長河是第一個得知顧瀚海不是他的親生子的人,而知道這一點的理由居然是為了和司雪語離婚。
這一場鬧劇一般的婚姻一直都沒有斷絕,其中最大的原因是因為司雪語,司雪語無法接受自己的丈夫不再是自己的丈夫,即便是名義上的也要牢牢的抓住。
顧瀚海是優秀的,從小就很優秀,樣貌優秀學習成績優秀各方面都完全不像他們,這讓顧長河起了疑心,認為是司雪語背叛了他想讓他帶綠帽子,就偷偷的取了顧瀚海的DNA去檢測。
他一開始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的,但是沒想到顧瀚海真的不是他的孩子,當時的他怒不可遏,再加上過往顧瀚海完全和他不像的種種,更是火上澆油。
可是在冷靜下來之後,顧長河又覺得顧瀚海和司雪語也不像,司雪語那樣的智商實在是不配生出顧瀚海這樣的孩子,鬼使神差的他又去做了一次檢測,最後的結果居然是顧瀚海也不是司雪語的親生子。
當時顧長河就覺得奇怪了,甚至懷疑司雪語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畢竟司雪語對顧瀚海的態度完全不像是一個母親對待兒子的態度,過於依賴了。
但是實在是沒辦法分辨,顧長河到底混了這麽多年也有那麽點能力,通過當時醫院的記錄一一去查,在嚴清圓十七歲的時候找到了正在富貴人家的假少爺嚴清圓,並且偷偷的拿了嚴清圓喝過的水杯等去進行親子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