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過笑了笑,伸手把玩偶攬過來親了親額頭,低聲說:“晚安。”
幾日來的奔波讓他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但他夢到了柳遇梢,看著他乾淨的眼睛帶著笑,修長的手指摩挲自己的臉頰,感受到他鑽進自己懷裡,唇邊的溫熱貼在自己額頭,聽他低語:“晚安。”
沈過是被熱醒的,睜眼看見陽光透過窗簾薄薄照進來,帶著紗簾上的花紋印在懷裡人的側臉上。
好一個美人火爐,冬天合適,可現在正七月盛夏,火爐本爐已經渾身汗津津,發絲都被汗濕貼在額頭上,可就是八爪魚一般抱著自己不肯撒手。
沈過嘴角控制不住地揚起,原來昨晚不是做夢啊,這人還真鑽到自己這兒來睡了,還抱的這樣緊,那提前都不知道先把空調溫度先調低點兒嘛?
輕輕試著拿開搭在腰上的手,但下一刻,那手臂更緊地摟了上來,懷裡的人還發出一聲不滿的輕哼。
沈過心裡的怪獸被輕易地撩撥了起來,勾起柳遇梢的下巴就親了上去。
柳遇梢驀地睜眼,微微動了動卻被按的扎實,沈過的臉近在咫尺,呼吸噴灑在自己鼻間,讓他的觸感,觀感,甚至呼吸都帶著沈過的味道。
被親到有些窒息的時候,沈過才放過他,微微分離了些,嗓音低沉:“不裝睡了?”
柳遇梢紅著臉,垂眸喘了兩口氣:“被你發現了。”
沈過低頭在他濕漉漉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乖,熱不熱,去洗個澡吧。”
懷裡的人不動,亮亮的眼睛看向自己,小聲說:“我好想你。”
沈過聞言心底像被燒著了,口乾舌燥又悸動難耐,啞了聲音:“我也想你,我愛你。”
柳遇梢心裡化了一灘水,伸手勾住沈過的脖子,將唇送了上去。
沈過毫不客氣地將人按在床上好一陣欺負,不過好歹留了幾分理智,記得今天柳遇梢還有工作,關鍵時刻放過了他。
等兩人洗澡收拾完,也才早上六點半,沈過開車將他送到了公司。
“柳老師等等。”沈過叫住了要推門下車的柳遇梢,目光劃過他微腫的紅唇,語氣溫柔,“遇到什麽事兒了,及時給我打電話。”
柳遇梢笑著點點頭:“好,你放心。”
跟門口提著早餐等著的文松打了招呼,看著柳遇梢進了公司,沈過這才開車離開,他現在要去找何天。
就在剛剛送柳遇梢來公司的路上,沈過收到何天的一條消息:沈哥,有個事兒非常重要,我擔心通話不安全,還麻煩你過來我家一趟,我就在家裡等你,越快越好。
雖然發消息過去詢問了,但何天再沒有回復,讓沈過不免有些疑惑,同時也擔心是不是顧清瀾那邊出了別的什麽狀況,於是還是打算親自過去看看。
車停到何天家小區門口,沈過特意帶了帽子墨鏡,以免遇到非羽的人。
他坐電梯來到27樓,到了門口敲了兩下門才發現,何天家的門似關非關,留著一條細細的縫隙,略用點力氣就能打開。
好像是關門沒關緊。
但沈過莫名中有一股不祥的預感漫上心頭,思索了一會兒才緩緩將門打開。
何天家裡布置簡單,一看就是單身漢的家,東西擺放粗**脆,玄關櫃上覆了層薄薄的灰塵,看上去應該是很久沒有做過清潔,甚至門口櫃子也長時間不用。
也是,何天整日忙碌不下於沈過,又是一個住,長時間沒有人打掃也正常,但既然人在家,居然也不知道找人來打掃一下,可見這人生活過得多麽隨意。
往裡走了一步,沈過卻發現地面上乾淨光潔,好像才打掃過,都能映出人影了。
沈過留了個心眼,沒往裡走,揚聲喊了兩聲何天,卻無人應答。
他隻好緩緩往裡走去,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氣飄了出來,沈過默默攥緊了手機,心跳速度有些快。
憑著直覺,沈過走進了半掩的臥室,門把手上沾了一點紅,他抬腿將門輕輕踢開,門邊撞在裡側牆上發出一聲悶響,打破了房子裡令人緊張的寂靜。
“何天?”沈過再次出了聲,血腥味更濃重地鑽入鼻腔,他神經緊繃,“你在不在?”
屋裡一片昏暗,沈過踏進去的時候踩了一腳的水,這才發現,屋內早已被水淹了幾厘米高,借著外面的光,他看到那水漾著一層血光。
摸索著開了燈,沈過心臟劇烈跳動,不顧地面的髒汙,踩著地面的血水進了衛生間。
幾個平方的衛生間一眼看盡,他要找的何天,正穿戴整齊靜靜地躺在不斷往外溢血水的浴缸中,頭顱軟軟歪在一邊,額頭以下盡數泡在水裡。
死得不能更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沈過:顧老師,你是在找死。
——————
感謝小天使的觀看!
九十度,鞠躬!
第23章 囚籠影帝(二十二)
“柳老師辛苦了,今天拍的非常好。”攝影師笑著衝柳遇梢示意,“您要不要先看看片子。”
柳遇梢搖搖頭,一貫的清冷眉眼:“不用了,我還有事兒。”
攝影師和柳遇梢也算相熟,曾經也給他拍過時尚專欄,但這次風波過後再來拍照,卻覺得原本冷冰冰的柳遇梢,變得好親近了許多,讓他好感更盛,壓根兒不信之前網上的傳言,不禁笑笑:“柳老師真是越來越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