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誰!?”齊獲瞪著攔住自己的人,心裡打了個突。
上次翻牆差點逮住他的那個學生會傻逼!
常子期皺眉,“你跑什麽?”
“放開我!”後面追的人聲音越來越近,偏偏他被人拽住,齊獲頓時怒火中燒,“你再不放開後果自負!”
常子期自然不肯放,“你叫什麽名字?”
“你管你爹我叫什麽名字!”齊獲反手一別他的胳膊往外面一推,“吃屎去吧你!”
常子期冷不防被一推,撞到了好幾個人,再扭頭就見齊獲已經躥出去了好幾米遠,皺了皺眉追了上去。
齊獲被常子期這麽一打岔,顯然失去了先機,剛跑到旁邊的烤串攤子就被七八個人堵住了。
“打群架的。”易塵良啃了口肉,看向雲方。
雲方慢條斯理地啃著烤火燒,一口火燒一口雪碧,“不用管,和我們沒關系。”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發自肺腑感情真摯宛如找到失散多年親人的喊聲:“弟!原來你們在這裡!”
雲方茫然地抬頭,就看見齊獲一臉真摯地看著自己。
“好哇,原來還有兩個幫手!”追來的人目光不善地盯上了雲方和易塵良。
雲方&易塵良:“…………”
“給老子弄死他們!”花臂大哥抄著鐵棍怒吼了一聲。
人群中尖叫聲頓起,場面一時混亂無比。
趕來的常子期正巧撞上這一幕,眼看棍子就要甩到齊獲後腦杓上,當即踩著桌子一躍而起,在空中一個漂亮的回旋踢,棍子被踢飛了老遠。
場面霎時一靜。
齊獲轉頭驚愕地看向他,“臥槽……”
“媽的還有幫手!”花臂老大快被氣死,“還他媽愣著幹什麽!給老子上!”
雲方跟易塵良雖然是打架的一把好手,但是這種無妄之災簡直讓人窩火,雲方還惦記著自己那一半沒啃完的烤火燒,捏住一個小弟的手腕一錯,那人頓時哀嚎出聲,好不淒慘。
“我們跟齊獲沒關系!”雲方怒道。
“弟弟你在說什麽胡話!”齊獲一拳頭砸在對手的眼眶上,自己疼得直甩手,“嗷——咱們可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原來你叫齊獲。”常子期聲音沉沉道,一腳踹飛了旁邊撲過來的人。
幾個人裡屬雲方身手最好,等閑幾個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但雲方雖然打架厲害,但是虧就虧在了身體底子不好,沒多久力氣就有點跟不上,還是易塵良幫他擋了不少。
不多時候,又有七八個人呼啦啦湧了進來,為首的黃毛如此眼熟,正是王有為,他衝大花臂道:“李哥讓我們來幫忙!”
接著他目光落在了雲方和易塵良身上,整個人陰惻惻笑起來,“好啊,原來是你們兩個,正愁找不到你們呢!”
“我艸!”齊獲顯然被這麽大陣仗嚇了一跳,“至於嗎!老子不就拔根網線嗎!”
“孫子你還敢提!”大花臂怒吼,“老子打了個一年的裝備全他媽沒了!”
雲方估量了一下雙方人數上的差距,決定忍痛放棄半個撒了孜然的烤火燒,衝易塵良使了個眼色,趁他們注意力都放在齊獲身上,“跑!”
“弟弟你不仗義啊!”齊獲見勢不妙,果斷轉移矛頭,拆穿了雲方,緊跟著雲方就跑。
“等等!”常子期猶豫了一秒,果斷追了上去。
四個人滑不溜秋,硬是從一群人的包圍中躥了出去。
“給我追!”王有為握緊了棍子追了上去。
“砰!”
“砰砰!”
黑色的天幕下猛然炸開絢爛的煙花,燈火通明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四個少年在拚命地奔跑,衣角在凜冽的夜風中揚起,身後是一串殺氣騰騰的不良少年。
“雲方弟弟你不仗義啊!”齊獲跑得比雲方還快,扭過頭來衝他喊。
“誰是你弟弟!”雲方沒好氣瞪了他一眼。
“他是我弟弟!”易塵良殺氣騰騰的追上齊獲,“你算個屁!”
雲方氣得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你們三個!”常子期緊隨其後,“校外打架鬥毆!開學後通報批評!”
“臥槽你個神經病!”齊獲大怒:“你也打了!”
“我那是見義勇為!”常子期喊。
“你放屁!就數你打得狠!”易塵良不服氣地衝他吼。
雲方心梗,眼見追兵馬上就要圍上來,他知道這群社會青年下手個頂個的狠,動不動就會亮刀子,下手一點數都不會有,追上指不定就會出事。
“都別吵了!跟緊我!”他腳步猛地一刹,從公園的欄杆上翻了過去。
易塵良齊獲緊跟其後,常子期扭頭看了一眼後面追上來的人,對方從懷裡掏出了刀子。
常子期瞳孔一縮,從欄杆上翻了過去。
津水河蜿蜒曲折,河面又寬,所以津水公園很大,今晚有煙花表演,人大多都聚集在廣場那一塊,雲方對這裡再熟悉不過,帶著身後的三個在河面上的廊道裡七拐八拐,又穿過了一大片白樺林,鑽進了一個乾枯的橋洞裡面。
橋洞外面傳來王有為的怒罵聲,然後腳步聲漸行漸遠。
橋洞不大,裡面黑黢黢的,四個人蹲在一起,幾乎就是膝蓋頂著膝蓋臉挨著臉。
“我去好濃的羊肉串味。”齊獲小聲逼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