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櫟沒惱,將手搭在腿上,五指卻暗暗輕撚,心想這小玩意果然是玉靈,臉蛋也滑嫩地跟玉面兒似的。
“沒有。與她接觸,也是看了你的夢,有意為之。今日她離開時本王已經與她說清,那一日只是客套話。”他表情認真地答道。
江意哭喪著臉,有些苦惱,“可是人家已經對你芳心暗許了啊!”
“她是個好姑娘,跟著本王只會連命都保不住。本王可以幫她一把,送她個下半生衣食無憂,榮華富貴。”祁櫟說道。
江意沒懂他的意思,有些慌張,“什麽?你別亂來!”
結果對方並不回答,只是大手一揮,周圍景色化作白煙,接著,祁櫟將自己也隱了去。
江意迷茫地環顧一圈,最後一錘腿,罵道:“這人到底要幹嘛?!什麽倒霉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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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意被帶著一同去上朝。前一夜想了整晚,他都沒猜出祁櫟究竟要做什麽。
迷迷糊糊掛著聽那些大臣丙奏一些民生災情,江意用感知將周圍探查一圈,發現身後丞相竟直勾勾盯著祁櫟看。
待到下朝,果不其然祁櫟被魏襲叫住了。
“王爺,臣鬥膽,想問您一些事。”兩人走到一邊,魏襲躬身行禮,說道。
祁櫟將他扶起,問道:“丞相是想問我令愛的事情吧?”
“若有冒犯,還望王爺海涵,小女什麽都不懂,姑娘家家,情竇初開,實在是......”
“無妨,本王不會計較。她昨日來找過本王,聊了幾句,話已經說清。本王對她只是欣賞,並無別的意思。”見魏襲誠惶誠恐地都快跪下了,祁櫟又伸手將人扶住。
“不過,以令愛的身份,嫁與尋常男子也是委屈。丞相可想過,她日後將有個怎樣的歸屬?”
這話一出,江意瞧見丞相立馬一副了然的樣子。心想這人不愧是做丞相的,這就明白了?能不能同他也說說?
“這......”似乎是什麽有風險的事情,他見魏襲面露猶豫。
“丞相不必急著決定,畢竟是骨肉至親。可在本王看來,這應當是令愛最能配得上的身份。”說完,祁櫟轉身準備離開。
“丞相之女聰慧伶俐,一定會深得皇兄喜愛。”
他最後留下這麽一句話,江意幡然醒悟。這是要把魏茹漓送進宮啊,祁櫟真是個狠人。
不對,這不是原本他要做的事嗎?
第5章 王爺的玉佩(五) 江意:95!95!……
三天后,江意跟著祁櫟下朝回府,剛從馬車上下來,他就瞧見門邊停了另一輛靛頂的馬車。
進了門,府中下人來報,說是丞相之女魏茹漓來了。
祁櫟一路往前廳走去,江意便想著這姑娘還真是用情至深,話都擺在明面上了還緊抓不放。
結果剛一進廳中,就見魏茹漓哭得梨花帶雨跑過來,到了祁櫟面前卻又不敢再逾矩半分,跪在地上嗚咽。
“魏姑娘這是為何?遇到什麽困難且與本王說。”祁櫟輕輕將人扶起,江意一看就猜到,估計是魏襲跟魏茹漓說了準備送她進宮的打算。這祁櫟還在這裡裝模作樣,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父親,我父親要把我送進宮裡!”在下人的攙扶下,魏茹漓重新坐回椅子上,眼眶通紅,揪著手帕說道。
祁櫟也在主位落座,聞言說:“哦?這是好事,魏姑娘為何如此傷心?”
“這哪裡是好事,王爺明知道,我......”話說一半,她停住了,眼神悲戚看向祁櫟。
“那朱紅圍牆內,可是吃人的怪物啊!茹漓不想整日勾心鬥角,一生活在陰謀裡。”魏茹漓又道。
祁櫟面色不變,說:“可那其中也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而且魏姑娘,你如此聰慧動人,皇上定會十分喜愛。”
話已至此,魏茹漓有些崩潰,她跌跌撞撞跑到祁櫟跟前,跪坐在地扶著他腿,哭道:“王爺,茹漓此心已經裝了您一人,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了,您就不能,不能收了我嗎?
家父乃當朝宰相,試問普天之下,還收誰能比茹漓更配得上您?”
“唉——”祁櫟長歎一口氣,握住魏茹漓的手腕,將人輕輕拉開。
“魏姑娘,本王有命能從當今皇上手中活下來,一舉一動都小心著。你這樣,不就是讓本王去死嗎?”
他這話說得不疾不徐,江意卻感受到一股肅殺之氣。
魏茹漓也被嚇住,淚珠掛在臉上,說不出話。
“去吧,改日宮中再見,本王就要向你行禮了。”他毫不憐惜地松手,任由魏茹漓如被抽了魂魄一般倒在地上,起身離開。
五天后,朝中消息傳遍,丞相之女魏茹漓得皇上恩寵,封為菀妃。
當晚,江意一個人在夢裡發呆,祁櫟又闖了進來。
“在想什麽?”一抬手將四周場景布置成熟悉的草地,祁櫟又在那塊石頭上坐下,問他。
江意愁的是眼下完全找不到突破口,根本挑不起什麽矛盾,任務一點都沒有進展。可這事又不能跟祁櫟說,他便沒有答話。
“過來。”
一聽這兩個字,江意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下一秒他整個人朝祁櫟那邊飛了過去。
不滿地穩住身子,江意轉頭瞪過去,“你能不能好好說,別老上來就動手。”
“脾氣還挺大,怎麽,魏茹漓進宮了,你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