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在終選上兩人鬧得並不愉快,席星野仗著周常任務並未刷新所以也沒去哄。畢竟按照系統強硬給出的劇本,閆哲和他鬧僵反而更為合適,否則有些任務做出來會很突兀。
本來說是要住一起,最後也不過隻住了一晚而已。
小師妹苗千語來到星語樓,風塵仆仆,還沒開口先是一聲歎息:“師兄,聽說你和閆哲在終選上鬧了別扭?”
席星野揉著小貓腦袋,先應下接著忍不住好奇問道:“你聽說的是怎樣?”
因著苗千語在初選落榜深感丟臉,所以從始至終都未曾去看過內門終選,她聽到的傳言最為純粹,也好讓他知道自己在傳聞中有多風雲。
“聽說……”苗千語很是臉熱,難以啟齒,這種事怎麽能從她口中說?“你和小師弟在終選擂台上接吻,然後還……”
“停!”席星野當場震驚。
當日他和閆哲最親近的行為也就被壁咚了一下,接吻以及後面明顯限制性的場景,是哪個黃色話本工作者傳出來的?
修真人士居然編造如此大尺度的傳聞,這合理嗎?
席星野長舒一口氣,“直說原因就好,不重要的部分就省略。”
其實苗千語並不是很想省略,因這傳聞,她還為沒去看終選後悔了好一陣,但二師兄不願聽也就算了:“因為小師弟喜歡上了另一位同門,然後要對二師兄你始亂終棄。你不願意,然後準備大打出手,小師弟他雖然另尋喜歡,但並不願意和你起衝突,便主動認輸。”
席星野桃花眼中無法克制地流露出茫然。
這是什麽第二人稱的話本小說嗎?好像說得對,又哪裡都不對。
苗千語努力將自己的主觀色彩從其中剝離,說完這一大堆,然後便托著腮看她二師兄變幻來去的臉色。
“就在這樣的前提下,”席星野心情複雜,還是將並不太好公開談論的問題問出口,“我和閆哲是怎麽在擂台上…嗯……你明白的。”
“因為二師兄你不願意和小師弟分開!”苗千語再次眉飛色舞地講起來,“所以準備用……你明白的,來誘惑,讓小師弟無法離開你。”
席星野名為冷靜驕矜的假面破碎,別讓他逮到是誰傳的謠言,先否認才是最要緊的:“不,這是誤會。”
“我們那日的確鬧了別扭,也確實是因為他另有喜歡的人,但是沒乾那些事,閆哲走的特別爽快。”
“所以,”苗千語語氣突然憐憫,“沒挽留成功?”
席星野:“……”建議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看她二師兄是真的無語,苗千語也不再開玩笑,正色道:“小師弟另有喜歡的人,這事可當真?”
[周常隨機任務生成:強吻偏執愛對象,在對象表達出明顯抗拒且至少有三人在場的前提下。]
席星野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起桌面,“誰知道呢。”
“當然不是真的。”
伴著這一聲,門口出現閆哲的身影,眉眼間是氣惱。
席星野不知為何,分明已經從系統哪裡得知,聽到閆哲如此肯定後又自覺心虛躲避視線。
苗千語默默減小自己的存在感。雖然這眼前的是她所親近的師兄師弟,但在兩人結為道侶的前提之下,她有許多話都不方便講。
“師兄怎麽不來找我?”閆哲垂下眼睫,控訴席星野明明做錯事卻不哄人的可惡行徑。
席星野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去找你做什麽?”
閆哲的受傷更為明顯,坐到席星野旁邊賭氣。像是明明很努力在討好主人,卻不得要領反而被討厭的可憐小貓,還礙著最後那一點驕傲不願意再低頭。
氣氛過於冷凝,苗千語抓著頭髮想拉開話題,剛好注意到席星野白皙修長手指上抓眼的藍色。
“師父真的將溫魄燈給師兄啦。”
席星野也看了一眼那藍色戒指:“嗯,也不知道有什麽用。”毫不遮掩自己的嫌棄,畢竟還是用他的靈石買的。
一提起靈石,因為閆哲直接認輸的行為,他在賭局上又賠了一筆。果然,賭鬼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溫魄燈當然是用來溫養修補魂魄的,”苗千語一愣,“我記得師兄以前是知道的。”
“我記憶不太好。”席星野假意揉揉壓根不疼痛的太陽穴。
“也是,師兄一直都這樣。”
誰知苗千語輕而易舉地相信不說,還表現得頗為理解。
“我記得師兄以前的魂魄就很不穩定,總是會自己飄到其他地方不說,還會時不時忘記一些事情。我還以為師兄已經好了,原來還有這種症狀,也難怪師父將溫魄燈給你。”
“是嗎?”席星野確定原文中絕對不存在小反派魂魄不穩的設定。
“是啊,”苗千語點頭,“溫魄燈作用可大了。”
席星野不願將自己的異常表現的太過明顯,隻靜等著苗千語繼續往下說。
“它可以穩固身體中的靈魂,還可以防止奪舍的事情發生,這可是讓人眼熱的好東西。”苗千語看出席星野的不以為意,“師父一直對師兄很好,好像是因為當時算了一卦,真讓人羨慕。”
最後那話沒頭沒尾,席星野的關注點還是放在前面,“奪舍,修真界真有這種事?怎麽才算奪舍?”
話語雖是質疑,但席星野本人懷疑自己就是奪舍成功的典型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