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養神魂的天材地寶將由皇朝醫師進行一一驗證。
不多時, 傅雪衣坐在桌前, 很快書寫出了關於神魂秘法的第一篇章內容, 交給旁邊守候的侍者。
這篇神魂秘法並非來自於九州,而是謝凜在得知神都祭司府的需求之後, 根據此界法則現創出來,而後交於他的。
當時接過神魂秘法的時候, 他稍有遲疑。
謝凜很快看出了他的疑惑,出聲解釋道:“我只是沒了修為, 不代表連這些年積累來的經驗也一同忘記了。”
傅雪衣單是知道進階大乘修士的基礎是感悟法則, 卻從來沒有想過大乘修士竟然能夠現創秘法。
“世間秘法並非天成天賜, 古往今來的所有修行之法, 自然皆由修士所創。”謝凜輕輕敲了下他的額頭, “我知道你心中所想的擔憂。”
傅雪衣心中擔憂這份神魂秘法是新創,交於此界的敵人, 助長他人威勢, 往後會造成難以預料的後果。
“此神魂秘法由我所傳, 我自然會有克制之法,隻為救晏朝光, 並不會資敵。”
傅雪衣回憶此前,在聽見祭司府侍者說話之後,很快回過神來。
神魂秘法的驗證需要一日時間, 明日才會出結果。
聚集在大廳內的修者回到會客樓後, 便各自散去。
下午時, 傅雪衣出了一趟祭司府的門,在城中隨意逛了逛。
在此期間,他發現過好幾次跟在身後的“小尾巴”。他很快感知到昨日遞了拜帖的其他修者外出時,身後也跟了好一些“小尾巴”。
看來祭司府以救治而設局,的確為真。
此刻,他依舊無法判斷出晏朝光是否真的在祭司府,還需再忍耐幾日。
路遇酒樓時,傅雪衣走進樓中,用了晚膳才回到祭司府。
路上,傅雪衣又遇見了那位小殿下。
這一次,他提前向明九歌行禮:“小殿下。”
明九歌擺擺手,道:“不用行禮的,我只是下了課之後,才有時間來祭司府,沒成想今日還能遇見你。”
昨日他遇見明九歌的時候與今日此刻的確相差不大。
傅雪衣笑了下,才問道:“小殿下近段時日是尋找護道人嗎?”
“其實……”明九歌提及起此事,似乎有些煩惱,“我聽說我的護道者已經定下了。”
傅雪衣應聲:“嗯?”
“就是二祭司。”明九歌神神秘秘地道,“你先不要跟旁人透露,我隻先跟你一個人說了。”
“所以,我這段時間下課之後,才會經常來祭司府的。”
大祭司的心上人,據傳是晏朝光。
明九歌定下的護道者,卻是二祭司。
昨日的種種猜測,真的是他在胡思亂想嗎?
傅雪衣暗忖,神色卻如初,點頭道:“小殿下放心,你如此信任於我,我自然會替你守護這個秘密的,絕不提前透露。”
就在這時候,自東面的祭司樓二層處,傳來一道聲音:“小殿下。”
明九歌聞聲,小聲嘀咕了一句:“呀!是二祭司。”
傅雪衣順勢抬了瞬眸。
那位二祭司站在二樓水榭亭邊,容貌俊美,一襲流雲織金的墨袍沉如夜色,身如淵渟嶽峙。
明九歌說了聲,便很快朝祭司樓二樓跑去。
傅雪衣沉下心來,不欲上前打擾明九歌與這位二祭司的相處,只是躬身朝那位二祭司遙遙行了禮,是此界晚輩對前輩的見禮。
回去的路上,傅雪衣回憶著此前坊間流傳的關於二祭司的描述。
二祭司,名為歸麟,數十年前上位二祭司之位,還未曾做過誰的護道人。
此界關於護道人的說法,是一人隻為一人護道。被護道者與護道人之間,關系絕對捆綁,連同勢力也一同捆綁。
歷來皇朝尊主之位的競爭,也等同於各位殿下與其護道人的勢力。
明九歌作為此界尊主最小的孩子,受盡寵愛,連同明九歌的護道人也可以是堂堂祭司府的一大祭司。
這日夜裡,祭司府南面忽地傳來一陣喧鬧聲。
傅雪衣推開窗去看,感知到從那個方向傳來的靈力波動。
很快,他看見了白日裡才見過一面的二祭司。
會客樓不知道那個方向發生了什麽,紛紛被驚動,推窗推門。
沒過多久,南面的打鬥聲便平息了。
會客樓中,各人小聲議論著什麽。
沒到片刻,祭司府便派了人來,清查會客樓中夜裡不在房間的修者。
排查到傅雪衣處,傅雪衣看著他們搜尋了一圈房間,並未排查到有任何異樣。
侍衛準備離去時,忽地看見了傅雪衣窗前的呦呦,走了過去,問道:“這是什麽鳥?”
傅雪衣應聲答道:“不太清楚,是一隻雜毛鳥兒,我養了好幾年了,本來打算養著讓它開靈智的,結果一直沒開靈智,賣也賣不出好價錢,也養出些感情了,就索性留了下來。”
“大人。”傅雪衣問道,“一隻鳥兒,總不能跟今夜之事扯上關系吧。”
守衛搖搖頭:“我只是見這鳥兒稀奇,多問了一句。”
守衛很快去查下一個房間的修者了。
傅雪衣關上門,看著呦呦站在桌上,埋著腦袋給自己梳理羽毛。
而後,一根輕飄飄的羽毛又飄了出來。
傅雪衣走過去,看見紅黑相間的小鳥,輕聲說:“呦呦,掉毛這麽嚴重,你該不會要禿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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