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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會有總首六人,任期三年。其下有襄首十人,任期一年。總首分為三班,分別負責財經、寺廟本身事務以及幫會與外界的聯系。襄首也分班,賦予特別職責:外部事務、計帳、幫會廚房、采買和雜務。新的總首由原任總首從那些擔當過襄首的人中選出,需得到全體成員批準。
——《自貢商人:近代早期中國的企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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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踹匠的“叫歇”抗爭並不是一時的衝動,而是有充分準備的,甚至形成了一種類似“罷工準備金”的制度,以保證因罷工而無法領取工資的時候,踹匠的生計不致過於艱難。
在眾多踹匠配合下,這筆長期的抗爭基金,“積少成多,已盈千萬”。有了這種保證,解決了踹匠的後顧之憂,康熙三十九年的這場衝突才能持續一年之久。
踹匠收集的基金還用於建造普濟院和育嬰堂。面對商人和官員組成的強大反對力量,踹匠逐漸意識到只有成立自己的組織,團結更大的力量,才能爭取自己的權益。康熙五十四年(1715),王德等人商議在普濟院或育嬰堂成立踹匠會館。但是,這個美好的願望遭到了蘇州官吏的極力反對,成立會館的計劃胎死腹中。王德以“蠱惑眾匠”的罪名被杖責,驅回原籍。此後,踹匠之間的聯合不得不轉入“歃血為盟”“拜把約會”的秘密狀態。
——《圖說中國史: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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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神出鬼沒小白澤
許煙杪抽空之余,看了一眼老皇帝現在在幹什麽。
然後樂了:【老皇帝還誇太子是個人才呢!】
身旁,襄陽公主那種驚駭之色差點藏不住。
我爹?他因為這事誇我哥?!
不遠處,權老也疑惑地抬起眉毛。
不能吧?據他觀察,陛下不是這種性格啊,知道太子在乾這事,他能趕太子去跪宗廟。
然而太子信了。
太子胸膛一挺。
除了我娘之外,我爹果然最愛我!
【不過是建立在他不知道那個給會館出謀劃策的人是太子的基礎上!】
【他還說等把出謀劃策的人抓到了,就流放到川渝、雲貴或者遼東哈哈哈哈哈哈,等太子上位了讓太子把人撈回來施恩。】
“!!!”
太子迅速把胸膛一縮。
川渝、雲貴、遼東……這些可都不是什麽好地方,去了就是受苦。
當然,如果他爹知道是他搞得鬼,那確實不會流放受苦了,但一定會把他吊起來抽。
還是溜吧。
完好的那隻腿,悄悄往旁邊挪了挪,然後被熱情的踹匠一把攬住肩膀:“走!好漢子,腿都壞了還來踹布,一家子生計都擔在你身上吧!咱們去看總首們怎麽和包頭商議我們的工錢!到時候你也能多扯二尺布,回去給嫂子、孩子做套衣服!”
太子乾笑了兩聲,嘴裡乾巴巴地說:“不用,我相信總首們不會少了我的份兒——我突然想到我媳婦兒今天生娃,就先走了!”
說完,邁著自己的瘸腿,跌跌撞撞,身殘志堅地迅速離去。
踹匠在他身後大為震驚:“這兄弟是不是唱過戲的!這跌步用得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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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
“我來了。”
“你不該來的。”
“我還是來了。”
太子深深歎口氣:“許郎,打個商量吧,你想去哪兒玩?我讓你當那個地區的巡按禦史,過個一年半載再回來?”
許煙杪懵了一下:“什麽?”
太子本來只是隨口一說,突然越想越覺得自己這麽做可行,興致一下子高昂起來:“我之前不是說有機會帶你去揚州玩嗎?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現在吧!”
許煙杪:“啊???”
【話題是怎麽到這裡的?】
但他還是認認真真地回答:“最近就先不去了。”
這回輪到太子懵了一下:“為甚?”
許煙杪不是總想找機會偷懶嗎?這可是他眼裡的“公費旅遊”啊!
許煙杪:“土豆過幾天就出苗了,我想親眼看一看。還有紅薯,還有玉米。”
襄陽公主:“噗……咳!”
太子一揮袖,好似輕描淡寫:“沒關系,我自己去。現在就出發。勝仙,你幫我和爹娘說,晚飯我就不回去吃了。”
他瀟灑一轉身,然後差點閃了腰。
“權師?!”太子劇烈咳嗽起來:“你……太傅怎在此?”
權應璋:“哦,我看到許煙杪鬼鬼祟祟的,就跟過來了。”
【我哪裡鬼鬼祟祟了!!!】
許煙杪不服。
權應璋直接忽視過去。
他看著太子,連眼梢都眯了起來:“太子殿下……這是打算去哪兒啊?”
太子咽了口口水:“太傅,我這是……”
【哈哈哈!逃課去網吧,被老師抓到了吧,哈哈哈!】
太子眼眶一陣濕熱。
我為什麽會被抓,你心裡沒點數兒嗎!不給我想辦法,還在那兒說風涼話!
【可惜了,如果我是太子,我就和權公說,我找到了那個經常用東宮廁所還偷懶不衝的人了,正準備去抓他呢!】
權應璋猛地看向許煙杪。
就連太子也不假哭了,心裡不知道有多暗喜。
他們兩個——或者其他東宮很多官員都受夠了那個上茅房不衝水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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