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髒,特別臭,特別沒有素質!
但不管太子在東宮強調多少遍,那個上茅房不衝水的人還是經常不衝水,我行我素。
‘等本宮把人抓到了……’太子惡狠狠地在心裡念叨:‘本宮一定一拳頭狠狠砸他腹上,打得他彎下腰去。再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讓他跪倒在地!跪著認錯!’
【嗯?怎麽都盯著我看?】
太子向襄陽公主使了個眼色,襄陽公主不解地歪頭,仿佛自己完全看不懂。
太子:“……”
有好朋友就不要親哥了是吧!
太子“啪”地上前,自力更生。拉著許煙杪到一邊,低聲說:“許郎,這次你得幫我,不然讓太傅告到我爹那兒,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許煙杪心虛地笑笑:“好,我應該怎麽幫?”
——畢竟是他把鬼子引到這裡來的。
太子低聲:“我今晚在東宮設宴,請東宮所有臣子,你也來,替我向太傅說情可行?”
許煙杪很謹慎地看了一眼太子,思索過後,點頭:“那我試試,能不能成也不一定。”
“沒事,試試就行。”
*
晚上,東宮亮起了燈。
一輛輛馬車停在皇城門口,大臣們徒步而往東宮去。
——本朝和其他朝代不一樣,其他朝代東宮屬官是專門擔任的,但大夏,是由朝中重臣兼領東宮屬官。
許煙杪這次沒有搞特殊,老老實實走去東宮,路上還順便聽聽那些大臣的閑聊。
聽到這邊:“畜生也通人性。我家養得那條大黑狗,在我家五姐出生後,天天圍著那張小床,有它不認識的人湊近,它就一直叫。家裡的貓也不許靠近。便連麻雀從窗戶飛進來,它也一定要趕出去。”
許煙杪“哦豁”一聲,心裡猜測這大概是廣西那邊的官員。那邊的人會管女兒叫“姐”,通常是排行+姐。
又聽到那邊:“姓崔的算什麽懼內啊,左春坊的孟蘇孟子平那才叫夫綱不振。他在家不僅包攬了丫鬟小廝的活兒,還被自己夫人非打即罵。聽說之前他親自下廚做了一碗雞蛋粥給他夫人,他夫人吃了一口嫌燙,直接一巴掌就甩過去,那天孟子平上朝都頂著半邊巴掌印。”
許煙杪本來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真的嗎真的嗎!這也太凶了吧!】
東宮官員一號:“真的啊!我記得他娶的是山東濟南府同知的女兒?此女不是以靜嫻聞名?”
【虛假宣傳?就像是一米七一說快一米八這樣?】
東宮官員二號:“哎呦!原來是假的!那孟子平真是能忍,這都不休妻。”
【那說不定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東宮官員一號:“仁兄說笑了,這……”
急急刹車。
剛才誰在和他們對話來著?!
【誒?不說了嗎?去其他地方聽聽!】
東宮官員一號和二號對視一眼,汗水嘩嘩落下,比天被扒開個口子,銀河滂落還誇張。
還好還好!剛才誤打誤撞,沒有說一些會引起小白澤誤會的話。
*
許煙杪飄去東宮官員三號身後,聽對方說上次東宮設宴那個酸菜餡餃子特別好吃,這次他要吃三大碗!
【哇!真的這麽好吃嗎!記下來!】
東宮官員三號正要笑著點頭,眼角瞥見許郎從他身邊走過,直奔四號去,當場嚇得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差一點!
東宮官員三號的驚恐簡直奔射而出。
但凡他點頭快上那麽一個呼吸,能聽到心聲這事就暴露了。
想提醒四號,但看了一眼距離,只能愛莫能助,並且在心裡默默祈禱不會出事。
*
四號和五號說:“我感覺我好像不太記得事兒了,今晚過完東宮宴,便向陛下請辭。”
五號:“啊?可少卿你才不到五十……”
四號:“我也不想。可若不及早致仕,往後公務上出了差錯……”
【老皇帝絕不會輕饒!】
五號:“你怎麽也這麽——”
【誒?這麽什麽?這麽不能抗壓?】
“……”
當然是這麽稱呼陛下。
五號和四號對視一眼,對話時都客氣了許多,謹慎地挑揀著每個文字的使用,好方便萬一沒注意,對上了許煙杪的心聲,還能及時找補。
*
為什麽設宴東宮呢?
畢竟如果設在酒樓,萬一上茅房不衝水的是東宮裡的宮人怎麽辦?宮人可沒辦法全部叫出宮去。
雖然這種可能性比他爹突然在民間冒出一個真愛還小,但是!萬一呢!
太子滿臉凝重。
隨後,摩拳擦掌,蓄勢待發。
“別讓本宮逮到你!不然你就是兵部尚書,本宮也照打不誤!”
前兵部尚書,現左丞相黎黔:“啊欠!”
揉了揉鼻子。
奇怪,他最近沒著涼啊?
……
在太子的示意下,許煙杪那一桌被不停地上水果、冷飲、湯品等一切利尿的東西,終於,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許煙杪憋不住去了趟茅房。
再然後,他觸發了關鍵詞。
【可惡,有點不太想上……】
【之前好像有人好幾次都在裡面上完廁所不衝水……這人今晚沒上廁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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