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這商原現在還抱著名姬誇人家腰細呢。】
“砰——”
許煙杪聽到了很重的,好像是誰弄翻了桌案的聲音,困惑地抬頭。
這……起紛爭了,還是樓裡玩的花?
【算了,也不關我的事,我還是再琢磨琢磨……嘶,嫖妓的同僚真的好多啊,吉安侯???怎麽又是你?】
樓上,吉安侯也想知道,怎麽又是他。
他哪裡得罪了許煙杪嗎?
【日禦三女……腎不腎虛的另說,這裡面好像有人得了楊梅瘡來著。】
【不過他也可能不在乎?覺得這是風流,不是醜惡?】
【估計是這樣了,在乎也不可能來花樓了吧!之前有個才子得了楊梅大瘡,鼻子都爛了,還被誇是風流韻事。】
房間裡,吉安侯正瘋狂地推開身邊的名姬,捂住自己的鼻子,瑟瑟發抖。
他怎麽可能不在乎!那可是鼻子都爛了!
該死的!怎麽其他家的花樓都很乾淨!就這家,那麽多事!
吉安侯泄憤似地摔砸著東西。
內心裡嘶吼:關了!一定要把這家花樓弄關門!
不行!不止是關門!裡面的娼妓也決不能再做娼妓,不然去了其他家花樓,他現在還沒有得楊梅瘡,以後讓他得了怎麽辦!
【哇!好多人在!】
【太仆寺少卿父子都來啦!真不怕家裡絕後。】
【還有個戶部主事?嘖嘖,舍己為人啊。他底下那個誰誰,還盯著他的位置呢!】
【禮部司務?!嘶!我看看我之前沒有和他有來往吧?還好還好,沒有,雖然這玩意應該不會通過交談、同桌吃飯傳染,但是也怪膈應的。】
【……應該?】
【啊,還有……】
許煙杪在花樓裡逛了一圈,嘀嘀咕咕一陣子後,十分頭疼地走了。
“怎麽辦啊……感覺背後高官挺多,好像不好搞掉?”
頭疼沒兩天,許煙杪聽說,他之前去的那個花樓被迫關門了,裡面的娼妓都被好心的不知名人士勒令從良了。怕在皇帝腳下引起騷亂,給人安排得妥妥當當。
這種好心人士聽說還不止一個。
許煙杪簡直驚喜。
第二天上朝都樂呵呵的。
【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啊……誒?今天怎麽感覺少了很多個官員?我看看……怎麽都去醫館了?還是偷偷摸摸去的。】
【啊!!!】
【我居然錯過了這麽大一口瓜!】
【臥槽!那天我離開花樓後沒多久,吉安侯從那個叫愛月的名姬口中套出樓裡有花娘得了楊梅瘡!直接讓家丁砸了那個花樓!】
【嘶,還有不少官員也出手了!】
【怪不得啊,怪不得那個花樓會被關了,怪不得他第二天就請假去找了大夫。】
【我看看他怎麽知道的……‘大夫,我這兩天感覺那個地方特別難受,你看看是不是出事了’,哦哦,原來是發現身體不舒服,猜測是不是那個病,就套話了。套完話第二天才找大夫……嘖嘖,先懷疑,再證實是吧?】
【找大夫還知道蒙著臉……也是,擱我也怕被同僚知道,還好蒙著臉,又是大晚上去的,別人不知道。】
【那些請假官員都是這個原因啊,不過這請假理由還挺五花八門……哇,這個人對自己好狠,怕被發現,直接把自己腿打折了,明面上是治腿,實際上……嘖嘖,真是苦心孤詣。】
其他官員:“……”
微妙地對打折腿的某位同僚產生了同情心。
小白澤直接給你捅出來,你這腿白折了。
作者有話說:
其實關於開玩笑,有個很有趣的事情:
後因宴其群臣,酒酣,笑而言曰:“朕雖寡薄,恭己南面而朝諸侯,在上不驕,夕惕於位,可方自古何等主也?”其青州刺史鞠仲曰:“陛下中興之聖後,少康、 光武之儔也。”德顧命左右賜仲帛千匹。仲以賜多為讓,德曰:“卿知調朕,朕不知調卿乎!卿飾對非實,故亦以虛言相賞,賞不謬加,何足謝也!”韓范進曰: “臣聞天子無戲言,忠臣無妄對。今日之論,上下相欺,可謂君臣俱失。”德大悅,賜范絹五十匹。自是昌言競進,朝多直士矣。
——《晉書》
【翻譯:南燕的君主慕容德和群臣一起喝酒,問群臣:“我能夠和古代什麽樣的帝王相比。”
青州刺史鞠仲連忙上前拍馬屁:“陛下是中興聖主,可比得上少康和光武。”
慕容德要賞一千匹帛給他,鞠仲聽說賞賜這麽多,連忙辭讓,慕容德表示:“你對我開玩笑,難道我不會對你開玩笑嗎?你騙我,所以我也騙騙你。”】
(雖然接下來的情節就是另外一個大臣表示君無戲言,你們都做錯了。慕容德特別高興,賞了這個大臣五十匹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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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萌兒:開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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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點花茶:
平康諸坊……凡初登門,則有提瓶獻茗者,雖杯茶亦犒數千,謂之“點花茶”。登樓甫飲一杯,則先與數貫,謂之“支酒”。然後呼喚提賣,隨意置宴。
——《武林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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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那玩意爛了:
有富家子唐靖,年十八九未娶,忽於陰頭上生瘡,初隻針眼來大小,畏疼不敢洗刮,日久攻入皮肉,連莖爛一二寸許,醫者止用膏藥貼之,愈疼,亦無人識此瘡。有貧道周守真曰:此謂下疳瘡,亦名妒精瘡。緣為後生未娶,精氣益盛,陽道興起,及當泄不泄,不泄強泄,脹斷嫩皮,怕疼痛失洗刮,攻入皮內,日久遂爛,有害卻命者。靖告先生為治之,守真曰:若欲治此疾,須是斷房事數日,先用荊芥、黃皮、馬鞭草、甘草,銼,入蔥煎湯洗之,去膿靨,以訶子燒灰,入麝香,乾摻患處,令睡,睡醒服冷水兩三口,勿令陽道興起,脹斷瘡靨,靨堅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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