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徐則生愣住:“可是...”
剛開了話頭,便對上杜越言警告的眼神,嚇得徐則生把剩下的話都吞到了肚子裡,心一橫。
“來人!”
剛剛空曠的院子瞬間圍滿了鴻臚寺的人。
天樞閣的暗衛瞬間眼神冰冷,警惕的看向人群,秦景林拿著帳本站在中間不慌不忙:“怎麽?杜大人想通了?”
杜越言轉過身,盯著秦景林的眼神十分凶狠:“是啊,老夫想了想,與其放任太子爺將東西拿走,不如賭一把。”
影白將劍從鞘中抽出大喊:“杜越言你瘋了?這可是當朝太子!”
“影白!”
秦景林輕聲叫道:“你要多為杜大人考慮,他當然知道本宮是太子,也知道天樞閣的實力。可如今本宮手裡捏著他的生死,眼下還能勉強爭一爭。”
“若是等到本宮將帳本交到父皇那,那可就真正是什麽都沒了。”
“怎麽樣杜大人,本宮是不是很貼心?”
秦景林搖著手裡的帳本挑釁。
杜越言雙手攥拳,胸膛上下起伏,被秦景林氣的不輕。
他只有三五暗衛,杜越言不相信他整個鴻臚寺沒法將人留下!
“把東西給我搶回來!”
此言一出,圍著的人立馬衝了上來。
秦景林迅速將帳本收在懷裡,伴隨著暗衛擊殺的動作躲避著抓捕。
杜越言下了狠心,秦景林也沒打算放過他。
院裡二十幾人纏鬥在一起,一時竟分不出誰是誰。
杜越言眯著眼睛試圖尋找秦景林的身影,往前走了兩步,突然脖頸一涼。
一把利刃懸在頸間。
“杜大人,在找什麽?”
是秦景林!
杜越言瞳孔猛縮,東西近在咫尺,他卻一動不敢動。
“都住手!”
秦景林高聲道。
院中纏鬥的人回神見狀也都不敢輕舉妄動。
影白脫離了戰鬥,第一時間回到秦景林身邊。
“景林自幼熟讀兵書,雖未參加過戰場殺伐,可有些道理還是懂的。擒賊先擒王,杜大人敢站的這麽近,看來您六藝不精啊!”
眼見最後的希望破滅,杜越言臉色鐵青,氣的胡子直顫。
“本宮在這浪費的時間夠久了,宮裡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本宮去處理,就請杜大人送本宮一程了?”
秦景林手上的劍動了動,示意杜越言往前走。
到了門口,影白護送著秦景林上了馬車。
臨走之前,秦景林掀開小窗簾看著咬牙切齒的杜越言道:“杜大人,京城一共就這麽大,帳本父皇看了後或許會一怒之下將你革職查辦。”
“可杜大人若是跑了,事情可就不一樣了,到時候自己小命不保不說,還會牽連家人。”
秦景林警告的明顯,杜越言不敢吭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秦景林坐上馬車,帶著他的證據回宮。
即便眼中要噴出火,卻也無濟於事。
回宮之後,秦景林沒有帶著帳本去勤政殿,而是第一時間回到了東宮。
下了轎攆,快步走入,遠遠就看見穆以瀾靜靜站在殿門口。
“你怎麽總在這站著?”
秦景林將人拽進屋,一臉的莫名其妙。
“下次再有什麽事就在屋裡等,天天站著,不累嗎?”
小奚子將早已準備好的茶點送上,就離了屋子去侍奉皇帝了。
“喏,剛繳獲的證據,新鮮著呢!”
秦景林將懷裡的帳本遞給穆以瀾。
穆以瀾接過帳本,並沒有打開:“殿下看過了?”
“匆匆掃了一眼,不是很仔細,但絕對是真的。”
在鴻臚寺鬧了一天,秦景林渴死了,一口灌下了整杯,又倒了一杯。
第一百零四章 凌水瑤
“那殿下不怕,他上頭還別人?”
根本沒看過,就敢把這麽重要的證據扔給他?
萬一這裡面有他一份怎麽辦?
秦景林聽出了穆以瀾言外之意,隻笑了笑:“怎麽?坐擁天樞閣的千歲大人還能看上這仨瓜倆棗?”
“別說金銀了,等閑的東西,哪能入您的眼呢?”
穆以瀾垂眸,掩去眼中的情緒。
“殿下可聽說,都察院右都禦史習嘉木,突然暴斃。”
剛拿起茶壺的秦景林一愣:“什麽?是花樂做的?”
秦景林第一個反應就是花樂,畢竟與習嘉木有仇怨到會殺了他的只有花樂。
用盡自己此生最好的年華跟在一個男人身邊,背井離鄉,任勞任怨,最後卻被無情拋棄淪為笑柄。
可花樂明明說好事情查清之前按兵不動的。
穆以瀾搖搖頭:“花樂未曾出客棧。”
仔細一想也是,按照花樂和習嘉木現在的關系,若是花樂貿然出現定會引起他的懷疑,說不定都不會見她。
可若不是她,又會是誰呢?
“凌家公子曾去過,沒兩天習嘉木就死了。”
“四弟?可沒有理由啊。”
“臣會查清的。另外,凌家與夏家當年似乎有些仇怨。”
秦景林點點頭:“聽說是凌道忠的妹妹當年與夏家人私定終生,原本門當戶對,也沒什麽,可正趕上西晉朝廷出了點事,夏家被打壓。”
“凌道忠這個老狐狸就轉頭將妹妹送給了父皇,徹底斷了兩人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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