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晉為首的使臣聽到秦景林的話上前一步:“陛下!夏家是我國的世家,夏公子更是我國的柱石!”
“如今在貴國出了這樣的事,陛下可給臣一個交代!否則臣如何向我朝陛下解釋啊!”
使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與皇帝的距離不遠,可聲音卻極大,仿佛刻意讓在場眾人都聽到。
皇帝寬袍下的手緊了緊:“太醫,夏公子怎麽樣?”
老太醫剛診完脈,轉身跪在使臣旁邊道:“回陛下,夏公子沒有傷及根本,只是失血過多,暫時陷入昏迷。”
“務必要治好夏公子,不能有一點紕漏,懂嗎?”
“臣遵旨。”
太醫和一眾人將昏迷不醒的夏俊明抬走。
寧定公主皺著眉頭,掩不住的擔憂,回頭卻對上了趙秋雲的目光。
“元使快快請起,夏公子不僅是西晉柱石,更是文壇少有的天才星輝,朕定會詳查為他討回公道!”
“究竟是暗中刺殺,還是有人不想讓夏公子贏,將手中箭矢瞄準了人啊?”
金康費長史悠悠開口,全場的目光都看向秦景林。
夏俊明重傷失血,如今昏迷不醒,同時在松林裡的另一人卻毫發無損。
“費老頭你說什麽?!”
費長史冷哼一聲:“皇家園林四周禁軍圍繞,今日比試又特意加派了人手。如今夏公子又昏迷不醒,誰知道那林子裡到底有沒有第三個人?”
“費長史這是懷疑本宮在夏公子背後放冷箭?”秦景林面不改色,一臉微笑的盯著費長史。
“明眼人顯而易見,還需要懷疑嗎?”
“原來是這樣。我安梁與貴國不同,一向隻以事實說話,事情還未查清絕不敢妄下定論。”
第六十八章
“看來在這一點上確實沒有貴國大膽。”
“你!”
“今日此處護衛與禁軍數不勝數,如此還能有人埋伏,貴國這宮中護衛豈不是形同虛設?”
費長史被噎住,西晉一個年輕的使臣開口質問。
“正因為禁軍環繞於此,他們才隻敢在背後放冷箭。若非如此,我們豈不是要像貴國皇帝一樣,連宮門都不敢出?”
“不管怎麽樣,林子裡只有你和夏公子兩人,若是互相照應一些也不會傷到如此地步!”
秦景林轉過身,面對接二連三的質問絲毫不慌,負手而立溫聲辯駁。
“這位使臣,六藝都學到了狗肚子裡嗎?騎射之時的技法和心境需要我重新教你一遍嗎?”
“何況我們在比試,所有的心思不放在鹿上,難道要去盯著對方什麽時候出事嗎?這位使臣若能事先有如此想法,我是否該感歎你料事如神啊!”
秦景林眉頭輕挑,從容不迫,舌戰群儒一般。
“本宮知道眾位使臣心中急切,可此事已然發生,當務之急是要保證夏公子的安危,等夏公子轉醒,眾位眼中的事實自見分曉。”
“好了!”一直沉默的皇帝終於開口。
“既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此地不宜久留,眾位使臣先隨朕回城再議。”
穆以瀾不知什麽時候悄然離開,秦景林跟上大部隊,坐在馬車裡慢悠悠的回城。
回到宮裡之後,皇帝緊急叫了秦景林,詳細的詢問了在林子裡發生的事情,確定他這裡問不出更多線索後才放他回東宮。
夏俊明傷勢不算重,只是血流了全身看起來有些恐怖,當天晚上便醒了過來。
從夏俊明嘴裡聽到事實後,使臣們才真的相信是有人刺殺,事情一下子又變得撲朔迷離。
四皇子府
“凌道忠不會又背著我搞出了什麽事吧?”
秦景澤的母親本來與夏家長子有婚約。可凌道忠著了魔一樣非要介入朝局,凌家一腳踹開當初相互扶持的夏家傍上了安梁皇帝。
如今夏家因為夏俊明的原因再度起勢,難保那老頭子不心生歹念,想辦法做掉夏俊明。
季許笑笑,脫掉秦景澤的上衣說道:“這幾日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他,想來家主不會蠢到這個地步。”
人前秦景澤裝作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實際上胸前的刀口依舊血淋淋。
季許拆下繃帶,輕車熟路的上藥。
想來是有些痛,秦景澤並沒有吭聲,咬牙忍著。
季許放緩手上的動作,低著頭輕輕擦拭。
“你最近沒睡覺嗎?這麽萎靡,醜死了。”
秦景澤鉗住季許的下巴,兩人之間距離不過一指。
季許一愣,隨即恢復成以往的微笑調侃:“殿下什麽時候學會關心人了。”
“回答我的問題。”
季許逃避不成,隻得歎了口氣:“只是最近有些精神不濟,所以睡不好罷了。”
秦景澤皺著眉頭,眼神鎖定季許,像是在觀察他是否說謊。
“殿下,該纏繃帶了。”
秦景澤放開手,任憑季許在身上纏繞。
夏俊明受了傷,原本定好的三局比試不成,在安梁的使臣們一時竟不知道幹什麽好。
時隔幾日,趙秋雲再次看到了女扮男裝偷偷跑來的蘇尋燕。
只是這一次,他並沒有準備好棋局。
“怎麽?不跟我下,是怕我學了去?”蘇尋燕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一手捧著茶杯一手拿起點心。
“畢竟公主今日到訪另有目的,在下不敢耽誤時間。”趙秋雲冷冷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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