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殿下怎麽知道,我是…”
“整個凌家都知道的事情,你以為能瞞得過我嗎?”
“殿下在凌家——”季許及時收聲。
看著眼前人,他心裡暗暗松了口氣。
秦景林身陷比試,穆以瀾卻剛好騰出了時間,先前秦景林在水映月跟蹤的人這幾日正好不在,他帶著影白,準備去瞧瞧。
白天的水映月沒什麽人,老鴇和姑娘們都在養精蓄銳。
穆以瀾悄無聲息的潛了進來。
天樞閣四處打探情報,撬鎖的裝備不少,這房間的鎖雖然精巧,但影白隻用了一炷香不到的時間便輕松打開。
屋子裡看上去和其他房間沒什麽不同,待穆以瀾進去,影白謹慎的將房門關好。
天下沒有不藏秘密的人,可穆以瀾自認絕不會將秘密放在大庭廣眾之下。
這房間看上去牢不可破,實際上想進來輕而易舉,他根本沒奢望在這裡面能找到什麽。
果然,影白搜了一圈什麽都沒看到。
“閣主,要走嗎?”
穆以瀾身上披著狐裘,站在房間中央一聲不吭。
影白也沒再問,隻陪著一起站在那。
良久,穆以瀾抬腳,影白以為自家主子終於打算走了,他一進這個屋子就能想起那天慘痛的記憶,實在是不想多待。
他抬手就要推開房門,穆以瀾卻並沒有走過來,而是轉身走向另一邊的牆壁。
“閣主,門在——”
刺啦——
穆以瀾將牆上的紙猛的拽下。
影白眼睜睜的看著剛剛完好無損的牆此刻被自家主子搞廢。
“閣主…那是!”影白剛要勸阻,卻驟然看到牆紙下密密麻麻的字。
牆上的信紙排列整齊,每一張都是暗通曲款的證明。
“真跡帶走,叫書吏連夜仿假的貼回去。”
說完,穆以瀾轉身離開。
秦景林原以為夏俊明如今臥在床上,比試的事情也就一並算了。
卻沒想到夏俊明沒醒幾天,眾位使臣便聯合覲見,非要比試繼續。
“陛下,夏公子一向重諾,如今雖然受傷,依舊不忘當日約定,特命其弟夏季陽代其赴約比試。”
夏家這是定要借此機會名揚天下,而其他國家的使臣也是樂的看熱鬧。
“既然夏卿受了傷就應該以療養為主,比試之事可以等他完全恢復了再說。”
皇帝神色淡淡,開口便拒絕了。
“陛下,此次比試各國矚目,怎能因一人受傷而輕易中斷?眼下年關將至,夏公子的傷又一時半會好不了,陛下又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啊!”
西晉使臣步步緊逼,說什麽都要秦景林把最後一場比完。
夏俊明受了傷,夏家旁支的人不論是輸是贏,將來都會成為一樁談資,這一步對他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陛下,草民一直敬仰安梁地廣物茂,若是有機會,還希望多與貴國商隊合作。”
夏季陽適時起身,他知道安梁皇帝此刻最需要世家的幫助,此刻拋出誘餌,他不信皇帝不上鉤。
秦景林看出了皇帝的動搖,二皇子更是直接給了皇帝一個台階。
“父皇,我安梁以禮治天下,以誠待人,既然說了要比試,便不能失信於人啊。”
四皇子也在一旁附和:“二哥說的對父皇,夏公子已經醒了一周多,若是此時比試,夏公子說不定還能去現場觀看。”
夏季陽都這麽說了,父皇一定會同意再比,他們此刻諫言本就是順水推舟,還能讓父皇覺得他們識大體。
果然,皇帝聽後臉上裝出一臉為難的樣子:“可這畢竟是太子與夏卿的比試…”
第七十章 禦
“父皇,夏公子如此仁義之心,兒臣佩服,不如就準他所請,讓兒臣與這位夏公子再行比試吧!”
沒人知道夏俊明究竟是怎麽想的,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只是需要推一個人出來當個由頭罷了。
這幾天東宮的院裡一直停著一輛馬車,一開始秦景林還以為是誰知道了比試送來的。
結果小奚子跑來告訴他,這是穆以瀾放在這釣魚的。
比試前一天,那馬車被牽走了。
三日之後,比試台再次設立。
最後一場為禦,此次諸位使臣特意選擇了鳴和鸞、逐水曲。
比試需要兩人分別駕駛掛有鈴鐺的馬車,一路避開設好的陷阱關卡,越過湍急彎曲的河流。
而從始至終,馬車上的鈴鐺所發出的聲響必須悅耳動聽。
越過所有障礙順利回來,用時短的那位獲勝。
在周圍人拭目以待下,秦景林走向自己的馬車。
“太子殿下!”身後傳來二皇子的聲音,秦景林回頭就對上他有些慌張的神情。
“二弟有什麽要囑咐的嗎?”
“啊,太,太子殿下要小心。”二皇子張了張嘴,掃了周圍人一眼,臉上堆起笑。
秦景林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上了馬車。
比試開始,秦景林架著馬車竄了出去。
為了更好的評價,兩人的馬車上都坐了一個使臣。
一開始的陷阱十分簡單,兩人都輕松越過,隨著路線的深入,秦景林逐漸認真起來。
一邊控制著馬車完美的越過每一個障礙,一邊保證馬車上的鈴鐺悅耳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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