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嗎?”對著突然沉默的白玄墨,覃覺以為發生了什麽意外的情況。
“沒,登錄成功了,XXX真的是你的老媽,沒想到你老媽那麽有錢”。
“她這輩子也就只有賭博拿得出手了,但再會賭又能怎麽樣呢?不也落到了這麽一個下場”。
“那這張卡你打算怎麽辦”?
“一次性取出來替她捐了吧”。
“你想好了嗎”?
“嗯”
白玄墨突然想起來,兩年前覃覺離開的時候,也把自己ID卡裡的積分全部提現捐贈給了山區的孩子,他自己似乎從來都不會使用賭博而來的錢財。說覃覺容易心軟,有時候他又特別有自己的原則。白玄墨突然覺得有些慶幸,慶幸覃覺還願意試著原諒自己。
白玄墨幫著覃覺把卡裡的積分都提現到了覃覺的銀行卡上,之後注銷了這張蟬聯好幾年榜首的ID卡。
回去的路山上覃覺有些許沉默,他想起了黃子昂,想起了何梅的一家,回到海城已經有段時間了,這段時間一直沒有跟何梅他們聯系,沈瑜也沒跟他說那夫妻兩有打他月牙村的電話聯系他。覃覺想著晚點給何梅打個電話,問問他們過得還好嗎。
白玄墨帶著覃覺去到了白家老宅,今天小魚兒放學是楊茵接的,這會已經回到白家老宅了。自從小魚兒回到海城,並開始上學後,楊茵繁忙了不少,小魚兒上下學基本都是她親自接送的,她也樂此不疲。
現在小魚兒已經很習慣覃覺不在身邊的日子了,雖然還是會想念,但只要好好跟他說,他也就不會再哭鬧。反倒是覃覺自己生出了淡淡的失落感,有一種兒子慢慢在長大,不再需要自己了的感覺。
白玄墨跟覃覺還沒進家門,小魚兒亢奮的嬉鬧聲就傳進了兩人的耳朵裡。只要在白家老宅,小魚兒一定會拉著他喜歡的警衛兵小哥哥陪著他鬧,上躥下跳,片刻也不得停,精力旺盛得不得了。只有見到覃覺的時候,小魚兒才會安靜片刻,滿頭大汗跑到覃覺身邊抱一抱他,然後再接著滿院子瘋跑。
自從兩人上老西那之後,白家奶奶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見到過兩人了,這會正親昵地拉著覃覺說話。覃覺為了讓老奶奶放心,告知她自己的眼睛已經可以看到一些輪廓了。
這還是覃覺第一次談論自己的眼睛變化問題,白玄墨也是第一次聽,一臉訝異地拉住了覃覺,問道:“乖寶,你怎麽都沒有跟我說”。
“怕你多想”,覃覺有些無語,白玄墨對自己的這個稱呼還真的是什麽場合都喊得出口。
“這是好事情呀,這老西還挺靠譜”,白玄墨很是開心。
“嗯,得謝謝他”。
“謝,必須謝,這回上去給他帶點好吃的,我看他也就對好吃的熱衷”。
“嗯,差不多也該上山去了”。
兩人討論著明日就上山找老西,覃覺的那些特調的內服藥不能斷太久,白家老奶奶一聽兩人又要走了,趕忙又拉著覃覺說著囑咐的話,一會又讓人準備讓他們帶給老西的吃食,一會又讓人準備兩人上山過冬的衣物,楊茵也在旁邊聽著安排,白玄墨則被白老爺子又拉去書房說話去了。
老爺子跟白玄墨又在書房裡說了好久的話,覃覺自己先回到了臥室休息,算著時間給何梅打了一個電話,他們似乎好久沒有聯系了,聽筒裡傳來的蒼老聲音,一度讓覃覺以為自己撥錯了號碼。
“媽,我是阿海”
“阿,阿海...”
何梅只是叫了一聲阿海的名字,就開始了泣不成聲,“阿海啊,媽媽好想你”。
何梅突然開始哭得很大聲,也哭得很不對勁,以前通電話的時候,何梅也會說想覃覺,想小魚兒,但絕對不會像現在一樣哭得那麽傷心。
覃覺立馬就緊張上了,趕緊問道:“媽,你別哭,我在呢,別哭,有什麽話慢慢說”。
“阿海,阿海,子昂他,他不知悔改啊”,提到黃子昂,何梅哭得更加傷心了,覃覺甚至還聽見了黃杞在旁邊的抽泣聲。
“媽,子昂他這麽了”?
“他不知悔改,他又去賭啊,這個孩子真的沒得救了啊,他兩隻手的手筋都被挑斷了,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覃覺不可思議地睜大了雙眼,黃子昂這麽會走到這樣的地步,接著問道:“高澤凱呢,他沒有管著他嗎”?
“管不住啊,那孩子還打小凱,差點把小凱打進醫院”。
覃覺震驚得不行,沒想到兩人竟然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他現在呢,子昂現在在哪裡”?
“還在小凱那,小凱沒嫌棄他,一直把他養家裡,你爸跟我上幾周才去看過他倆,是子昂拖累了小凱啊,那孩子那麽好,現在只能守著子昂這個廢人,我們對不起人家啊”。
高澤凱能夠這麽執著於黃子昂也是覃覺沒有想到的,但高澤凱這人給覃覺的感覺一直都是心機比較重的一個人,他跟黃子昂之間究竟是如何相處的,黃子昂的手筋又是怎麽會斷的,覃覺還得存一個疑問。
等何梅哭得沒那麽凶了,覃覺才問道:“子昂自己想回家來嗎?”
“他不願意,他怎麽還會願意回來呢,他跟他爸兩,現在見面沒說幾句話就會吵起來,他怎麽還會願意跟我兩一起住呢”。
“如果子昂自己也是願意待在高澤凱那,說明他倆是有自己的相處方式的,你們也不要太過於擔心了,現在交通也方便,你們如果想念子昂,可以經常過來看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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