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覺奶奶喜歡百合花是真的,但他墳頭左側山坡長百合花卻是假的,兩人都一致認為問題應該就是在這山坡上。白玄墨又仔仔細細把那小山坡探索了一便,最後在一個爬滿蟲蟻的老樹墩面前停下了腳步。
“覃覃,這邊的土好像被翻新過”。
“很明顯嗎?”
“就是因為不明顯,但同品種的雜草這一片似乎長得沒那麽高”。
“你現在都能看出雜草的品種了?”
“給老西搗了那麽久的花花草草,總得有點長進不是,這一片一看就是後面生長出來的,我挖開看看吧”。
“你拿什麽挖?我們什麽工具也沒帶”。
“當然是用手挖啊,當年我在部隊的時候,條件比這艱苦多了,為了吃的,別說用手挖了,直接讓我趴地上吃都行”。
“現在也沒餓著你呀,你就吹牛吧”。
差點覃覺就信了他的鬼話,還好他現在已經恢復了一些視覺,勉強看見白玄墨拿著一個樹枝還是什麽的東西正在挖土。
“你還不信,那會我們去邊界處巡邏,那雪山上,帶的工具沒有哪一樣是不被凍住的,手都不敢拿出來,一拿出來,就凍上”。
“辛苦你了人民的大英雄”。
“嗐,應該的,為人民服務嘛,呀,有了,好像挖到了”。
白玄墨一邊跟覃覺說著話,一邊賣力挖著那樹墩旁邊的土,不多時手裡的樹枝就翹到了一塊堅硬的東西。白玄墨加快速度,三兩下就把土裡埋著的東西挖了出來,那是一個非常老舊的鐵質糖果盒,只有巴掌那麽大。
“我打開咯”。
“你開吧”。
“話說你老媽跟你沒仇吧,這糖果盒裡不會有毒氣啥的吧”?
“想什麽呢,我跟我老媽不熟,她還不至於害我,快打開吧”。
白玄墨又跟覃覺皮了幾句,打開了那個糖果盒,盒子裡只有一個東西。
“ID卡?貌似是煌庭的ID卡”。
“果然”,覃覺笑了一聲,他早就猜測到了。
“我想我大概是知道我媽跟那荷官的恩怨了”。
“怎麽說?”
“應該就是因為這個ID卡,那荷官應該是發現了我媽的身份了,想著從她那弄點好處,以我媽那膽小的性格,估計也是不敢跟那人硬碰硬的,估計委屈自己給了那荷官不少好處,最後應該是那荷官太過於貪心,拿我威脅我媽,才會讓自己丟了性命”。
“所以這ID卡到底有什麽秘密呢?”
白玄墨看著面前一臉篤定的覃覺,不免感歎他的乖寶其實是很聰明的,自信的樣子更是迷人,只是很多時候覃覺都沒有特意表現出來罷了。
白玄墨又往他身上噴了些驅蚊水,拉著他往回走,既然東西都已經找到了,也該回去了,他可舍不得覃覺在這山上被什麽蟲子咬到。
覃覺一邊被白玄墨扶著下山,一邊跟他說著話,“你有看過煌庭的積分排行榜嗎?”
“有,但沒有仔細關注過”。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前幾年那積分榜單的榜首一直都沒有變更過,是一個ID為”XXX”的人,煌庭的積分是可以提現這一點你是知道吧”。
“當然”。
“那我母親的名字?”
“夏尋雪,哦,原來是這樣,名字首字母的大寫”。
“對,XXX剛好是我媽名字的字母縮寫,曾經我一直在想什麽樣的人,可以常年不提現而位居榜首呢?”
“很會賭,但又不缺錢的人,你媽肯定不是”。
“還有一種”。
第七十八章 銷卡
白玄墨想了想,說道:“不敢提現?又或者提不了現的人?”
“沒錯,我媽當年估計就是榜首的身份暴露了,導致她一直不敢提現,常年混跡賭場的她,當然知道如果自己贏了太多錢會很難走出賭場的道理,更何況那時候那名荷官已經盯上她了”,覃覺一臉篤定,確定自己大概率是沒有猜錯的。
“所以她一直不提現,甚至還把ID卡埋到這山上,因為ID卡不是實名製,任何一個人拿到只要知道密碼都可以使用”。
“沒錯,事實到底是不是如此,我們拿ID卡去煌庭一試就知道了”。
“你知道密碼”?
“嗯,我媽告訴我了”。
“什麽時候?我怎麽不知道”。
“就探監的時候”。
兩人為了驗證推測,馬不停蹄回到了雲閣換上了正裝前往煌庭,出小區門口的時候,車子卻是突然被攔住了。保安跑出來道歉說是閘機出了點小故障,讓他們稍微稍等一小會。坐在車子裡的覃覺一聽這保安的聲音,便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沒想到這人竟然還在這。
不過一小會,閘機恢復正常,兩人驅車直接去到了煌庭。兩人先去一樓大廳看了看那積分排行榜,果然位居榜首的仍舊是那個積分高達六位數的”XXX”。
白玄墨把積分榜上的情況跟覃覺說了,接著又帶著他去到了智能機上插入了那張ID卡,果然跳出了ID名字為”XXX”的登陸界面。
“密碼”?
“我的生日”
白玄墨恍然大悟,那天探監的時候夏尋雪的確特意提到過覃覺出生那一天的事情,原來是為了給覃覺說密碼。
白玄墨輸入覃覺的出生年月日後,ID卡登錄成功了,看著界面上跳出的高額積分,陷入了糾結,這上億的資產是夏尋雪留給覃覺的,那以後覃覺還有機會用自己的錢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