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距離牆壁越來越近,我用內力將手中的木條朝黑衣人面上擲去。趁著暗衛歪臉躲避的功夫,一腳踹中暗衛胸口,暗衛猝不及防,後退了幾步,我又乘勝加擊,手掌拍在暗衛胸口,暗衛歪頭嘔出血。
我收了手,作揖:“兩位兄弟對不住了,若我繼續待在王府,迎接我的可能也只有無盡的傷害痛苦。若王爺提起,你們就說,我祝王爺同茹雲白頭偕老,琴瑟和鳴。”
語畢我轉身,身後站著一個身姿挺拔男人,瞳孔微微一縮。
“許大哥,你也是捧命來抓我的嗎?”
許成蔭從懷裡取出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抓住我的手將荷包放在我的手中,“這是我存了兩年的俸祿,你拿著,出門在外,處處都是要花錢的。”
聞言我眼眶發熱,“許大哥,謝謝你。”
許成蔭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微微低頭,視線同我平齊,“談什麽感謝,好了,該走了,再不走可就走不了。”
我點了點頭,抬腳邁出後門,頓了頓又回頭看著許成蔭:“許大哥,經此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保重。另外能麻煩許大哥同我爹娘說一聲嗎?”
許成蔭點頭。
出了秦王府後門,門外是一條人群稀少的道路走,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一個男人頭戴鬥笠,擋了大半張臉。
我打了精神,存著警誡心,邁過那人身邊,見那人沒有一絲動作,心裡慶幸不是李衡安排的人。
“小景?”
我腳下一頓,回頭,男人已經摘下了鬥笠,露出一張硬朗剛毅的臉來。
“子晉!”
容子晉上前按著我的肩膀,盯我的臉瞅了片刻,道:“上車,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容子晉載著我穿過人群喧鬧的大街,一路出了城門。
“想去哪裡?”
“就在城門外不遠處的樹林裡停下。”
馬車行了不久,便緩緩停下,我掀開車簾,看著容子晉:“子晉能把車借給我嗎?”
容子晉也看著我:“你想去哪裡?”
“我身中蠱毒,得先把蠱給解了,被蠱蟲折磨的日子不好受。”
容子晉想也不想的道: “我同你一起去。”
我猶豫:“可是,你不用回靖都的嗎?”
容子晉斬釘截鐵,“不去,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馬車在容子晉的駕駛下揚長而去,途中經過一坐坐村莊,田園,我心裡不知悲喜,隻覺得感慨。
行了一日的路程,晚上我同容子晉在一座破廟裡休息。我拾了乾柴燒火,容子晉牽著馬去喝水,返回來時帶了些水,和一盒糕點。
容子晉打開,遞給我,我拿了一塊,再遞給容子晉:“子晉你什麽時候帶的糕點。”
“我本想趁著李衡大婚,闖入王府虜走你,到王府牆後,卻猶豫了。”說到這容子晉頓了頓,眼裡隱約帶了些惆悵,“我想縱然我打得過王府的一眾暗衛,但是我怕你不想跟我走。所以就強逼自己硬生生忍住了。”
我吃著手裡的糕點,垂眸看著跳躍的火光 : “殿下,我配不上你,你還是找個與你能長相廝守的人吧!”
容子晉揉了揉我的腦袋,“傻小景,我喜歡你,可不是配不配得上的問題,我喜歡就是喜歡,不存在任何關系,在我心裡你是獨一無二的,任何人都不能比。”
“但是我……”
“我知道,我不介意,我只要你。”
我不明白,我好在哪裡,值得容子晉這般喜歡?越想越不清楚,便不再逼自己去想了。
彼此不再言,各自吃著手中的糕點。又過了一會,容子晉問我
“接下來要去哪裡解蠱毒,我對大軒了解不多。”
“藥王谷。”
“知道藥王谷的具體位置在哪嗎?”
我茫然的搖頭,“雖然聽說過,但是不知道。我曾經同李衡在玄月山同師傅練武,聽得師傅說過。所以我們第一站,先去玄月山。”
行了兩天,終於到達玄月山腳下,玄山建於山頂上,山路崎嶇,好在道路寬闊,馬車上的去。
上山的路彎彎繞繞,正午時抵達了玄月山莊。門口有一名青年在掃地,我去問,“請問師傅可在莊裡?”
青年抬頭,眼睛在我和容子晉臉上轉了轉道:“在的,請問兩位是?”
“我是曹景,師傅的徒弟,今日有事,特地過來拜訪。”
“哦,好,我去問一下莊主。兩位請稍等片刻。”
青年進了屋,沒一會就出來領著我和容子晉進屋。
大殿裡燒著的炭火燃得旺盛,劈裡啪啦的響。師傅坐在椅子上,見我,自椅子上站起走過來:“小景,你有空過來看師傅了,難得,這天氣冷,坐下烤火吧!”
目光移到容子晉身上,“這位公子是?”
我行禮:“他是徒兒的朋友,叫容子晉。”
容子晉也跟著我行禮:“您好,叨擾了。”
“這位公子客氣了,來者是客,在下高興都來不及,怎麽會叨擾,來來,坐,一路舟車勞頓,坐下休息,晚膳已經讓人做了,再等一會。”
第三十二章
仆人給我們三人倒了熱茶,我握著茶杯,道:“師傅,幾年前我曾聽你說過藥王谷!師傅可知藥王谷的具體位置?”
師傅面色霎時變得凝重,關切道:“小景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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