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道,“他要是出事了,我們三個都不好過。”
“哎,這你就得問主上了,明明看起來那麽在乎荊默,可是當事人卻什麽都不知道,還以為主上把他當個玩物呢?哪有人這麽對一個寵侍的?寵侍地位也比他高的多吧,”虞鶴兩臂交握,抱怨道。
祁風:“…………”
袁衣真從屋裡面走出來,祁風三人看過去。
“袁哥,主上怎麽樣了?”
袁衣真面色嚴肅道,“骨羽長老說主上身體還比較虛弱,一時之間醒不過來。”
虞鶴眼神落在袁衣真身上,卻跟祁風,慕南不太一樣,有一些渴慕的感覺。
“袁哥,要不你去看看荊默,他都跪在外面三天了,鐵人也要達到身體上限了。”虞鶴開口道。
“還在外面?”袁衣真語氣有些驚訝。
祁風三人同時點點頭。
“他出事了,等主上醒來我們就要完蛋了。”虞鶴長歎一口氣。
袁衣真能理解虞鶴的意思,點點頭,“我去看看。”
殿外,荊默腦子飛速運轉,猜想了無數可能性,卻也不敢相信那個最可能,但又最不可能的答案。
主上是有一點點喜歡他的,對不對?
袁衣真撐著白紙傘,視線落到荊默都已經結冰的衣服上。
“回去吧,骨羽長老說,主上快醒了。”
荊默瞬間抬頭,踉蹌的站起身,眼睛希冀的看著袁衣真。
“袁大哥,您說的是真的?”
袁衣真眸光複雜,肯定的點了點頭。
荊默激動的笑出聲,撐著僵麻,凍傷的腿,就要跑進殿看,結果沒走一步,直接摔在了地上。
袁衣真立馬把人撈起來,卻發現荊默唇齒溢血,人暈了過去。
袁衣真一刻不等,撐著荊默的胳膊就把人帶進了殿裡。
祁風三人看到自家首領攬了一個人,細看那是昏迷的荊默,嚇的眼睛瞪大如銅鈴。
“這是怎麽回事?”
“還用問嗎?冰天雪地裡跪了三天,期間就喝過我遞的一碗熱水,什麽東西都沒吃,能撐到現在,算他厲害。”虞鶴嘟嘟嘟一大堆。
幾人趕緊把人弄進偏殿,然後把骨羽長老請了過來。
骨羽剛給秦禹崢把完脈,又要給荊默治療,這倆人一個賽一個的折騰人。
主上這邊拜托禾豐長老看著,骨羽匆匆趕去另一邊。
這一觀面色,嘴唇發紫,臉色發白,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這還治什麽,直接埋了算了,勸也不聽,氣死個人。
虞鶴趕緊說好話。
“辛苦骨羽長老了,真是辛苦了。”
慕南在一邊陪笑。
祁風立在旁邊冷不丁的說道。
“荊默要是出事,今天這一屋子的人,說不定都沒有明天。”
袁衣真輕咳兩聲,表示讚同。
骨羽長老瞪著眼睛,內心憤怒,這群小輩是在威脅我嗎?啊?哈?
最後還是心甘情願的給人把脈開藥,叫箬竹煮藥,又給人燒熱水,準備等燙藥喝下去之後,再泡個熱水澡驅寒。
這邊剛忙活完,禾豐長老用著老胳膊老腿,跑的呼哧呼哧的,通知。
“主上醒了!”
骨羽長老不由得想,真是醒的是時候。
祁風三人立馬去了寢殿。
秦禹崢睜開眼,目光所及,霧蒙蒙一片,好半晌才能看清,這是他的寢殿的天花板。
袁衣真四人齊齊單膝跪地。
“拜見主上。”
秦禹崢被吼的腦門一疼,擰著眉,嗓音發啞。
“荊默呢?”
袁衣真:“………”
祁風:“………”
虞鶴:“………”
慕南:“………”
姍姍來遲的骨羽與禾豐:“………”
秦禹崢身體還很虛,閉上發暈的眼睛,等了一會兒卻沒等到答案,不由得煩躁起來。
秦禹崢平躺在榻上,轉過頭,銳利有神的眸光,往榻下望過來。
袁衣真輕咳幾聲,“主上,屬下剛想起來,您昏迷的時候,在宮裡抓到幾個意圖不明的影衛,正在審,還沒審出結果,屬下現在去繼續審,屬下告退。”說完,就大步跑了。
秦禹崢:“………”
祁風硬著接著道:“那不對勁的影衛是屬下跟袁哥一起發現的,屬下得陪他一起審問,屬下也告退了。”
秦禹崢冷眼看著。
虞鶴內心恨鐵不成鋼:“主上,屬下突然想起,聽雨閣好像需要人看著新影衛的試煉,屬下也告退。”然後,飛快的跑走了,像是身後有豺狼在追。
骨羽,禾豐:“…………”
都是瓊華的好影衛。
接著長老把希望寄托於慕南身上:“主上,屬下……”
秦禹崢面上染了怒火,“你最好真的有事!”
慕南欲哭無淚,苦著臉,在骨羽,禾豐兩位長老鼓勵的視線下,艱難開口。
“荊影衛他……昏倒了,就在剛剛……現在在偏殿休息。”
秦禹崢聞言,猛咳一聲,唇邊溢出了血跡。
骨羽長老注意到,連忙上前,給人點了幾個穴位。
“主上,您的內傷還沒好,不能激動。”
秦禹崢面色蒼白,眼眸發狠,冷聲問。
“是誰傷的他?本座不在,你們誰敢私自對他用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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