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就給本座當個暖床影衛,老實待著休息,等本座回來。”秦禹崢立在床邊,表情沒有玩笑的意思。
荊默傻傻的看著主上,然後在秦禹崢催促的目光中,低低的嗯了一聲。
秦禹崢笑著,“一會兒叫人給你送飯,乖乖吃飯。”
荊默睜著一雙大眼,嗓音微啞,回道“是,主上。”
瓊華宮內的大會今日召開。
秦禹崢匆匆吃了幾口飯菜,墊了墊肚子,就去了瓊華宮扶搖殿,這裡已經聚集了瓊華宮裡三殿,兩閣,一谷,一堂,所有的管事長老以及部分高階影衛。
秦禹崢一身金紋黑袍,坐在主座上,神情冷厲,淡漠的眸子掃視著下方眾人。
這些人前世大都棄他而逃,另選明主,成王敗寇,秦禹崢認輸,不覺得有什麽不對,都是人之常情罷了。
但是現在,他要他們所有人都心甘情願的繼續臣服於他。
“緊急召開這個大會,主要是有幾件事要跟大家講。”
殿內的人,排排跪著,躬著身子,保持著行禮的姿勢。
秦禹崢看在眼裡,卻沒有赦免他們。
“這第一件事,想必各位有所耳聞,江湖之中也得到了些許風聲。”
眾人低垂著腦袋,眼珠子咕嚕嚕的轉著。
“關於前些日子接下的漆木蘭殺手令,已經退回,消息傳遍江湖就在這幾日了。”
眾人隱隱有些躁動。
秦禹崢肅然的盯著下方,銳利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查探著。
“退令的後果,本座將一力承擔,也會在瓊華宮,召開退令大會,廣邀江湖高手,前來觀刑,本座會給瓊華宮,江湖同道,以及本座的父親,一個妥善的交代。”
只聽細微,卻不容忽視的,異口同聲的吸氣聲。
秦禹崢勾著唇,眸子冷沉,繼續道。
“這是今日大會的第一件事,你們可以有人不讚同,本座知道,在場的人裡有許多是本座父親的老部下,這些年跟著嚴古,也不少在宮內橫行霸道,本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與你們計較,但是也請你們莫太過於放肆。誰若是忍不住了,就請去聽雨閣水牢裡面,去看看嚴古現在的下場,不必來問,本座都批了。”
殿內的躁動停止了下來。
嚴古一把老骨頭,隨老宮主征戰數十年,卻被他的兒子關進水牢裡面,落得個生不如死的下場,現在的秦禹崢,內力深不可測,萬沒有人敢與其爭鋒,誰也不傻。
秦禹崢見沒有反駁他,冷笑一聲,繼續道。
“這第二件事,是關於瓊華宮今後的發展的道路,究竟該如何走?”
眾人議論聲起,交頭接耳者甚多。
秦禹崢擺擺手,帶著歉意的說道,“還請各位叔伯們,快快起身,您瞧,本座一直在想事情,竟忘了你們還跪在地上了。”
眾人面面相覷,站起身,揉揉發酸的腰椎,見主上這般猖狂,目中無人,卻沒有人敢出頭,都齊刷刷的謝恩。
秦禹崢笑了起來,客氣的道,“是本座的不是,叔伯們免禮。”
“瓊華宮於今日發布瓊華令,如再接殺手令,必須嚴查目標身份,且一年隻接三次,自今天起瓊華宮不再以刺殺為主,轉做情報組織,聽風閣大力擴充人員,具體事宜,之後進行詳細探討。求我瓊華者,必千金散盡。諸位,可有異議?”
骨羽,禾豐,毒火,這幾位自然沒有異議。
貼身影衛,祁風,魔九,虞鶴,慕南,也均是躬身,姿態恭敬,無所疑問。
海啟,陌塵都是老一輩的長老,乍然得知這般變動,都有些不能接受。
秦禹崢笑笑,該說了已經說了,剩下的,誰有問題,就親自來找他吧。
“這第三件事,就是,有些帳,我們該清算一下了。”
海啟打了個冷顫,心下一陣不祥的預感。
“海啟?前些日子,本座說過什麽來著?擅自做主,傷本座的人,你自己說說,本座該如何罰你?”秦禹崢視線落在海啟身上,夾雜著質問與不容逃離的壓力。
海啟知道主上這是拿他當雞,殺了給猴看呢,早點承認,早些領罰,他還有活路。
“回主上,屬下逾矩,自請三百骨鞭,以作教訓,主上看可行?”
海啟雙膝跪到地上,態度端的極好。
秦禹崢冷眸帶笑,點了點頭,輕輕了嗯了一聲。
海啟松了口氣,滿身冷汗,一旁的其他人也心照不宣的明白,以後主上身邊無論是誰,都不是他們能夠置喙的。
“諸位,本座的父親早已故去,現在本座是瓊華的宮主,你們也可以像輔佐我父親那般,成為本座的左膀右臂,本座必不會虧待了你們。”
“本座的所作所為都只為了瓊華能夠長時間屹立在江湖之巔,給予在座的各位,一個安身立命之所,這裡是本座的家,亦是你們的家,心凝聚在一起,路才會越走越遠,你們說,是不是?”
眾人不敢不同意,齊聲稱是。
“瓊華令今日發布,各地聽風閣將消息立馬傳出。”
秦禹崢在高位前,站起身,一身金紋黑袍,聲音低沉冷肅,讓人無法忽視。
事情講完了,秦禹崢沒有停留,在眾人的視線裡,大步走出扶搖殿。
荊默穿著白色的中衣,坐在小桌子邊,吃著箬竹送來的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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