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崢不想講理了,小影衛完全不聽的。
“睡覺,守什麽夜?那麽多人,需要你守?”
荊默一思索,也是,外面守著好幾個影衛呢,他武功也不好,守了也是白守。
“那屬下在床邊給您守夜,您有事可以吩咐屬下。”
秦禹崢捏緊了拳頭,直接拎著人的衣領把人扔到了床上,蓋上了被子。
“哎!”
“閉嘴!睡覺!”荊默被人死死壓住了,分毫動彈不得。
“主上……”
“守夜不是嗎?在床上守。”秦禹崢格外不耐。
荊默臉一紅,心臟處湧動著異樣的情緒,乖乖的點頭。
秦禹崢很快呼吸趨於平穩,荊默偷偷扭臉看了主上一眼,挺拔的鼻梁,精致的五官,熟睡時,眉宇間的冷氣消散了一點,這樣俊美的面容,讓人一眼看去就會心生喜歡。
到了後半夜,荊默體力不支,眼皮開開合合,直到身體徹底到了極限,腦袋一歪,睡過去了。
第二日,在秦禹崢的監管之下,荊默又一次吃的撐圓了肚子。
荊默跪坐在墊子上,揉著自己的肚子,十分無奈。
秦禹崢看到了,卻絲毫不覺得有什麽,心情頗好,去扶搖殿處理事務了。
荊默本還想追問,不是說今天要廢他的武功嗎?
但是主上好像很忙的樣子,荊默決定自己去找骨羽長老,走到半路上,荊默猶豫了,他垂下眸子,伸出兩隻手,平放在眼前。
若是他沒有武功了,該怎麽保護主上呢?
停頓了一會兒,荊默又想到,他還有一條命,如果主上遇到危險,他拚了這條命也會護好主上的。
荊默定下決心,頭也不回的去了藥谷。
進入藥谷,只看見了禾豐長老在整理藥材。
“見過禾豐長老。”荊默彎身,正要雙膝跪地,給長老行禮。
禾豐眉頭直跳,老胳膊老腿的,連忙上前把人扶住了,他感覺是扶住了自己的腦袋。
“不用多禮,老家夥可受不起。”禾豐抹了把汗。
荊默不懂,隻好聽從。
“你來藥谷何事?”禾豐正色道。
“禾豐長老,骨羽長老在嗎?”荊默問道。
“在,後山采藥呢,一會兒就回來了。”
“謝長老。”荊默躬身行禮。
荊默想,既然這樣,那就等一會兒好了。
禾豐見荊默沒有要走的意思,就讓人進屋裡歇會,外面天氣寒涼,可不能把主上的寶貝疙瘩凍壞了。
荊默回以微笑,沒有拒絕長老的好意。
沒多久,骨羽長老背著一大筐藥材回來了。
見著門口的禾豐對他擠眉弄眼的,骨羽揉著發酸的腰,走過去詢問。
“你眼睛不舒服?”
禾豐:“……”
骨羽長老莫名。
禾豐目光瞥向小屋,示意對方去看,“荊默來了,找你的。”
骨羽長老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大概是他那脆弱的小身板又出問題了。
嘎吱——
小屋門打開了,骨羽走進屋裡。
荊默聞聲看去。
“見過骨羽長老。”
“不必多禮。”骨羽拉住荊默的動作,心下腹誹,老朽現在沒給你行禮都是好的了。
“怎麽了?找老朽何事?”
荊默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
“我犯了錯,主上說,要懲罰我,要我找您要廢掉我的武功。”
骨羽聽的腦門直突突。
他還以為主上真松口了,下定決心要給荊默治病了,但他怎麽感覺,這話說的特別像唬人呢?
骨羽長老輕咳了一聲,問道。
“這些,是主上親口說的?”骨羽想,莫不是主上壓根沒有告訴他,廢武功的真正緣由?
骨羽覺得,他好像發現了主上的秘聞。
荊默表情淡淡,肯定道,“是。”
骨羽:“……”我要是真動手了,下一秒我的腦袋就保不住了。
“那主上呢?他不陪你嗎?”
荊默疑惑,為什麽主上要陪他?只是領罰而已。
“主上事務繁忙,您做完,我自己去稟報主上就行。”
骨羽長老無奈,手掌合攏,放在嘴邊,咳了好幾聲。
“老朽需要準備一下,你稍等。”
荊默點頭,坐在小凳子上,靜靜的等待。
骨羽長老觀察著他的神色,從始至終沒有什麽過分的變化,這是武功盡廢啊,哪怕不是自己主觀情願的,但連絲毫的掙扎都沒有嗎?
在旁人看來,荊默過於鎮定了,那表情平靜的,仿佛只是來找他看個感冒發燒的小病一樣。
骨羽長老心中驚歎不已,沒忍住,問道,“武功廢掉之後,你可能比普通人還弱,經脈極度脆弱,也更容易發燒生病,你真的不再去求求主上嗎?”
荊默看過去,神情還是那番淡然的模樣。
“主上的命令沒有收回的道理,我是影衛,以主上的利益為主,其他的,我管不了那麽多,廢了,再重新練就好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知道的。
那一瞬間,骨羽似明白了主上為什麽要護著這個影衛了。
“你的經脈本身就傷過,這次若是再廢掉,以後可能不能習武了。”骨羽長老拋出炸彈,想從對方平淡如水的臉上,看到哪怕一絲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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