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半個月之後開戰?”唐皊安當即開口問道。江祁言點了點頭,既而背著手朝後院走去,唐皊安不語跟在他身後。
“鎢民闕怎麽還管起我暗間城的事兒了?”江祁言背對著唐皊安笑了笑。
“怎麽說也是同謀,暗間城算是九泉鄉重陣,你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江祁言臉上微不可查地閃過一絲異樣的神情。二人穿過一條長廊來到了江祁言的寢殿。朝外面人囑咐了幾句後,江祁言反手便將房門合起。
“九泉鄉的事之前倒是聽父親提起過一點,這麽說,你們真打算把月神復活?”江祁言踱步到茶幾前坐下,替唐皊安倒了杯茶問道。
“嗯,可是你為什麽這麽急著就開戰?筠樺那邊還藏了多少底你摸清了嗎?”唐皊安看著他問道。
“不用知道多清楚,照樣打。”江祁言眯眼笑道。
唐皊安挑了挑眉:“這麽自信?”
“這裡可是暗間啊,有什麽好怕的,只要在一個月內解決這場戰爭,百姓們就能過個太平年了。”
唐皊安漠然端起了茶碗:“你倒是挺體恤百姓啊。”
江祁言看著他上下起伏著的喉結,眼角直眯成了一條線,他低笑了一聲道:“可不是?畢竟這麽大個暗間城呢,得負責啊。不過有謝家在確實幫了不少忙。”
“你和謝修安,到底什麽關系?”唐皊安托腮問道。只見江祁言從椅子上站起緩緩朝他走來。
“我與他的關系,應該同你和那位白公子差不多吧。”
黑影投在唐皊安身上,那人居高臨下地瞧著他,渾身散發著壓迫感。
唐皊安自如地放下茶杯撩起眼皮看他。
“你可千萬不要這樣看著我。”江祁言沉聲笑道,伸出一隻手抵在桌上將唐皊安逼退到了桌邊。
少年依舊目不斜視盯著他:“怎麽,我長得合你胃口了?”
“安城第一名角兒,我沒想到你常服也這麽好看。”江祁言說著一隻手輕挑起唐皊安胸前一綹發絲笑道。
“你還真有龍陽之癖啊。”唐皊安悄然握緊了腰間匕首,正想抽出時卻忽然一陣頭暈目眩,頓時一驚。
“哈哈哈哈,”江祁言放聲大笑道,既而抓住唐皊安正準備有所行動的雙手反扣到了腦後。
“松開。”渾身雖使不上力,但唐皊安的神志依舊清醒,“茶裡下藥了?”
“你早該發現的,是和那位大夫呆在一起太久,被寵壞了嗎?感官都不靈敏了?”江祁言邊說邊從袖子裡抖出了唐皊安的頭繩,將他的手綁了個結實。
“據我所知,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
唐皊安冷冷地瞪著他,清冷的眸子中愈發陰鬱。江祁言一把打橫抱起唐皊安將他摔在了床上,又從一旁扯出根粗繩將少年綁了個裡三層外三層,緊接著抽出他腰上的匕首扔向遠處。
唐皊安不動聲色地看著江祁言坐在了床邊,既而聽他說道:“我來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講。”唐皊安淡然道。
江祁言有些詫異地笑了笑:“你倒是不害怕?”
“沒什麽好怕的,你還敢把我吃了嗎?”唐皊安斜睨了一眼。
“你怎麽就知道我不敢呢?”江祁言說著便作勢要伸手撥開少年胸口的衣襟。
唐皊安冷笑一聲道:“你不敢,你也不配。”
那即將伸進去的指尖一頓,過了一會兒又退了出來,江祁言笑容有些瘮人地說道:“哈,我勸你看清楚這是誰的地盤。”
見唐皊安扭頭不再看他,江祁言停了片刻後說道:“謝修安其實不是謝瑾梁的親生兒子。”
唐皊安陡然睜大了雙眼,卻聽江祁言接著說道:“兩城第一次交戰時,牧城慘遭屠城,當時牧城第一戰將的帥府就是由謝瑾梁親自帶人去清理的,戰將一家無一幸免,卻獨獨留下了個繈褓中還未睜眼的嬰兒,謝瑾梁實在不忍心就把這嬰兒抱了回去撫養成人,還給他取名修安。”
“我聽他家死侍說,謝修安劍術高超,卻為人仁厚,向來要求他們屠門不殺幼兒,聽你這麽一說,倒還真是諷刺。”唐皊安不適地動了動手腕。“所以,你和我說這些作甚?”
江祁言也不意外,知道唐少爺向來喜怒不形於色,便又說道:“所以他可是牧城戰將的遺孤,我這麽說你總該知道為什麽我和他關系如此親密了吧。”
“不明白。”藥效開始漸漸發作,唐皊安隻覺眼前一沉。
江祁言無奈笑著搖了搖頭,伸手將唐皊安的臉掰了過來看著他失神渙散的眼睛說道:“我真不知道你們為什麽一心想著要復活月神,”
唐皊安突然瞳孔緊縮,江祁言的聲音複又響起:“因為我和你,根本不是一路人。”
作者有話說:
江祁言:我和修安的關系,就像你和那位白大夫的關系一樣。
唐皊安:......你知道的太多了。
第43章 燃眉之戰
“報!——”
入夜,一名死侍突然慌慌張張地奔入了書房。謝瑾梁和謝修寧正在房中議事,見到匆忙趕來的人都是一驚。
“何事如此緊急?”謝瑾梁神色一凝問道。
黑衣死侍跪在地上說道:“剛剛皇府派人快馬來信,城主又將戰事提前了!”
“什麽?!”謝瑾梁聞言頓時從椅上站起,一旁的謝修寧也皺起了眉問道:“何時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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