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不是我……”

　　“別看我……”

　　失聲沙啞的嗚咽聲斷斷續續。

　　眼淚匯聚在地面上，形成明亮的一汪。

　　“你現在不會死。”

　　度渢收起槍，走到沈灼身邊，“你會在監獄裡生下孩子。”

　　“故意傷害罪，勾結腺體販賣組織，以及其他的罪名。”

　　度渢眼神淡淡，“你們會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

　　他頓了頓，繼續道：

　　“荀期儒，勾結官員進行不正當交易，擅用職務之便，不服從軍部命令蓄意傷害軍部人員。”

　　男人注意到荀清滿目恨意。

　　卻依然冷靜得像雪山的深潭：

　　“在此，擊斃。”

　　第58章 沈灼的能力提升了？/“不聽，親我。”

　　剩下的賓客都交給了艾梨。

　　沈灼先跟度渢回了莊園。

　　坐在車上，男人立刻將他拉到懷裡，仔細查看他脖子上的傷口。

　　“別這麽緊張，小事。”

　　沈灼垂頭就看到衣領已經被血粘濕了。

　　度渢用車上的急救包給少年傷口消毒塗藥。

　　沈灼閉了閉眼睛，壓著度渢查看他傷口的手，直接歪頭磕在了他的肩膀上。

　　“為什麽荀期儒一定要死在那裡？”

　　這是他對說完整個計劃後，度渢唯一的要求——

　　荀期儒必須死在當場。

　　他不知道度渢為什麽會做出這種決定，但也沒有懷疑。

　　這就是他那個時候裝作昏迷，故意讓荀清動手的原因。

　　“是因為他會妨礙你後面的計劃嗎？”

　　他知道，度渢要收尾。

　　不僅僅是荀家，還有一切政場上，和荀期儒相關的那些人。

　　“荀期儒的身後有我們難以調查的人。”

　　度渢小心地墊著少年的脖子，避免讓他壓倒傷口：

　　“只有他死了，才能引出一些藏在暗處的人。”

　　“哦這樣。”沈灼應著。

　　度渢沉默了下來。

　　在沈灼疑惑地睜開眼的時候，握住了少年的手。

　　“對不起。”

　　沈灼抬頭：“什麽？”

　　度渢只是用指腹摩挲著他的掌心：

　　“是我讓你受傷了。”

　　沈灼明明在他身邊。

　　卻還是受傷了。

　　他知道那幾個人有多危險。

　　他知道的。

　　“是我不好。”

　　度渢聲音喑啞，仔細聽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抖。

　　那傷口距離致命那麽近。

　　如果再深一點點，度渢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沈灼沒有說話，直視著男人愧疚的目光。

　　“對不起…”

　　沒聽見沈灼的聲音，度渢不免更加自責。

　　小心翼翼地將人擁在懷裡，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只能道歉。

　　“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

　　“抬頭看我。”沈灼聲音平靜。

　　度渢愣了一下。

　　沈灼不意外地撞進了那團衝不散的愧疚裡。

　　下一秒。

　　一股濃烈到讓度渢都感覺到有些不舒服的曇花信息素在逼仄的車廂內爆發開來。

　　那不是安撫信息素，更不是求愛。

　　是壓迫攻擊類的。

　　度渢微微睜大眼睛。

　　他的omega好像……生氣了。

　　安撫類的迷迭香被直接壓製了下去。

　　就像沈灼所說的一樣。

　　他們的等階是一樣的。

　　如果認真起來，信息素誰壓製誰還不好說。

　　“夫人……”度渢捧著他的臉，在少年嘴唇上啄了啄，“寶寶，不生氣。”

　　“是你傷了我？”

　　沈灼推開他的手轉而握住了男人的衣領。

　　度渢從善如流：“不是。”

　　沈灼：“那為什麽要道歉？”

　　度渢：“我擔心……”

　　沈灼：“你說的那都是夢，夢是不作數的。”

　　度渢點頭：“我知道了。”

　　少年臉色這才好看了點。

　　過了一會——

　　沈灼：“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吧。”

　　度渢正色：“當然沒有。”

　　沈灼：“那為什麽要道歉？”

　　度渢：“……”

　　完了。

　　又繞回來了。

　　“夫人……”

　　沈灼盯著他，暗中收了許多壓迫信息素，填上了些安撫類的。

　　看度渢不說話，沈灼也不想刻意去聽他的心聲。

　　手從衣襟上抓到衣領，用力拽了一下。

　　強迫度渢低下頭只能和他對視。

　　他不太會哄人。

　　但不論怎樣，他都想讓他的alpha不再像現在這樣。

　　他想讓度渢知道自己真的可以和他並肩。

　　“哪怕我身體不能動，我的信息素依然可以製服他們。”沈灼說。

　　度渢垂著眸，看到了少年眼中的自己。

　　那個連他都討厭的，怯懦的自己。

　　“我……”

　　“不聽，”少年打斷了他：“親我。”

　　蝶翼般的睫毛半掩著水潤的瞳，他略微抬起頭，嘴唇蹭上男人的下巴。

　　度渢松開眉頭，輕笑一聲，寬大灼熱的掌心揉著少年的腰就吻了上來。

　　度渢吻得溫柔卻又急躁，將人壓在座椅上，雙手牢牢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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