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發帶著金絲眼鏡的alpha用手槍抵著度渢的後背,示威似的看向外面所有全副武裝的人。
“你看他們還想救你呢。”
斯文氣質的alpha露出一抹妖異的笑容,“你要反抗嗎?”
度渢眼神很冷。
但他沒有動。
“做到你答應的,我也會做到我答應的。”度渢聲音沉寂,“放了他們。”
“別擔心,我當然說到做到,可……”
alpha亮出指間的一支針管。
裡面是藍色的液體。
他將針管扎進了度渢脖頸處的動脈,笑得詭異陰森:
“有人不想放過你。”
第68章 “我是...度渢的妻。”
藍色液體推入一半的時候。
破空而來一把短匕裹挾著凌厲殺氣直射長發alpha的面門。
長發alpha抬頭,在對面屋頂上看到了一個人影。
下一秒,s5壓迫信息素席卷全場!
帶著毀滅氣息的信息素鋪天蓋地,全場所有人都被瞬間控制。
就如同江玥寧所說的。
沒有人不會臣服於他的信息素。
s5的等階,是絕對壓製。
沈灼站在高處,靜止的風中,他垂下視線裹著血一般的濃稠狠戾。
渾身殺氣暴仄如地獄修羅。
長發alpha卻不為所動,笑意吟吟地望著沈灼。
信息素壓製對他沒用。
就在沈灼跳下屋頂迅速朝著他來時。
加快速度將針劑推入度渢的脖頸,隨即後退回房。
沈灼還想進一步去追,被度渢側過的眼神攔住了。
那一向神色淡然的眸子,在看到沈灼的時候瞳孔驟然收縮。
“別去!”
兩個字說得又快又急。
沈灼手指收緊,立刻掉頭去度渢身邊扶住他,脫口而出的聲音嘶啞無比:
“怎麽樣?他給你注射了什麽?!”
度渢有些疲憊地笑了笑。
“我沒事,別擔……”
男人話未說完悶哼一聲,朝後栽倒。
沈灼心裡猛驚。
“度渢!”
手指連帶著後腦一瞬間就麻了。
他眼疾手快將男人扶在自己懷裡,回頭失聲大喊:
“醫生!!”
.
凌晨三點。
沈灼站在手術室的門外,感覺到冷。
艾梨握住他的手的時候,他才發覺自己一直在抖。
“沒事的,會沒事的。”艾梨上下摩挲著他的手臂。
褚白莧同樣靠在牆面,臉色嚴肅。
過了好一會,才對沈灼道:
“至少不是腺體改造的違禁藥品。”
沈灼眼眸微怔。
褚白莧抬起手摸了摸脖頸後的腺體,自嘲的聲音很輕:
“那藥是紫色的,有一股辛辣的味道。”
沈灼記得度渢曾跟他說過,褚白莧從前是alpha。
“你……”說出口的話沙啞得不像樣,沈灼頓了頓,才繼續道,“是因為那個嗎?”
褚白莧抬頭看他,沒有表明任何回答。
他揮了揮手,插著口袋準備往回走:
“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可以叫我,我先回去收拾他丟下來的爛攤子了。”
褚白莧腳步沒停:
“軍校一些事情都交給季維深了,學校裡要是出了什麽事情可以去找他。”
看著褚白莧漸行漸遠。
沈灼耳邊只剩下了自己心臟的跳動聲音。
每一秒都是煎熬。
甚至比上輩子等待著自己血液流盡死去更加如火焚身。
度渢沒有親人,他唯一能稱得上的親人就是沈灼。
所以醫生下達病危通知單的時候,只有也只能是沈灼站出來。
沈灼腦子一瞬間都是空白的。
整個人迷茫到了極點。
病危原因是高壓電擊腺體導致的重度休克。
以及不明藥劑注射進入血液。
“我……”沈眼眶酸脹得幾乎連面前的人都看不清,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來簽。”
醫生例行詢問:“您是病人的?”
沈灼從胸前口袋中拿出結婚證,聲音努力平穩:
“我是…他的妻。”
身後艾梨睜大眼睛。
他們原來已經結婚了嗎?
沈灼寫過無數次自己的名字。
但這一次,每一個筆畫都像是將度渢捆綁在十字架的長釘。
寫完後兩個字的線條都抖得不成樣子。
沈灼放下筆看向艾梨,眼瞳空洞無神。
這人跟著他一起熬夜,眼睛都通紅。
“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在這裡就行了。”
“不行。”艾梨果斷拒絕,“你一個人怎麽可以。”
他拍了拍沈灼的肩膀,“沈叔寧叔不在,有什麽事情,至少有我。”
話音剛落,艾梨的手機響了。
等接完電話,他原本就因為熬夜而發白的臉色更加沒了血色。
他看向沈灼,嘴唇顫了顫。
不知道應不應該現在說這個消息。
沈灼抬著頭,目不轉睛地盯著手術中那三個血紅的大字。
視野中,四周的一切都暗了下去。
鍾聲,心跳聲,腳步聲…
所有的都停止了。
沈灼感覺這三個字似乎在逐漸擴大,朝著他鋪天蓋地地擠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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