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絕對不能這樣。
他慌的不行,陰著眼,咬著指甲,他得找個方向……
他那個庶弟就是臥底,為什麽沒有人信他呢?
桌上的賽事記錄紙張被他一張張翻過,越來越快,飛到牆邊,落到地上,到處都是,再難,他也得找點東西出來!
驀的,手指停住。
分桃斷袖,掌心寫字……是不是可以利用?
真的只是角色扮演,沒有點自身想法麽?就算是真的沒有,也可以說的有不是?
蕭沅眯了眼。
第二天,市井間就出現了不清不白的傳聞,且提出了這個方向的疑點,說99殿下和9殿下是不是走的太近了點,好像跟普通的兄弟情不一樣,偷偷在掌心寫什麽的,會不會有點太曖昧……
此言一出,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種話是可以隨便說的嗎!除了私德,還有倫理!
有人當即發聲,反對這種言論方向,罵傳謠言的人不得好死,皇子們參加比賽,就不能有點隱私好?暗衛潛衛處處都在,想說點悄悄話怎麽辦,總得找點溝通方式麽,不在掌心寫字,怎麽著,非得說出來叫你聽見?
而且比賽有聯盟有陣營,一不小心暴露了計劃,誰負責,場外的你負責麽?人家想個方式說小話怎麽了?
有的人不管真假就想信,覺得還怪,怪刺激的,這種花活都敢玩,果然不愧是賽事最強9字輩,誰有他們膽子大,走位騷!
也有人悄悄引導,說你猜為什麽他們不顧忌,會不會是因為……知道彼此不是兄弟?
那要是之前傳出來的話是真的,99號就是臥底,豈不是一切都說得清,順理成章了?
議論紛紛裡,蕭厚上門,找老七蕭鼎。
蕭鼎硬生生被床上拽下來,一點好氣沒有:“我說你這想法怎麽回事,好不容易從比賽裡出來,都不讓人好好休息的?”
蕭厚恨鐵不成鋼:“你看一眼外面的日頭呢?”
蕭鼎看了一眼,哦,中午了。
中午又怎麽樣,他的府邸,他想睡到什麽時候睡到什麽時候!
蕭厚提醒:“你完了。”
蕭鼎:“少給老子晦氣,我怎麽就完了,我……”
蕭厚:“別人在搞你,你票數不夠,馬上要被超過了。”
“不可能!”蕭鼎不信有人拉票能比霄酒和蕭爵還狠,“我看誰敢搞我!”
蕭厚慢條斯理突出一個名字:“蕭沅。”
蕭沅是誰?哦,霄酒的嫡兄。
那沒事了。
蕭鼎嗤了一聲,坐到桌邊,端起茶盞:“他要有那本事,還能被淘汰?要不是顧忌著小漂亮臉面,我早就把他踩死了。”
“你顧著他,他可不顧著你啊。”
蕭厚把昨天黃昏到晚上,蕭沅的動向一一說出來,包括暗地裡那些流言,除了他,不會有其他人會這麽散。
總之多多少少,影響了蕭鼎的票數。
也不一定是別人信了蕭沅,就是這動靜有點大,大家都忙著吵架,沒空去投票,票數增長可不就緩慢了。
蕭厚暗意深深的說完,等著看蕭鼎的反應,順便驗證自己的想法。
沒想到蕭鼎直接愣住,愣了片刻突然站起來:“我就說他們有問題!”還相當義憤填膺,“老九個狗東西,膽子夠大啊!”
蕭厚:……
“你覺得霄酒是臥底?”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蕭鼎回頭看他,一臉‘少把人當傻子’的通透,他老七已經不是之前那個老七了,怎麽可能隨便叫別人瞧出來,“你之前不也是非常懷疑,然後自己否定了,覺得他不是麽?”
學聰明了,挺好。
蕭厚沒得到預想的反饋,也並沒有失望,反倒微微一笑:“是,但是現在又不一樣了,你下一輪,還敢和霄酒玩麽?”
另一邊,霄酒也已經起床,正在和蕭爵一起吃飯,外面的消息,也已經知道了。
“下一輪還敢不敢跟我玩?”霄酒加了一筷子魚,“別人不一定,七哥一定敢。”
蕭爵將魚盤推到他面前,面無表情:“哦。”
霄酒慢條斯理吃著:“倒是九哥你,敢不敢做一件事?”
蕭爵沉靜目光看他:“何事?”
霄酒放下筷子,目光明亮到銳利:“面聖。”
第61章
你裝,你再裝
雖然比賽輪次沒用那麽多,但足以讓聰明人找到足夠多的東西,猜測到足夠多的方向。
比賽本身很重要,的確是皇上在考察皇子們,其附帶的場地信息,背景故事準備,同樣很重要,揭示著很多布局動機,有人渾水摸魚,有人為虎作倀,有人在編織捕獵的大網,有人則在計劃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場中沒有信息,也察覺不到的皇子,似乎才是最值得同情的所在。
霄酒猜測北邊敵人曾經培養過一批非常厲害的細作,扎根大安,哪怕大安當時截斷了,也仍有殘余力量未撤走,就等待多年之後一聲召喚,來個裡應外合,徹底擊垮大安。
現在似乎正是時候,當年計劃裡的時機,指的就是現在,養夠了時間,也準備好了一切,而大安的皇帝似乎身體狀況不佳,局勢也很動蕩,遲遲定不下下一代儲君,一個操作不好,很有可能分崩離析,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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