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不通啊。
“誰跟你說,我是出來送死的?”
一道聲音自遠及近,清朗溫潤,蕭爵來了!
“九殿下!”
“快看,九殿下來了!”
“九殿下小心啊!”
百姓們一邊因為看到他,因他說的話開心,一邊又有點擔心,比賽機制這麽設定,九殿下要怎樣才能躲過啊!
蕭爵目光掠過33號身後,因看到他來,眼睛更亮的霄酒,一步步走近,氣勢無兩。
“就不能是——為了抓你?”他盯著33號蕭丘,“不做的真一點,玩的熱鬧一點,你們這些耗子怎麽上當?”
所以……
這是故意的嗎!是皇上和九殿下有意安排的,是這樣麽!
百姓們眼睛睜大,心裡開始期待。
33號蕭丘心情就不大美妙了,眼梢眯起:“我勸你別太天真,這麽簡單就被人洗了腦,它日被人所害,你對得起你父母麽?他們在天之靈可是看著呢 !”
“對,是看著呢,”蕭爵眉峰如刃,“所以北敵試圖暗殺過我多少次,他們都知道。”
蕭丘愣住。
蕭爵:“哦,對不住,我忘了你只是被收買過去的倀鬼,想來並不知道他們真正的布局,有些話顯然不會同你說,同你說的,都是哄騙你的,好誆你真心為他們辦事,他們的真實目的,包括對你未來的真正安排——並不會告訴你。”
蕭丘:“不可能!”
“你怎麽知道我身份的,難道不是他們告訴你的?”蕭爵看著他,目光淡淡,他們那麽早就知道,為什麽?“”
為什麽那麽早知道,為什麽一直都沒有利用這張牌,甚至有意隱藏,到了一種不得不的時機,才放出來讓蕭丘用?
霄酒心口有些酸軟,蕭爵……一定吃過很多苦。
蕭爵轉向百姓:“我的確是文將軍和平寧公主的兒子。”
百姓嘩然。
原來是真的,原來將軍和公主還有子嗣……子嗣還這麽出色!
將軍武功高強,公主沉穩善謀,這些優點,九殿下他都繼承下來了,怪不得輪輪表現優異,親睦百姓,胸有熱血……
“父親和母親一直弱化了我的存在,因為他們太出色,因為我是他們的軟肋,北敵無法遏製他們,就會選擇從我下手。”
蕭爵垂眸,幼年時光在腦海浮沉:“從我出生開始,不知遭遇了多少惡意與暗殺,邊關幾乎每一次大戰,敵人計劃裡一定有擄走我或殺了我這一環,我父母志向堅定,為疆土為黎民可不顧一切,對我有期待,也有偏愛,說我長大後自己的路可以自己選,但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應該和天下所有孩子一樣,有父母保護,遂我的消息,他們往外放的,都似是而非,從不讓外面人知道我具體怎樣,不將我置於險境。”
“他們在時,有諸多安排,保我盡管可能遇到危險,也一定會無事,他們不在時,我一個孩童,怎能敵過別人的細作與暗害?天底下又有哪裡,比皇上身邊更安全?”
“我父母在世時,為我的安全殫精竭慮,就曾求助過皇上,安排一些隱秘的消息,我父母不在後,皇上的確想真心收養我,他曾經有一個親子,自小身體不好,養在郊外皇家寺院,窮盡名貴藥材和高僧祈福,仍然夭折,那個孩子和我一般大,皇上見到我,就想起了他,隱瞞了他去世的消息,說從此之後,我就是蕭爵。”
“皇上不公布我的存在,是因為從始至終,北敵對我的尋找暗殺一直都沒有停止過,他不希望我出事,至少我長成之前,有能力應對一切之前,他要我平安無事。”
原來如此。
所以根本不是什麽囚禁,皇上是想保護將軍和公主的兒子,當年那個夭折的皇子一直住在寺廟,沒什麽人見過,悄悄換了人,外人也不會知道。
“可我不怎麽聽話,哪怕皇上給我安排了文武師傅,想練習也有人陪,可總覺得不夠味,少年人膽子大,總想去邊關闖一闖,繼承父母遺志……”
蕭爵垂眸:“我想成為像父母一樣的人,也恨北敵害了他們,總想有朝一日征服北敵,用對方的王者頭顱祭奠父母,兵營裡叔叔伯伯們慣著我,一邊教我一邊幫我,我做的好就誇,我做的不好,軍法怎麽處罰他們,就怎麽處罰我,只是為我擦藥時總是眼睛很紅,動作很輕,皇上找我,他們就先訓我一頓,說我不懂事,再向皇上求情……”
“皇上其實每次都很生氣,氣我偷跑,氣我不聽話,可從來舍不得揍我,甚至在每次我的消息可能走漏時,幫我處理後續,不讓北敵知道我到底在哪裡。”
所以這麽多年,皇上很少叫他進宮,因為他真的不能多出現,也不能看起來像很受寵的樣子,受寵的皇子,在朝局中不可能隱身,被人忽視。
雖然外人不知道,但皇上其實見過他很多次,對他的教導和關愛,並不亞於親生兒子。
33號蕭丘震驚:“你說……你去過戰場?”
“怎麽,瞧不起我們少將軍?六年前曲正圍打,四年前細作盡誅,兩年前北敵三王子之死——你們竟然以為,北敵敗的那麽巧合?”
有個頭髮花白的老頭站出來,張狂大笑:“整個敵邦腦子加起來有核桃仁大麽?就這點本事還想跟我們大安鬥呢?”
這個老頭有點子眼熟。
霄酒立刻認出,這不是比賽裡那個炸樓的老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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