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真實觸碰到他的溫度,甚至察覺到謝雲澤垂眼看自己的時候,他還是激動得戰栗起來,連皮膚都忍不住有幾分不定的霧化。
“我知道以前那條龍待在過你房間。”他癡迷渴望地看著謝雲澤,“他能夠做的事情,我全都能做,所以你能留下我嗎?”
謝雲澤微愣,這才想起來他說的是瞿炎拿到口籠的那次。
那時候瞿炎險些在自己的身上寫下禁製,而他為了讓自己難耐的時候不要咬破傷痕,蹲坐在飄窗上整晚都緊盯著自己。
楚霧痕有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記,會捕捉到這些事情的痕跡再正常不過,且現在只剩下他們兩人,他當然也希望得到一視同仁。
“……”謝雲澤抿了抿唇,“但是我的用品還沒拿回來。”
就像是給白晝流的電擊臂環,給瞿炎的口籠。
而給楚霧痕的,基本上就得用上束縛帶了。
原本只是想找個角落安靜陪伴謝雲澤,卻沒有想到還能夠得到這樣的嘉獎,楚霧痕愈發亢奮,臉頰流露出一種病態的潮紅。
“那我可以留下來嗎!”
楚霧痕恨不得將所有的霧氣都纏繞在他身上,陡然間還真有那麽幾分瀕臨爆發的趨勢,卻又硬生生被他壓抑住。
越是到了這種時候,他就必須要讓謝雲澤感受到安全,口中卻不受控制地興奮呢喃,“沒關系,東西很快就能搬過來……”
謝雲澤的東西少,上次搬家的時候三個皮箱就夠了,這次住所裡面的用具本就齊全,甚至隻把那些用品帶過來就好。
但是楚霧痕都已經險些克制不住!
倏然間他又想起來別的,緊盯著謝雲澤道,“那你現在需要休息嗎,我也可以為你塗潤膚油的。”
“那條龍的手勁兒很重。”楚霧痕的眼底掠過陰沉,轉瞬卻又變得極致的癡迷溫柔,“但是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即便是到了現在,謝雲澤身上的敏感度也沒消。
楚霧痕的氣息濃重,經過他話語的一番撩撥,謝雲澤的皮膚頓時泛起一層細微的顫栗,那種渴求想要撫摸的感覺又來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答應楚霧痕,按理來說現在都已經是試交往階段,而且只是塗潤膚油而已,並不算過界。
但是久違的羞恥還是緩慢地浮現上來。
直到炙熱的視線都已經落在他的腿上,謝雲澤感受到黑霧好似已經緩緩地彌漫上來,他還是忍不住輕輕抬腿踹了下。
可誰知道楚霧痕壓根就沒有打算躲,被他踹在膝蓋就勢跌坐下去,胸膛卻陡然急促起伏起來,臉頰上的病態潮紅也愈發地強烈。
就好像這樣的行為對他都是恩賜,需要讓他竭力克制,才能夠按捺住洶湧貪婪的欲望,然而視線卻是愈發地直白放肆。
“澤澤……”楚霧痕都快要瘋了。
都沒有等謝雲澤說些什麽,黑霧便猛地湊上來蹭了圈他的腳踝,又像是極其害怕發怒般,又迅速地消散離去。
而謝雲澤的指尖還殘留著他的溫度,仿佛還能夠聽到他方才急促壓抑的喘息,都是輕微的耳膜過後,才緩緩地徹底平息,“……”
謝雲澤反倒是沒法平息了。
他抿著唇、忍耐著自己剛才被觸碰的刹那,渾身泛起細密雞皮疙瘩,還有皮膚極其渴望被撫慰的熱意,緩慢地爬上床。
要怪就只能夠怪他意志不堅定,既沒有接受,也沒有明確的拒絕,結果最後被撩撥到的還是自己。
甚至鑽進被子裡面的時候,他好似都嗅到了屬於楚霧痕的氣息。
他的氣息跟其他怪物的區別很大,帶著些冰冰涼涼的意味,但是有沒有侵略性,反倒是如影隨形般,縈繞在他的周圍。
即便在這股氣息的作用下,他完全可以自己解決好,最終也不過是留下凌亂不堪的痕跡。
可才剛搬進來的第一天,謝雲澤還是不想這樣做。
他的睫羽輕輕顫動著,強行忍著熱意緊閉著眼,隻將纖細的手掌覆蓋腹部,想通過沉睡或者強行想別的事情來度過。
卻不想就在此時,好像腹部真的傳來輕微動靜。
就像是脈搏的跳動般,驚得謝雲澤猝然睜眼。
但旋即卻又被鋪天蓋地熱浪席卷了腦袋,就連意識都變得模糊,讓他感覺,這好像只是自己情熱發作時的幻覺而已。
楚霧痕離開房間時極其亢奮。
但是很快本能的欲望與貪婪退卻,當他察覺到房間裡面濃鬱的氣息時,瞳仁都劇烈地收縮了下,身形也極其不穩定地飄出霧化。
旋即席卷而來的卻是強烈的自我苛責,臉色變得陰沉,有些惱怒自己剛才怎麽就沒有克制住。
明知道謝雲澤現在狀態不好,即便自己想要做那些事情,也應該徐徐推進,最起碼不應該直接暴露出那麽強的氣息。
……謝雲澤現在是經不起刺激的。
懊惱與悔恨充斥著他的腦袋,竟是瞬間也都衝毀他的所有欲望,他焦躁地站在門外,不知道現在自己應該對謝雲澤做些什麽。
直到好不容易感受到裡面氣息淡去,楚霧痕都快要把自己給勒出傷痕來,漆黑可怖的眼眸緊緊盯著門板,緊繃到了極致。
就在這時,他好像又感受到了絲別的動靜。
像是脈搏的輕微跳動……哪兒來的?
為什麽會跟謝雲澤的心跳混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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