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和提姆兄弟什麽關系?”
“鎮長也姓提姆。他們是兄弟三人,但是鎮長被公爵的仆人收養了,並且成為了鎮長。他們兄弟三個相認之後,這地方就成了提姆兄弟的安全屋,鎮長也是他們的其中一個銷贓人。而且這地方被囚禁的不止公爵小姐,這裡的地下室是雙層的,最下面的一層是個地牢。
我還是用這個小家夥獲得了那位小姐的信任。”
小松鼠從達利安的口袋冒了個頭,又飛快地鑽了回去。
“那位小姐說,假如大使是幕後主使,那一定是因為小松鼠曾經兩次引導她去看地下的遊戲室,大使一定是認為她發現了什麽。”
“艸……”真的是沒辦法不口吐芬芳,他還以為大使的行為是因為公爵小姐發現了他對於澤勒家族的惡意,但真沒想到是因為女巫。實際上,假如公爵小姐知道了女巫的存在,她不一定會選擇幫助女巫——不是惡意思考被害人,而是公爵小姐是個貴族,而女巫是異族,再加上家族的利益,貴族一般都會選擇家族。
大使的選擇,是他根本不想和自己的妻子分享一丁點的財富,甚至還想把整個澤勒家族都吃下去,那個人貪婪到已經發瘋了。
“好消息是,那個車夫也活著,只是傷勢很嚴重。他為公爵小姐分擔了許多。這裡沒有女人和孩子,所有的男仆也都不乾淨。”
這真的是一個好消息了。
這時候,澤勒子爵抱著公爵小姐從房間裡出來了。公爵小姐現在像是個幼兒一樣,被她的哥哥用床單包裹著,緊緊摟住。
澤勒子爵直接離開了,公爵則走向奧爾:“我能帶走那位車夫嗎?請別誤會,我知道他所付出的,我願意為他治療,並且照顧他的後半生。”
“當然可以。”奧爾同意了。
“我可以把那些渣滓也帶走嗎?”
“……”奧爾有些動搖,但是,最終他搖了頭,“他們要死也得死在牢裡,公爵閣下。”
公爵一直都溫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快,但只是轉瞬,不快就被釋然的笑容所替代:“或許正因為如此,您才與某些人不同吧。”他張開雙臂,給了奧爾一個擁抱,“感謝您的堅守職責,我的朋友。希望您能履行諾言,他們得死在牢裡。”
這個擁抱既是表示他會履行朋友的承諾,也是一種帶著威脅的暗示。但奧爾理解他的威脅——即使公爵小姐將會就此死去,公爵也不能容忍那些人可能對公爵小姐名譽的損壞。
“他們的罪名中沒有綁架,只有殺害公爵小姐。而且……他們將無法活著出庭。那些人的下巴都被卸掉了,沒有下巴無法進食,撐不住十天半個月。”
奧爾的回答讓公爵滿意地笑了:“我知道您有一個白樺鎮,並且將那發展得不錯,再有一個綠松鎮怎麽樣?”
“還是不了,我的能力有限,沒辦法負責這麽多人的生計。”
公爵點了點頭,邁步離開了。他沒去詢問那位鎮長為什麽做下這樣的事情,看來,知道那些人會痛苦死去對他來說已經夠了。
葛雷帕沒有跟進去,但還是在馬車裡小心地掀開一點點窗簾,蹲在車裡,露出眼睛朝外窺探——他還是好奇,可是不敢讓公爵發現。
很快他就看見澤勒子爵抱著一個人出來了,隔了一會兒,澤勒公爵也出來了。然後又有一個人被抬出來,送上了另外的一輛警車。
當這兩輛車離開後,事情卻才剛剛開始,一個又一個的男人被從鎮長宅邸裡壓出來,他們都被捆綁得結結實實的,塞著嘴巴,甚至直接下巴脫臼,並且……呃,沒穿褲子。
這可真有些辣眼睛。
葛雷帕喜歡看帥哥美女,這些人簡直是對他視覺的侮辱。葛雷帕閉了閉眼睛,“嘭!”當感覺到車門正在打開時,葛雷帕已經來不及做出反應了。向外跌出去的一瞬間,葛雷帕感覺自己竟然不害怕,他腦海中浮現的是跌進奧爾或達利安的懷裡。
啊~~無論是誰,那都將會美好的……
“呃!”葛雷帕被吊住了!
有人抓著他後背的衣服,他的腳還在車上,上半身則是懸空的,葛雷帕想象了一下自己此時的動作,那簡直就是一個被捏住了殼的烏龜!
“我要把您放下去了,葛雷帕子爵。”
“好,呃、好的。”他被勒得有些出聲困難。
葛雷帕雙手撐地,再把兩隻腳從馬車裡抽出來。然後默默地跟在奧爾和達利安身後,重新上了馬車。
“葛雷帕子爵,稍後我們就會把您送到家裡去,十分感謝您的幫助。”
“請別說感謝,今天我也過得很開心,我只是很遺憾,澤勒小姐最終還是去世了……唉……真遺憾,她可是一位善良又美麗的女性。願那些傷害她的人,在地獄的烈火中受盡煎熬。我父親也會感謝您對葛雷帕家的幫助的,非常感謝!”
奧爾有些疑惑,不太明白為什麽這位葛雷帕子爵這麽激動,可還是點了點頭。
“等我們進了城,就會送您回家。”
“不需要送我回家,我更願意和您一起回到魚尾區警局,畢竟,這事情還沒有徹底完結。”葛雷帕的肩膀垮了下去,“誠實地說,我還是很想回家的,但是,我擔心陛下還會召見我。”
“確實……我會為您準備一間休息的房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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