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追丟了。”奧爾歎息著將披風遞了過去。
“如果不是您,我們根本不知道凶手曾經到了在路邊窺探。”警長接過大披風,“劣質煙草和酒精的味道。”
“外邊確實是這樣,您可以聞聞裡邊。”
“柑橘。”警長歎氣,多少還是有些遺憾的,畢竟已經距離那家夥這麽近了。
“另外……”
“什麽?”
“假如他一直穿著這件大披風行凶,那麽披風上還有血跡,但沒有,這披風被清洗得很乾淨。所以,要麽他有很多件替換著穿,要麽他很精通洗衣服。”
“如果有很多件……我們可以去追查衣服的來源,如果他很精通洗衣服……這個我們可以去什麽地方查?”一個警察顯然對於衣服怎麽洗是一無所知的。
“登報懸賞,誰看見過有人在深夜清洗一件大披風,或者幫忙清洗過這樣一件大衣。會有很多無關的假消息,但說不定其中也有真的呢?”
“您說得對。”
回到車上,奧爾甚至開始懷疑,凶手是不是一個團夥?他能熟悉哈勒姆城超過七成區域的巷道,這才能屢次在當地警察和當地人的圍剿下逃離。
不過現在還是先查清楚眼前的案子吧。
關於溫特森家的情況,奧爾以為要費一番唇舌,但誰知道在他們闡明來意後,兩位老裁縫對視一眼,就說出了溫特森家的情況,小溫特森確實和某位他們裁縫店的男性客戶有私情。
“……這不是多稀奇的事情,我們裁縫本來就會碰觸顧客的身體,我們比顧客本身更了解他們自己。當一個裁縫英俊又年輕時,和顧客發生點什麽是理所當然的。”
第201章
老裁縫們用過來人的語氣談論著這些事:“顧客是顧客,生活是生活,我們當然是娶妻生子的,而我們的妻子也都知道這些事。”
說到這裡時,他們的臉上竟然都帶著有些俏皮的笑容,就如這件事是一件夫妻中的趣事一般。
這些裁縫也不是gay,奧爾可想而知,他們不止為男客人提供服務,當女客人提出要求時,同樣也不會拒絕,這屬於一種……裁縫給與客人的額外福利?
小裁縫的妻子,本來就是裁縫店一位合夥人的女兒,她也是清楚這件事的。而她的父親,那位裁縫店的第四位合夥人,因為這件事的打擊病倒了,現在還在醫院裡。
“所以這件事很容易被外人知道?”
一位裁縫搖頭:“我們和顧客的事情,隻局限在換衣間裡,沒人會說,外行人並不知情。”
“也不是那麽局限。”另外一位老裁縫若有所思地說,“您知道的,有時候我們是會被邀請到顧客的家裡量體裁衣的。”
內行人可能知道,也可能在顧客的家裡被別人無意間探知,那就等於沒說。
“不對。”奧爾突然醒悟,“你們剛才說,小溫特森與某位先生有私情,這代表他們不只是‘更衣室裡的情趣’對吧?那位先生是誰?”
不得不說,情人也算是一種職業了,這個稱呼代表著兩個人將會有著長期穩定的關系,地位高的一方付出金錢,低的一方付出“服務”。
“……”兩個老裁縫對視,臉上露出為難。
他們也希望找出殺害老夥伴的凶手,所以剛剛才透露這這方面的消息,但是一旦告知警察確切的對象,那至少也會讓裁縫店失去一位老顧客,甚至他們透露顧客隱私的事情傳出去後,還會讓更多的客人離開。
還是那句話:死人已經死了,活人還要生活。
所以他們在剛才講了個開頭,就開始顧左右而言其他,假如警察們能夠自己忘記這個話題就好了。
“雖然這麽說有些無恥,但先生們,假如你們不說,那接下來就要迎接每天有警察在店裡巡邏的待遇了。另外……有些事我們是可以向你們透露的——那位狼人先生很喜歡對出軌的男士出手,所以,無論是那位和小溫特森先生有私情的男士,還是諸位,都同樣有危險。”
生意有可能被打擾,或者生命有威脅,終於嚇住了這兩位。
他們對視一眼,吐出了一個名字:“培瑞·霍福特先生。”
這是個奧爾聽起來依稀有些耳熟的名字,應該是他剛來到哈勒姆的那天,去市政大廳參加酒會時,某位跟在鎮長身邊,曾經對他做過自我介紹的先生。
不過具體是誰,還要稍後警長介紹。
“據你們所知,小溫特森或他的家人,會把這件事朝外宣揚嗎?”
“我們是在哈勒姆最好的一條街道上開店的裁縫,哈勒姆幾乎所有足夠體面的先生和女士都希望能夠在我們的店裡買衣服。您知道的,很多先生和女士的身上都有些小秘密。而您看,假如我們不說,您們也是不會知道小溫特森的秘密的。”
“我們是有道德的,警官先生。”
兩位裁縫先後說著,他們的語氣驕傲到近乎有些小得意。
奧爾向兩位老裁縫道別,道德這個東西,貌似也是隨著人所處的環境在靈活改變著。
在前往霍福特家的路上,警長為奧爾具體介紹了這位先生:“霍福特先生是一位溫和的紳士,家庭也很和睦,沒聽說過他有什麽外遇。霍福特先生是個地主和房東,是二十年前最早向布雷肯鎮長提出合作的人之一,他的主要收入就來自於房租和地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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