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潔工,這代表著,茱莉婭就像是那些死刑犯一樣,被推出城外,在一個見習教士的禱告後,被扔進了亂葬坑裡。沒有墓碑,不知埋骨處,即使家人想要禱念,也無從尋找。
奧爾看著這家JI院的老板夫妻倆,陷入了沉默。
“你想殺了他們嗎?”達利安湊過來問,他輕松的語氣實際上已經是一種回答——如果想殺,就可以殺掉。
“如果他們死了,那些女孩就成為了我的責任。”奧爾看向那棟二層小樓。
假如他只是來到這裡,帶走茱莉婭·費曼,他和剩下的人當然沒有任何關系。但假如殺了兩個老板,那他就不能放著那些女人不管了。她們是絕對弱勢的人,接下來如果有人直接接手了整個JI院,那算是一件好事。如果沒有,她們會被從房子裡趕出來,而生活在這四周的男人們,會對她們做出任何男人們能想到的事情。
而奧爾的孤兒院還只有個地基,食品廠的拳頭產品還在發芽,奧爾保護不了她們,那就只能放著這兩個家夥,可是,他不甘心……
“可以讓他暫時看著這裡,照顧這些女孩。”達利安指著那位彎鉤幫,“你叫什麽?”
“達斯禮·貝濃,我會照顧好這些女人們的,警官們。”
又是讓彎鉤幫幫忙嗎?總是索取可並不是一件好事。
“老爺……”布特夫婦倆想要反抗,但安卡拽著他們衣領的手朝上一提,狼人的強大力量要應付兩個人類太簡單了,衣領卡住了脖頸,兩個人呼吸都有些困難,說話更不能了。
“不需要抓捕他們,進行審判嗎?”
“罪名是什麽?作為老鴇打死JI女或放縱客人折磨JI女嗎?法官會把這些文件扔回來的。”
所以反過來,他們也無需擔心被追究。皇家警察打死了兩個JI院的老鴇而已,這是需要大驚小怪的事情嗎?
“需要我來……”伊維爾很激動的站了出來。
“不,我自己來。”奧爾首先看向了那個男人,幾乎可以說是被勒著脖子提起來的男人抖得像是秋風中的樹葉,他看著奧爾的眼睛中充滿了哀求,還有對生的渴望。
奧爾彎腰,從靴筒裡抽出了一柄短匕首,匕首出竅,下一秒已經刺入男人的胸膛又拔了出來。安卡松了手,男人的嘴裡冒著粉色血泡,捂著胸口倒在了地上。
奧爾刺的不是他的心臟,而是肺。女人的雙手禱告一樣放在胸前,哀哀祈求著,但奧爾給了她同樣的一刺。
一男一女倒在地上,嘴巴和鼻孔大張,卻吸不進任何一口空氣,只能發出窒息的痛苦聲音,被折磨了將近十分鍾後,他們才徹底死去。
奧爾一直看著他們,直到面目猙獰的兩人靜止不動,也是他低頭去觸摸這兩人的脈搏,確定他們的死亡。
站起來,奧爾靜靜看了兩人幾秒,這不是在哀悼他們,而是奧爾在感受自己心理上的某種變動——他打破了自己的底線。
法律給不了他們懲罰,道德給不了他們懲罰,因為在這個世界,這個時代裡,他們沒有錯。
邁過兩具屍體,奧爾的腳步在那個少年的身邊停了片刻。
少年坐在地上,呆呆看著奧爾,身下傳來濃重的尿騷味。
“你是他們的孩子嗎?”奧爾問。
“我、不、不是。”他回答時,奧爾能聽見他牙齒打顫的聲音。
奧爾對他笑了笑:“無論你還是不是,總之,別學他們。”
點了點頭,奧爾走進了那棟樓裡。原來牆壁上是掛著提燈的,點亮它們後,這地方看起來狀況好多了。
把門踢開,把男人拽出來,揍上兩拳,扔出去——還有三個布特夫婦的打手意圖蒙混,但來這的客人都是底層的工人,從衣著和身體狀況上很容易分辨出來,打手則身體健壯甚至肥胖,衣著雖然肮髒但材質更好,而且,只要抓住了一個,他就會把同伴供認出來,然後,他們就都能去街邊和布特夫婦做伴了。
這棟只有達利安家一半大小的房子裡,卻被隔出了二十三個房間,除了應該是布特夫婦倆臥室的房間還算寬敞,其它所有房間都只有一張單人床大小,因為太狹窄了,奧爾第一次在沒點爐子的室內感覺到了濕熱。
作為牆壁的破爛木頭很多已經霉爛,單人床的稻草床墊同樣狀態糟糕,還有房間中各種各樣的不明液體,每一間房的味道都極其的惡臭難聞。
而在這樣的房間中“工作”的女性,一共有十八人,其中包括兩個古銅膚色的土著女孩。把幾處爛木牆踹翻,從布特夫婦的臥室拿來床墊,眾人弄出了一個能安置大多數女孩們的小廳。
“你們想回家嗎?”奧爾問。
女人們大多低著頭,並不說話,當奧爾正要放棄,準備和那位達斯禮·貝濃商量兩句,就離開的時候,終於有人說話了:“不,我們不想。”
她的嗓音嘶啞疲憊,她的上衣根本沒穿好,但就那樣敞開著,但即使袒露身體也毫無羞澀感,麻木的看著在場的男人們。
“你們有人知道茱莉婭·費曼嗎?她弟弟在等她回家。對了,她可能不姓費曼。”奧爾懷有一些期待的問。
他剛剛意識到的,西方女性嫁人後是要改姓的。可能是出於對姐夫一家的憎恨,馬丁在告知奧爾茱莉婭的姓名時,說出的是她出嫁前的。所以,或許呢?或許她還活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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