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快一年了,不知道您和我爸媽這兩個老鄰居這一年相處的愉不愉快,你們年紀都大了,可不興打架啊。”
“下次過來給你們燒副麻將吧。”
他和徐叔說了會兒話後回到了父母的墓碑前。
“爸媽,看,我得獎了。”
把獎杯放下。
“你們的兒子現在可是非常厲害的風雲人物。”薄唇勾出一抹得瑟的笑,這樣炫耀的陸時汀是誰都沒見過的,隻存在他的父母前,他好像還是當年那個15歲怎怎呼呼的少年,只不過帶著一點模仿的痕跡,他在模仿曾經的自己,因為這是父母熟悉的那個自己。
只是這些年模仿起來越來越難了,他這個年紀再說這種話,即使沒人看見還是很羞恥。
他席地坐在墓碑前:“還有件事,爸你知道了應該挺開心,你有個小妹妹了。”
提起顧葳蕤他是笑著的,小姑娘可愛,他爸如果活著一定會很喜歡,感慨了句:“老爺子還挺厲害的。”
笑容慢慢消散。
“算了不說這些了,其實還有件事。”他看向照片上的媽媽,“媽,我最近認識個人,我之前和沒和你們說過?”
“他人很好。”
“非常好。”
他沒在這裡待太久,他今天還有太多的事情要辦,離開前,擦了擦墓碑上的灰塵:“有機會,我帶他來看你們。”
“你們一定會很喜歡他的。”
*
關於起訴祁冰意這件事,陸時汀找了熟悉的律師,開店這麽多年偶爾也會遇到些糾紛,所以有一位經常合作的蘇星宇律師。
一身正裝的蘇星宇熱情的把陸時汀請進了他的辦公室:“看了直播,我還在想這次我們的大明星會不會找我呢?”
“再打趣我,我可走了。”
蘇星宇連忙給他按到沙發上:“來了我這兒就別想走。”
陸時汀笑,這像是律師說的話?他掏出根煙又遞給了蘇星宇一根。
問道:“你覺得這事能不能成?”
蘇星宇將打火機靠近,為陸時汀把煙點燃後退了回去,精明的眼睛裡滿滿都是自信:“這事他都已經當眾承認了,不難辦,所以我現在要問的是——”
氣勢瞬間變得銳利:“你真的沒有霸凌過別人,是嗎?”
陸時汀吞吐著煙霧,手肘撐在沙發上支著腦袋,不輕不重的刮著因為宿醉還有些疼的太陽穴:“如果為了保護被欺負的一方和另一方施暴者動手,算霸凌的話,那我霸凌過別人。”
掀起眼皮看向蘇星宇。
蘇星宇:“這就要看看對方會不會斷章取義,還有被你保護的人會不會倒打一耙了。”
“你在什麽時候做過這種事?”
陸時汀想了想:“小的時候,不大不小的時候,長大後,前不久……”
說完自己都笑了,不細想沒察覺,現在這麽一捋自己還挺愛多管閑事的。
蘇星宇一陣無言:“你還真是個大英雄。”
陸時汀聳肩。
蘇星宇:“有沒有被你保護過的人的聯系方式,準備萬全總是沒錯的。”
陸時汀沉默了,做這些事大多就是路見不平,解決完他就會離開,畢竟他也不圖什麽,如果有一個有聯系方式的,那就是江月白了。
可是他不想找他。
蘇星宇也看明白了:“沒有也沒關系,對方親口承認就已經處於劣勢,我會交給我們所最擅長這種案子的律師,絕對讓你的清白板上釘釘。”
“多謝了。”
“客氣,這個時候能接到你的委托,簡直是給我的律所免費做廣告。”
蘇星宇看了下時間:“一起吃個午飯吧,我請。”
陸時汀沒拒絕免費的午餐,只是在吃飯時打開了和徐圖之的聊天框:【吃飯了嗎?】
正準備發出去。
徐圖之:【中午了,有沒有吃飯?】
他的手指慢了一步點到發送上,聊天框裡就多出了一行。
陸時汀:【吃飯了嗎?】
陸時汀笑了下:【嗯,到餐廳了,和一位律師朋友。】
徐圖之:【我也到家了,準備自己煮碗面。】
徐圖之:【好啦,你和朋友吃飯吧,晚上見。】
陸時汀:【好,晚上見。】
陸時汀從光腦上剛抬起視線,就聽對面的蘇星宇說道:“戀愛了?”
陸時汀:這就是律師的洞察力?
不過戀愛這兩個字臊的他黑臉一紅,他和徐醫生 ……
“從哪裡看出來的?”他比較好奇這個問題。
蘇星宇:“你的笑容,你的眼神,你整個人的狀態。”
陸時汀不知道自己的笑容、眼神還有狀態和平時有什麽不同,他沒有否認,隻問道:“很明顯?”
蘇星宇點頭:“超級。”
陸時汀略有所思:“明顯到誰都能看得出來?”
那徐醫生豈不是也……
蘇星宇:“所以是還沒桶破那層窗戶紙。”
陸時汀:以後還是避免和律師見面吧,到底怎麽看出來的?
蘇星宇:“我以朋友的身份說一句,老大不小了,能定就定下來吧。”
“不過我挺好奇對方是什麽模樣性格,居然讓你這老房子著火了。”
陸時汀切著牛排:“什麽老房子,別讓我代表所有28歲的人譴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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