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昨晚我欺負你了?”
因為那道傷疤,控制不住掉了半宿眼淚的徐圖之眼神閃躲:“沒有,就是昨晚喝了酒然後又熬了夜。”
“真的?”
“那我昨晚都做什麽了?”
徐圖之心想你做的那可多了,比如撒嬌叫我圖之哥哥,還打我匹谷,還被我忽悠著拍了照片(嘻嘻),但是他可不敢說實話,這要告訴陸老板了,估計他以後再也不會讓自己喝多了,那他還上哪去見自己的黑皮大奶狗!
“你就是吵著還要喝酒,但是你醉的厲害爬不起來,晾你一會兒你就睡著了,沒做什麽。”
徐圖之眼珠一轉,又連忙打了個補丁:“不過你以後最好還是不要在其他人面前喝多了。”
他可不想讓別人見到陸老板的另一面,也不想讓陸老板叫別人哥哥。
面對陸老板詢問的目光,他解釋:“主要是你這個體型,喝多了鬧起來要喝酒,大家不大好安撫住你。”
“不過,你和我在家喝就不一樣了,不會影響到別人。”
他努力笑的真誠。
陸時汀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好,我知道了。”
自己肯定幹了些什麽。
吃飯時,徐圖之忍不住打著哈欠,陸時汀見狀:“辛苦你了,吃完飯補個覺吧。”
徐圖之的確是困得不行:“那你呢?”
“我要去和律師談一下祁冰意誹謗我的事情,之後還要去機械院登記,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有關這次比賽的後續采訪需要提前和我碰一下。”
他攪著碗裡白糯的粥,想了想:“如果這些結束的早,我還要去分店那邊一趟做最後的確認,明天就要正式開店了。”
“回來時再去店裡看看,今天應該就只有這些事情。”
還真是行程滿滿,徐圖之只是聽都覺得累得慌,咽下嘴裡的蝦餃:“我今天要回家一趟,不能和你一起吃晚飯了。”
“那晚上能回來嗎?”
“我突然想起來我新店需要去外地拿一樣東西,需要人幫我。”
“幾點?”
“10點出發。” 陸時汀看向徐圖之:“可以嗎?”
“好,我一定準時回來。”
吃過早飯收拾收拾陸時汀就準備出門了,徐圖之把他送到門口。
他開口打趣:“徐醫生這樣很像我老婆。”
視線交融。
曖昧在攀升。
比上午十點的陽光還要熱烈。
雖然再親密的事情都做過,可是這樣帶著點試探和深意的撩撥,還是讓人悸動。
就好像在說,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一樣。
就好像在說,你要當我老婆嗎?
徐圖之捋了下頭髮,粉面含*春,而後上前一步,狐狸眼又嬌又俏,環上陸時汀脖頸,踮起腳在他的唇上親了下。
“這樣……是不是更像?”
陸時汀挑眉,抬起手穿進徐圖之的發絲,把那離開的腦袋又按了回來。
再次吻上。
*
陸時汀一出小區門口就見好多人,說人山人海有些誇張但也絕對是一片密集的人頭,而且從他們拿著的東西來看,好像是自己的粉絲?
出息了。
人快30,也是有粉絲了。
新換的車大搖大擺的開了出去,還好,這些人不認識他的車。
他新換的車很低調,不像之前那輛張揚的銀色。
主要是最近有人想對他不利,甚至是想要弄死他的程度,等過了這陣的風頭,他再給這輛車換個漆膜。
他從後視鏡向後看去,一輛車一直跟在他後面。
他想著上次那夥要殺他的人的事,從他們嘴裡問出了兩個人名,魏明暫時還沒查到,即使查到了估計也只是中間的一個傳達人,並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那兩個名字他完全不認識。
到底誰想弄死他?
是因為恨還是利益?
誰最恨他?
他動了誰的蛋糕?
他思來想去,雖然不願意但還是不受控的把懷疑人定在了顧家這個范圍,可能是自從和顧家重新有了交集後,他們對自己實在是——充滿敵意。
又看了眼後視鏡,車還在跟著。
他買了兩束花又買了兩盒好煙一瓶好酒,去了一個他之前沒有和徐圖之提起的地方——墓地,帶著他機械杯第一名的獎杯。
到了他父母的墓碑前,放下了一束花和一盒煙:“爸媽,我先去看下隔壁沈叔。”
就把另一束花和煙酒放到了旁邊的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估摸著也就三十多歲的年紀。
他其實並不認識對方。
只是當時他好不容易找到父母的墓地後,那一陣他實在買不起什麽東西給他爸媽,於是他把視線放在了旁邊的墓碑前,他對著墓碑道歉又磕頭,並且再三保證以後一定會加倍還回來,然後偷偷從人家那拿了點東西。
所以後來這些年他每次過來,都會給這位沈叔也帶一份。
打開酒瓶:“沈叔你嘗嘗這酒,絕對好喝。”
他倒了杯酒灑在了墓前。
看著墓碑前那些豐盛的祭品,沈叔的家人很愛他,這麽多年他每次過來徐叔的祭品都是新鮮又豐富,不像他的父母,只有逢年過節時他的那些祭品才會被換走,表示顧家來人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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