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換了件陸時汀的衣服穿上,他的衣服舒服。
收拾了下茶幾。
拿起用他的汝投當模型,昨晚用蠟液滴出來的小汝投。
臉有點紅,不知道陸老板要留著這個幹嘛?
放回去,就當自己沒看見。
他又把自己拿來的床單被套換上,清新的天藍色,把換下來的黑色床單被套塞進了洗衣機。
之後他又收拾起衣櫃,一場秋雨一場寒,陸老板的衣櫃裡還都是薄衣服,他把櫃子裡的厚衣服拿了出來,抱去洗。
從洗衣間出來,打量了眼房間,嗯,很規整。
視線停在那扇緊關的房門上,那扇門一直沒打開過,陸老板也沒進去過,不知道那是做什麽的房間?
他有點好奇。
可道德告訴他,他不該隨意去開一扇特意關上的門。
他移開視線,不想了,不想了。
在沙發上坐下,兩分鍾後他又站了起來,明明只有一個人在家,卻像做賊似的,踮著腳去到那扇門前。
好吧,他是個沒那麽有道德的人!
就隻偷偷看一眼。
徐圖之想著抓住門把手,試圖打開門,結果,門是鎖著的。
徐圖之:……
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
他站在門口前,更好奇了,自從他住到這裡,陸時汀的態度就是隨便,這就是你家。
而這樣的態度下,偏偏有一扇關著的門。
他貼上去,聽了聽。
沒有聲音。
徐圖之悻悻的回到沙發,這是他離發現陸時汀Zu身份距離最近的一次。
很可惜……
*
陸時汀送走了大家,自己這才迷糊的上了車,調出目的地開啟了自動駕駛模式後,腦袋昏沉的向後靠去。
今晚真是喝太多了。
他高興。
大家在比賽中取得了好成績他高興。
看清了老爺子的真面目他高興。
有一份梨湯在等他,他高興。
車窗外燈光絢爛,兩邊各式各樣的街鋪,路過一家花店時,他的視線一下就被吸引住了。
爸爸幾乎每天都會捧一束花送給媽媽。
他也不能白喝梨湯。
陸時汀把車靠邊停下,風一吹,感覺身體裡的酒勁兒更加發散了,他甩了下腦袋,恨不得把衣服脫了,光膀子。
不過還是算了。
會被以影響市容警告的。
陸時汀覺得每種花都好看,就讓店員給他搭配著包了一束。
店員包花的時候有些緊張,時不時的瞟他一眼,畢竟他進來的時候頭都碰到門框了,又一身酒氣。
很怕他耍酒瘋。
陸時汀付了錢,拿起花束看著。
店員一動不動,以為他要挑毛病,他不會打自己吧?真倒霉,這凶神惡煞的大塊頭怎麽還會買花?他會欣賞嗎?
好在沒發生什麽,這位讓他打怵的客人仔細的捧著花走了。
店員松了口氣,一直目送他開門,然後就見對方望了眼天,然後居然小心翼翼地脫了外套擋在了那束花上。
店員腦袋裡就一句話: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對不起,他錯了,他以貌取人了。
陸時汀回到車旁,就見一輛合蓋鏟車準備停到他車的後側。
看著那大家夥再看一眼自己的愛車,他忙喊了聲:“師傅,等一下!”
師傅從車窗裡探出頭,笑得憨厚:“放心,技術杠杠的。”
“你等我一下,我這就把車開走。”陸時汀可不想拿自己的愛車賭他的技術。
師傅點著頭:“行,不著急。”
陸時汀打開車門上了車,把花束放到副駕駛上將車子啟動。
引擎還沒燃起,就聽“哐當”一聲,車子一陣猛烈的搖晃好像被從後抬了起來。
他瞬間酒醒,但被酒灌沉的身體終究還是有些遲鈍,第一下竟沒打開車門,鏟車的蓋子已經蓋了下來。
車子在這時起步,撞了上去。
哐噹噹
卻不足以撞開那足以承擔千斤的鏟車頭。
外面的光亮被奪走,只剩下車燈的光芒。
陸時汀迅速報警,光腦卻斷網了,凶戾眉眼眸色冷然,帝國的網根本不至於這種程度就連不上,看來這裡是特意安裝了蒙蔽設置。
十足十的有備而來。
車還在晃,他將車門最大限度的打開,拿出座椅下的工具箱,從車裡擠了出來,半蹲著,頭還是時不時蹭到上面的頂,有沙礫簌簌落下來。
他轉到看了一圈,留給他能移動的空間不大。
突然又猛晃了下,接著開始變得平穩,估計是鏟車開上路了。
剛才停車的地方,一個小男孩坐在石墩上津津有味的吃著冰激凌,等他奶奶過來後,手舞足蹈的說著:“剛剛大鏟車把小轎車給吃掉了!”
“大鏟車好威風!”
他奶奶給他擦著嘴,附和著:“威風威風。”
陸時汀摸上鏟車上下蓋合上的縫隙,手指都塞不進去,剛才的情況除非全程都被人看見,不然路人估計只會以為這輛車有什麽問題,才會叫鏟車給鏟走。
就算有人全程看見,也不一定就會好心的管這件事。
還有可能想,或許就是自己懶得出去,折騰到鏟車上,所以才沒出去。
這事辦的太過光明正大又自然全程又極其迅速,而且鏟車帶走事故車的事也常見,比起拖車,鏟車這種粗暴的方式會便宜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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