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解除婚約,那江月白之前對陸老板說的就是假話。
狐狸眼一轉,他明白了。
江月白當時應該沒有解除婚約,他去找了陸老板,如果陸老板真和他好了,他再坐實解除婚約這件事,如果陸老板拒絕了,他就更沒有解除婚約的必要了。
呵——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怎麽都不會輸。
“媽,江月白的訂婚對象是誰?”
“集物新科的韓澤川,這年輕人不錯,算是商圈裡年輕一輩中的翹楚了。”
徐圖之默念了遍韓澤川這個名字。
他們一家吃完飯準備離開,徐圖圖已經迫不及待了:“媽,店裡那邊慶祝剛哥得了第三名,我就不和你們回家了。”
“嗯,去吧。”
徐圖圖就要跑又停下:“哥,你去嗎?”
徐圖之自然是想去的,和陸老板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你去吧,我和媽回家。”
這一頓飯,他聽媽她咳嗽了好幾次。
徐圖圖歡快地跑了。
徐圖之:“媽你是不是感冒了?回去我給你熬個梨湯喝,這樣就不會咳嗽了。”
徐靜雅挽上他手臂:“不愧是媽的好大兒。”
兩人向外走去。
江月白瞧見徐圖之嚇到嗆住,越不想引起注意越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韓澤川又是遞水又是給他拍背。
江月白躲也不是,又沒勇氣在此刻坦然接受,尤其是當徐圖之看過來時,那雙狐狸眼裡輕蔑的冷笑,更是讓他如坐針氈。
*
陸時汀被灌了不少酒,他笑著又接過一杯酒:“不是,今晚是給剛子慶祝,你們一直灌我酒幹什麽?”
大家都喝得迷迷瞪瞪的也沒人回答他。
小六端著酒遞給他:“剛哥,祝賀你!”
陸時汀:???
陸時汀把人推剛子那去了,他起身有些搖晃的向衛生間走去。
打開光腦。
發現徐圖之發了視頻給他,下意識的向周圍看去,同時關上音量鍵。
滿懷期待的點開,由於失望酒都醒了一些。
是江月白和一個男人。
偷拍的視角。
徐圖之:【他和他的訂婚對象。】
徐圖之:【圖圖說,他那天去店裡找你說了解除婚約的事。】
徐圖之:【我覺得99%是假的。】
之所以不是100%,是因為他要求嚴謹。
陸時汀:這圖圖怎麽什麽都說?好弟弟負一分。
徐圖之:【他的訂婚對象叫韓澤川。】
陸時汀盯著這個名字,笑了出來,還挺搞笑的,居然是他。
小時候欺負江月白最多的人就是韓澤川,自己為了幫江月白和韓澤川打了無數架,現在江月白和他訂婚了。
挺惡心的。
陸時汀:【知道了,謝謝徐醫生的提醒。】
陸時汀:【在做什麽?我這裡還沒結束。】
陸時汀:【被灌了很多酒。】
很快徐圖之發來了一張圖片。
【在熬梨湯。】
【喝多了嗎?】
【有點。】
陸時汀嘴角一勾:【這梨湯看著挺解酒的。】
徐圖之看到這條消息了然的笑了聲:【我這梨湯熬的有點多。】
成年人之間不必說得太明白。
“陸哥。”
陸時汀扶了把打晃的剛子。
“陸哥,我有話要對你說。”他這話說得有些沒底氣甚至還有點扭捏,臉又紅彤彤的,眼神躲閃。
陸時汀有那麽一瞬間不禁懷疑:他不會要向我表白吧?
汗毛炸起。
“啊?什麽話?”
陸時汀松開了手。
“陸哥,對不起,我、我想進機械院。”剛子低下了頭。
陸時汀松了口氣,真是嚇死他了。
“這是好事啊,你這些年這麽努力,這本就是比賽的獎勵。”
剛子有點懵地抬頭:“陸哥你不怪我忘恩負義,去了機械院我就不能來店裡了。”
陸時汀好笑地拍了下他肩膀:“這和忘恩負義有什麽關系,你在我店裡的時候永遠認真工作,也沒害我,再說了,人往更好的地方去又沒有錯,不然拚命努力難道是為了一直留在原地?”
“再說了,我這店本來就和機械院不是一個級別,這是難得的機會,也是你憑本事掙來的機會。”
陸時汀拿了根煙點燃,慢慢地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繞了一周讓腦袋清醒了一點。
“就算你不再是我的員工,但是不代表我們不可以做朋友,你和店裡的大家不可以繼續做朋友。”
他又拿了根煙遞給剛子:“臥槽!你哭了!”
煙都嚇掉了:“別哭啊,我可不會哄人。”
剛子粗糙的大手猛猛擦著眼淚:“我沒哭,我就是、就是……陸哥你這煙太嗆了。”
陸時汀看了眼自己的煙,總感覺今晚自己總被當成大冤種。
*
徐圖之收到陸時汀發來的【局散了】的時候,已經到了他家門口。
指紋解鎖。
進去後機器人滑了過去:“歡迎主人回家。”
“辛苦你今天看家了。”
徐圖之換了鞋進去,把保溫桶放去了餐桌,媽媽和圖圖的訴求是自己好久沒回家了,現在自己也回了,飯也吃了,在睡覺的時間偷偷溜出來也是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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