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魚眼睛瞬間瞪大,伸著脖子看了看,然後悄悄道:“所以現在是有人撬六哥牆角?”
魏明點頭:“刺激。”
薑魚把袖子一擼:“這不得過去幹他!”
魏明寵溺地按下她的手:“夫人莫急。”接著向陸時汀看了眼,薑魚明白了他的意思,抓住桌上的水壺,時刻準備著。
徐圖之剛壓下反胃的感覺。
沒成想韓澤川得寸進尺:“我想這個症狀表明,我喜歡上了你 ,徐先生。”
直球表白。
就連周圍看熱鬧的客人都開始起哄鼓掌,更有甚者直接喊:“答應他!答應他!”
而徐圖之忍無可忍,突然偏頭乾嘔了起來。
那些起哄的聲音尷尬的停下,表情莫名,這、這是聽到告白吐了?
韓澤川那笑著的臉終於繃不住,僵了一瞬。
樓梯口的江月白面色慘白,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也無法明白韓澤川為什麽會向徐圖之告白,他不是愛自己嗎?他明明知道自己是被徐圖之逼到走投無路的!
他為什麽!
他為什麽要這麽對自己!
被全世界拋棄的憤怒和絕望讓他幾乎站不穩,他想跑過去問個明白,也想去撕了徐圖之,眼淚決堤的那一刻,一隻手從後伸過溫柔疼惜地檔住了他的眼睛。
顧威霆的聲音響起:“別看,別看……”
淚打濕顧威霆的手心,他將搖搖欲墜的江月白帶走了,不斷對他洗腦般重複著:“你還有我,你還有我。”
徐圖之喝了口水,臉上的紅消下去了些,他是犯了什麽天條?要遭遇這麽惡心的事情?
韓澤川重振旗鼓:“不知道徐先生的回答?”
徐圖之挑眉,滿是嫌惡:“你想知道我的回答?”
他點了下頭:“好,你等著。”
眾人訝異,這話聽著怎麽像是約架?
徐圖之真是不知道韓澤川哪來的自信,吃過陸老板這麽好的,韓澤川這種一看就是在健身房為了好看練出來的身材,對他來說和白斬雞沒區別。
看著讓他毫無性*欲。
他向後靠去,優雅隨意的將長腿.交疊,在一眾好奇的目光中撥通了電話:“你好,我報警,有人跟蹤我。”
隔壁桌的人驚得手裡的筷子都掉了,不是,這是什麽發展?
韓澤川臉上的不解一閃即逝,有點無奈的笑了下,他忽然覺得這個徐圖之有點意思。
看了全程的陸時汀想為徐醫生鼓掌,乾得漂亮,徐醫生肯定不會告訴韓澤川他在哪,對方是怎麽準確無誤找上來的?完全有理由懷疑他跟蹤。
警察還有一會兒過來,韓澤川也捧著花老實的在一張空桌坐了下來。
陸時汀收回視線向魏明問道:“你說的勁爆消息是什麽?”
魏明感歎:“你這兒朋友也挺有意思。”
然後轉了話鋒說起了正事:“你猜余揮是誰?”
陸時汀心情不錯,思索了下:“余輝應該是余輝。”
魏明:……
薑魚抱拳:“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魏明翻了個白眼,把腦袋往陸時汀那邊湊了湊,壓低聲音:“余輝是你爺爺那個小老婆梁玉婷同母異父的弟弟。”
他退了回去,一副夠勁爆吧的模樣。
沒讓他失望,陸時汀果然因為這個消息有些意外和錯愕,陸時汀的確懷疑過顧家的人可他沒懷疑過梁玉婷,想起上次吃飯時對他熱情又關懷備至的女人。
余輝是她的弟弟。
魏明:“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陸時汀隻稍微一想就明白,顧意山幾次找自己回去她開始感到不安了,怕顧家的一切不再隻屬於她和葳蕤,也許她不知道顧意山只打算給自己10%的股份,讓自己回去是為了給她們當牛做馬,又或許她知道,但連這10%她都舍不得,又或許是她不信,不信顧意山會對自己的親孫子這麽狠。
所以她要自己死,從根源解決這個問題。
魏明收斂了玩鬧打趣的樣子,顧家實在太惡心了,他心疼他兄弟。
“時汀,你怎麽想?”
陸時汀喃喃道:“她這樣的人怎麽會是葳蕤的母親 ?”
想起那個可愛的小女孩,還真是歹竹出好筍。
魏明沒聽清:“什麽?”
陸時汀拿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沒事,還得是你魏大偵探,後續的事情我自己來。”
魏明橫了他一眼,傲嬌的:“跟我還客氣什麽,大兒子,哈哈——”
兩人碰杯,那邊警察也到了,徐圖之向警察說明了情況:“就是這個人,跟蹤我,並對我說有暗示性的話,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好好管管,不然誰知道他下次會在哪裡堵我?對我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
他說著向韓澤川指去:“就算他沒有那個心,壞了我的名聲也是不好的,我們男人家家名聲可是最重要了。”
陸時汀一臉忍俊不禁,瞧著他那張開開合合的利嘴,想親,原來在他面前跟隻小貓似的人在外面這麽厲害。
警察向韓澤川問話。
韓澤川:“我的確喜歡徐先生但真的沒有跟蹤對方,之所以知道徐先生在這裡是因為這家店是我朋友開的,我朋友告訴我,我才過來的。”
過來的飯店老板也證實了他說的是真話。
韓澤川看向徐圖之一臉真誠:“抱歉徐先生,讓你誤會了也帶來了不便,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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